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劫难逃》第47章


原来,这个人就在我身边……
我很高兴,不,不止是高兴,感觉整个人都暖融融的,浮在云端一般,前所未有的感觉,心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融化了一般,有甜有酸,带着些柔软。这大概就是幸福吧?
我笑了起来,感觉我的心也在跟着一起笑,就好像这个笑容是从内向外透出来的一般。我抓住邢天的衣服,想告诉他我的选择,可是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话来。我开始着急,紧紧捏着他的衣襟,眼睛发热,开始变得湿润。
好丢人……
邢天用力捏着我的肩膀,既欣喜又急切,他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问我:“练儿,你接受我了,你接受了是不是?”我越发的着急,可我越急,越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邢天捧住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道:“练儿别急,别急!你若接受了,就点头!点头就好!”
我抓住覆在耳畔的大手,用力地点头,湿了眼眶。邢天咧开嘴,嘿嘿的傻笑几声,凑过来在我脸上重重的亲了几下,然后用力把我抱进怀里,我的鼻子撞上他结实的胸膛,一阵发酸。
我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感觉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又在我头上亲了亲,笑着道:“练儿,我很高兴,很多年没这么高兴了!”
嗅觉被他的气息占据,从鼻端一直到整个胸腔全部填满,我抬手,环上他的腰背。
邢天大声地笑起来:“父亲,爹,练儿接受我了!练儿接受我了!”
爹?我脑子里嗡的一下,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又羞又窘,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混蛋,居然当着爹爹和邢伯伯的面动手动脚!!
“放开!”我赶紧推他,可他却抱着我不放,看着我只是傻笑。
我直恨得牙痒痒,抬脚狠狠地踩上他的脚背,他托着我的下巴,在我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笑道:“练儿害羞了!”
我再次抬脚,狠狠地落下,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抽了抽嘴角,嘶了一声。
我这两下可是没省一点力气,他怎就不躲呢?我推开他,恼着脸问:“怎地不躲?”
邢天笑:“我要是躲了,疼的就是练儿你了,我刚刚才立的誓,你就舍得让我受绝情之苦,噬心之痛?”
我哑然,被他笑得脸上发烧,赶紧推他:“做你的正事去!”我们是来取月魄剑的,他忘了我还没忘呢!
邢天笑了笑,转身走到寒玉床边,轻声道:“父亲,我来取月魄剑。”说完,把手覆在冰层上,慢慢运功,冻结了十年的坚冰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回荡在石室间。不多时,封在月魄剑上的冰已经裂开,他拂去碎冰,拿起月魄剑,用手仔细地擦了一遍,右手握住剑柄,按动机簧,流转着寒光的月魄剑铿然出鞘,光洁得不染纤尘。
我看着邢天握着月魄剑挥舞了一下,熟练得如同一直都在使用一般,之后轻松还鞘,挂在腰间。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故事情节就这样走,但是看管如果真的看不下这么狗血留言琼瑶的,就留言告诉我吧,我会改的……
☆、第四十九章 走出过去
邢天握着月魄剑,回到我身边,我的视线绕过他,落在寒玉床上。
石室里静了一静,我撩起衣摆,双膝跪下,邢天再次屈膝,跪在我身边。我转过头,却见他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要跪就跪吧,都是应当应份的。
我不理他,看着躺寒玉床上的人,张了张嘴,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可是,说些什么呢?
