《[种田]牛男》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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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白老头个人来说,给人看病开药这事,既是他的职业,也是他的爱好,打铁铺上的人养鸽子的养鸽子,种地的种地,他既不喜欢养鸽子也不喜欢种地,更不喜欢跟老常下棋,他就喜欢给人看病。
有病看有钱赚,没事的时候再上网跟人交流交流心得,吹吹牛吵吵架,白老先生的日子过得相当舒心。
这天早上,白老先生和院子里几个老光棍一块儿坐牛车到镇上去吃早饭,叫了两个包子一碗牛奶粥一叠小菜,一边吃着,一边还跟崔老头他们商量着今天要不要去牛王庄蹭饭。
这也是他们最近常干的事儿,在镇上吃完早饭以后,坐牛车去牛王庄,帮老周干半天活儿,摘摘泡儿刺草莓什么的,趁着他们家大狗小狗不注意的时候,还能偷偷吃两个,中午就在牛王庄吃饭,吃饱了再回他们打铁铺,然后晒鸽粮的晒鸽粮,扫鸽笼的扫鸽笼,给人看病的给人看病。
“这位大姐,跟您打听个事儿,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打铁铺的地方,那儿有个专门给人看恶疮的是吧?”这时候,楼下一桌客人站起来到外面柜台结账的时候,问收钱那位妇人道。
“哦,你们是来看恶疮的啊?对,就在打铁铺,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在下午的时候过去,上午他一般不在家。”那妇人利落地收钱找钱,笑盈盈回答说。
“专门给人看恶疮的。”
“专门给人看恶疮的。”
“专门……”
“……”
白老先生左手抓着调羹,右手抓着筷子,坐那儿半天没动弹,他们说谁是专门给人看恶疮的?
“今天我就在牛王庄,不回打铁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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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来找白老爷子看恶疮的人还挺多;牛王庄上的石蛙也消耗得比较快。听说白老头三百块钱一只从老周那儿买石蛙;原本磨拳搽掌打算在今年夏末秋初的时候从老周那儿买石蛙吃的众人便都偃旗息鼓了。
只有侯胖子除外;因为老周还差他两对石蛙;不需要自己掏钱买,实话说;就算是要自己掏钱又怎么样?他指定也是要弄两只过来尝尝的。
这天傍晚吃完饭,老周给刘勇辉夫妻搭把手;继续当天未完成的精油提炼工作,肖树林没什么事,就带猴娃子去打铁铺找老常下棋。今天的赌资是一小篮草莓;时间进入五月份,牛王庄上小溪边的草莓地里,也开始陆陆续续有草莓成熟了,虽然不是很多,每天多少也能摘一些。
猴娃子的象棋是老常教出来的,罗蒙和肖树林都不敢跟他玩,怕一个不小心输惨了,破灭了他们作为父亲的高大形象,这一天也一样,猴娃子跟老常在院子里下棋,肖树林站在一旁看着,不时跟肖老大阿芸婶他们说几句话。
“吧嗒嗒嗒……”这时候,罗兴佑骑着三轮摩托车进了院子。
“兴佑啊,这会儿怎么过来了呢?”李海梁的媳妇蓝燕扬声和他打招呼。
“刚刚去发货,说是有个你们这边的快递,顺便就给捎上来了。”大湾村离镇上不算近,他们这一带从前要是有快递过来,都是自己到镇上提的,自打罗兴佑开始做网店以后就方便多了,他发货的时候要是见到自己村里的快件,都会顺便捎回来。
“谁的啊?”蓝燕问道。
“白老先生,他这会儿在不,要不你们帮忙递一下?”罗兴佑忙活了一天,到现在还没吃完饭呢,想早点儿回家。
“他在家,可能是在后院呢,我帮你喊喊。”蓝燕说着就站在白老头家门口喊了起来:“白叔,有你快递。”
“快递啊,这么快就到了?”白老头闻声,穿着一双拖鞋吧嗒吧嗒就出来了,挽着裤腿,两只脚上都是水,像是刚刚从浴室冲完澡出来的。
“啥呀这是,这么大一箱?”罗兴佑说着把三路车后面那只箱子给他搬进屋。
“嗨,没啥要紧东西。”白老头摆摆手,笑容满面地问罗兴佑说:“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在我这里吃一点?”
