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灾》第35章


能到这里的人,比田地里的那些敌人更加可怕,哪怕是正常情况,我们的胜算也不是很大。更何况张元奇已经说了,这次来的人里,会有人比他还厉害。
我不知那人是谁,四周的敌人看起来差不多,每一个都如吃人的老虎那般可怕。他们围过来,张元奇下意识将我护在了身后。这种行为,让人感动,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底细,上来也不用多说什么,该打的打,该杀的杀。眼见十几人同时围上来,张元奇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凝聚血液到右臂,开启了异变的力量。血红色的手掌,轻而易举的击溃了敌人的合击。那一根根刀枪棍棒,在他手上,比面条还要松软。
我被其护在身后,举着鸟笼,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没有一样能落在我身上。凝聚血液的张元奇,绝非普通人所能束缚,这是超出常理的力量。
这时候,远处的风声,带来一个阴冷的声音:“都是废物,一个二级的血奴都杀不掉!”
我看到,一个模样阴狠的男人,从远处缓缓走来。他的步伐缓慢,如在散步一般,就连神情,也是漫不经心。张元奇那吓人的怪力,在他眼里,就如同婴儿般不堪一击。我立刻就想到,这个男人,便是张元奇口中的“狼崽子”。
那些围攻我们的人,纷纷向四周散开。在这短短十几秒的战斗力,已有两人死亡,数人受伤。但他们脸上没有害怕,也没有不屑,只有冷漠。
那位踱着步子,大约在三十岁上下,板寸头,穿着暗绿色毛呢大衣的男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军人。他走到离我们还有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下,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扫过了我,然后定格在张元奇身上。渐渐的,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兴趣,说:“你就是潜逃了三十年的血奴?看起来,确实有点意思,能够压制体内的蛊毒,还把它们转化成了自己的力量,有意思”
张元奇挺直了身子,死死盯着他,如临大敌。他没有回答那个男人的话,浑身上下,都是一副要么你死,要么我亡的态度。
那个男人的眼睛微微下移,看了看张元奇通红的右臂,说:“不错,看起来,已经进入二级不短时间。不过,我劝你投降,否则的话,可能会很痛。”
虽然在气势上,双方不是一个重量级,但如果论口活,张元奇可不会输人。他冷哼一声,说:“你只会耍嘴皮子?在这方面,我比不过你。”
板寸头的表情渐渐阴冷下来,他将身上的毛呢大衣脱下,随手扔给一人,然后向我们走来,口中说:“看起来,必须要给你一点教训,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奴隶!”
第四十章 吾命休矣() 
在他离我们不到一米的时候,张元奇已经无法再忍受距离带来的压迫感。他大吼一声,率先发起了攻击,火红的拳头,如燃烧的陨石,冲向对方的面门。这一击如果重了,哪怕是一块十厘米厚的钢板,也能够被打弯,一块小山般的石头,也可以被打裂。
然而,站在我们面前的,不是钢板,也不是石头。
他是一个人,一个无比可怕的人。
面对张元奇的拳头,他发出不屑的冷笑,随手抓来。其手臂,在一瞬间变得火红,而且从颜色上来看,比张元奇要深邃太多。
果然也是一个血液异变的人,难怪如此胆大。但张元奇厉害的不仅仅是拳头,还有他丰富的战斗经验。对方手掌抓来的瞬间,他的身体一弯,那拳头一收一放,直接打在了敌人的腹部。只听砰的一声,像木头敲响了大钟。
我看的心里发颤,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因为张元奇的这一拳,并未能撼动对方的身体。
虽然拳头上的力量,把衣服都击成了碎片,露出腹部海碗一般大小的空隙。但从空隙中我清楚看到,对方的腹部,也是一片火红!
以前张元奇告诉我,血液的力量,是可以分散的,只不过分散的地方越多,力量就会越弱。可是,对方腹部的颜色,比起手臂,没有任何区别。很显然,他没有把手臂的力量用来防御,那只是他的真实力量。
张元奇比我更快的想到了这一点,一击不中,他立刻就要抽身后退。可是,已经送到嘴边的肉,谁能放过?