“不用不用,家里媳妇等着呢。”罗兴佑推辞了几句,骑上三轮车又走了。
“白叔,这里边装的啥呀?你也学人家搞网购啊?”一起在打铁铺这个院子里住了一阵子,蓝燕他们都知道这白老头还挺时髦,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低头族,成天拿个智能手机玩得那叫一个溜。
“一点旧东西,我说丢了算了,那边的徒弟硬是要给我快递过来,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也没啥用处,浪费邮费嘛这不是。”
白老头说着,利落地从桌上抓起一串钥匙,挑了一把尖的,几下划开了箱子外面的透明胶,露出里面红红黄黄的锦旗,把这些锦旗拿开放到桌面上,就看到箱子下面摆放着好多个形状各异的奖杯。
“美娟啊,你快来看,咱白叔这里好多锦旗奖杯啊!”
艾美娟是孙林木媳妇,原本就长得黑黑瘦瘦的,嫁给孙林木以后,又经常到坡上帮他侍弄地里那些红薯,经常晒太阳,所以现在还是黑,不过黑得还挺好看,明眸皓齿,皮肤细腻,性格跟孙林木有点像,话不多,两口子成天安安静静的,一块儿干活一块儿吃饭,日子过得也挺温馨。
蓝燕和李海梁夫妻俩性格外向些,又因为跟孙林木他们差不多年纪,之前还跟孙林木合租过一间屋子,现在两家人走得还挺近。
蓝燕这一嗓子,院子里除了老常和猴娃子,基本上都到白老头屋里瞧热闹去了,把他那些锦旗奖杯一样一样稀罕了个遍。
“咋都这么多奖杯呢你们?老燕子家也是,你家也是,老常那儿也是,咱屋里空荡荡的,下回都不好意思叫你们进去坐了?”马家老爷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落后分子。
“嗨,我那个就是玩儿,他俩一个保家卫国,一个悬壶济世,咱跟他们没得比啊。”老燕子哈哈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咱就是个俗人,说什么悬壶济世,哎呀,老头我钻研医术数几十年,虽不敢说妙手回春,却也已经算得上是略窥门径,如今却被人说成是专治恶疮,哎……”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若想给自己正名,白老先生还得依靠群众的力量。
“那是夸你医术好呢,连恶疮都治得好。”肖老大咧咧嘴,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树林啊,你来帮你白叔把这些锦旗挂墙上去。”
“哎,不用麻烦了,放着就行,挂它们做什么?”
“放下面也没干啥呀,挂墙上还能挡挡灰呢,瞧你这墙上空荡荡的,把这些锦旗挂上,再把这些奖杯摆上,整得热闹点。”
“对对,都给它们挂起来。”一时间大伙儿七手八脚就忙活开了,这一大箱子锦旗奖杯数量还真不少,白老头这间小屋前厅的墙壁上差不多都被挂满了,奖杯没地方摆,肖树林就从他老子家拿了几块木板出来,临时给他钉了个架子,就固定在最显眼的地方,进屋就能看到上面摆着的一排排明晃晃的奖杯。
此时北方某市。
“你师父这是咋的了,让你寄那些东西弄啥?”
“他老人家不说,我咋能知道呢?”
“他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些个东西?”
“是不喜欢,也不爱参加行内组织的活动,他说要奖杯,我找了找,又没几个,只好从自己这边给他挪了几个凑数。”
“……”
咳咳,再回到水牛镇。
自打白老头把自家客厅装扮了一番以后,来找他看病的人,每每进到这个客厅,脸上的神情顿时都要比平时更加庄重几分,掏钱也更爽快了,白老头的心情又慢慢好了起来。
“大姐,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叫打铁铺的地方,那里是不是有个专门给人治恶疮的?”
“是啊,他一般下午都在家,你直接找过去就成。”
“灵不灵啊?我这也是老毛病了,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些年,花了不少冤枉钱。”
“咋不灵啊?都说一帖就能见效。”
“那么厉害?”
“可不是,人家还得过好多奖呢,你一会儿去了就知道了,墙上那锦旗多得,挂都挂不下。”
不久之后,又有不少人听说了,彤城市的水牛镇上,有个叫打铁铺的地方,那里住着个老头,治恶疮最厉害,一帖就能见效,家里还挂了许多锦旗呢,奖杯都摆了一架子……
牛王庄上,当地里的稻苗长到足够壮实的时候,老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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