板寸头的手掌,在张元奇击向自己腹部的时候便已经抓来,衣服碎裂的时候,他已经抓住张元奇的肩膀。如苍蝇拍击中了苍蝇,只见其稍稍用力,张元奇的肩膀立刻发出咔嚓一声,然后整个人直接砸进了土里。
板寸头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他抓住张元奇的脖子,像拎起一只小猴子那样,然后狠狠的摔了下去。
又是“砰”一声闷响,我看到,血从张元奇面部的位置,渗透了泥土。他之前就已经受伤,现在伤上加伤,已经难以压制。完全可以想象,之后必然是一面倒的战斗,不存在半点侥幸可能。我想过会输,但没想到会输的如此干脆利索。
先前张元奇面对十数人围攻,依然留有余力,可惜,面对更强的人,他帅不过三秒
板寸头一脚抬起,然后狠狠踏在张元奇的右臂上。咔嚓的声音响起,张元奇浑身颤抖,手臂折断,这是无比痛苦的事情。他想努力爬起来,哪怕只是抬起头,用眼神向敌人发起进攻。可惜,板寸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再一次抬起脚,要朝着他的脑袋踩去。
我虽然暂时没有血液异变的力量,但是也曾有过最基础的体验,从板寸头的腿上,我感受到了力量的气息。
这个人太可怕了,他全身最少有一半可以强化,我不知这算多少级,只知道,是我和张元奇绑一块都抵抗不了的存在。可是,我能眼睁睁看着张元奇死吗?
不能!
说实话,我对张元奇的态度,一直处于混乱而纠结的状态。
最开始因为偏方,我崇拜他,敬畏他。中了毛蛊后,我曾责怪过他。去了云南后,我更是怀疑过他。但是从药店出来后,一直到见了桑切老司,遇到黄老三的徒弟,再到如今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我心里慢慢的开始偏向他。
我们是一样的人,无论他是否曾骗过我,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着相同的路。
这条路很难走,而且人烟稀少,能够互相依靠的,只有对方。
我不能失去他,否则,未来会变得无比黑暗!
因此,在板寸头的腿再一次抬起的时候,我立刻举着鸟笼大喊:“不要动!”
这话,听起来就像警察在对匪徒喊话。板寸头看了我一眼,忽然饶有兴趣的问:“凭什么?”
我紧张,我害怕,我颤抖,我结巴,但话,终归是要说的:“你不要乱动,不然,不然我就放鸟了!”
“放鸟?”板寸头微微一愣,然后哈哈狂笑:“放鸟,真是好笑,多少年没听过这么好笑的话了。你是说那只丑陋的黑鸟吗?怎么,要报信?”
丑陋的黑鸟?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鸟笼,可惜只能看到金属底子,以及上面雕刻的符文,八哥现在什么反应,是一点也不知道。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用力点头,希望能借此震慑敌人。
然而,敌人并不了解,这只八哥到底是什么玩意。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只丑陋的黑鸟,连什么品种都懒得去想。
板寸头笑着笑着,表情又再度变得阴冷,他盯着我,如毒蛇一般,看的人心里发寒:“小子,等我收拾了他,就轮到你了,不要太着急”
说着,他早已抬起的右脚,再次狠狠的踩了下去。张元奇的脑袋,可没有经过血液异变,以对方的力量,一脚完全可以把他踩成烂西瓜。情急之下,我已经顾不得张元奇之前的提醒,直接伸手摸着鸟笼上的门,将之打开。
原本我还在想,这只八哥曾被张元奇抓着脑袋塞进笼子里,它是很通人性的,不知道会不会记仇。万一记恨张元奇,不愿意出来帮忙怎么办?我想过直接把鸟笼子摔在地上,或者用手把它抓出来,可怎么也没想到,笼门刚刚打开,一道黑影就直接冲了出去。
漆黑的夜空,响起一个尖锐而暴躁的声音:“该死的混蛋,敢说你家八爷是丑陋的黑鸟?爷今天拼着反胃,也要拿你个丑八怪开荤!”
一只八哥会讲话,这不足为奇,就连板寸头,也没有太在意。他只是随意伸出右手,向着黑色的八哥抓去。或许在他看来,自己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把这只满嘴脏话弹成肉泥。
我的父亲,张元奇口中的大能力者,临走前,只给我留下这只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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