我想了想,先磕了三个头。我伏在坚硬的石板地上,冰冷的触觉刺激着我的额头。我道:“不孝子白秋练,叩拜邢伯伯,叩拜爹爹!我……来晚了……”确实来晚了,整整晚了十一年……
爹爹和邢伯伯都不喜欢我哭,他们喜欢我笑的样子,他们希望我活得轻松自在。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压下泪意,直起上身,努力让自己笑起来。
我不想让爹爹担心,所以挑高兴的事儿说:“爹爹,邢伯伯,你们有孙子了!叫白亦然,是我儿子,六岁了,在两巫山,邢天给取的名儿!很聪明,根骨也好,苏长老教他识字念书,赤炎教他武功,我还给他找了个侍读,叫白石,不能说话,挺可怜的,不过很会照顾人,有他陪着,亦然也不会孤单了。”
我顿了顿,继续笑:“爹爹,邢伯伯,以前是我蠢笨,给二老丢人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我们都会好好的,请你们放心!”说完,又磕了一个头,邢天扶着我站起身。
邢天抬起袖子给我擦额头,又揉了揉。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我磕头他也跟着在旁边磕,真当自己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吗?可他却只是弯着嘴角无声地笑。
我被他笑得发怵,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问不要猜了……
我们出了石室,再看了看寒玉床上的两位父亲,我与邢天都明白,这是最后一面了。
不管这里的迷宫石室最初是为了什么目的建成,邢伯伯发现了这里,并改造成了一个坟墓,他自己的坟墓。十年前爹爹设计诱他下两巫山,邢伯伯心里多多少少是清楚的,他下山,只是为了见爹爹最后一面。日月教的教主必须精通医毒,更何况他娶了五毒散人的女儿。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
爹爹大概与邢伯伯交了手,邢伯伯自然敌不过,受了伤,封在冰层下的衣服上仍带着清晰的血迹。然后,爹爹知道了绝情,也知道了邢伯伯的似海深情。
以邢伯伯的才智,该知道当时的我成了要挟爹爹的人质。所以他请爹爹送他来这里,甚至可能将月魄剑留给爹爹,他为了爹爹连命都可以不要,还会在乎一把剑吗?即使那剑是日月教的圣物月魄又如何?
爹爹从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记忆中的爹爹温润亲和,宁愿为难自己也不会想到去伤害别人。知道了这些,爹爹怎么可能舍得下邢伯伯?而我不过是个孩子,江城再狠也不会对一个孩子怎样。爹爹从来都想着旁人善良的一面,更何况那是他昔日的好友。
于是,爹爹与邢伯伯留下了沾血的秋水剑和断成几截的赤血鞭,在落霞山消失。我能做的猜想是,爹爹与邪教教主同归于尽,我是爹爹的独子,江湖上的人自然不能亏待与我,这大概是爹爹为我做的最后的打算。
而邢天,他是日月教教主唯一的骨血,自然要继承日月教,也自然需要找到月魄剑并且带回。以他对迷宫中机关的熟悉程度,邢伯伯建成这里之后,该是带他来过的,方便他在必要的时候取回月魄剑。
要说我从来没怨过,那是假的。失去了记忆,变成孤身一人的我,曾经一遍遍地问过老天,为什么别人有父母疼爱,兄长关心,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人,连过去都一篇空白。那时候,我有的只有一把冰冷的秋水剑,和一个听了没有丝毫感触的名字。
后来在日月教,我虽过得浑浑噩噩,却也听说了一些事情,爹爹与邢伯伯的事情。但是八岁之前的空白,单凭想象是如何都填补不了的,更何况那些对当时的我来说,早已没有任何意义,我甚至没有去相信或者怀疑的意愿,直到爹爹与邢伯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些模糊的影像才开始有了轮廓,才有几分真实的感觉。
我看看身边的邢天,突然生出几分懊恼来,那般重要的人,那般重要的事,我怎就忘了呢?邢天听说我忘记了过去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反应?会失望的吧?然后呢?
邢天见我看着他不说话,就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冷静地点头:“嗯,有蜱虫。”然后清楚地看见邢天的眼角抽了抽。谁能想到,嚣张狠辣的邪教教主,幼时会害怕小小的蜱虫?
我笑起来,道:“骗你的!”邢天挑了挑眉,转身去石门上取玉璜。
“邢天!”我看着他的背影,他随意地嗯了一声,我道:“对不起……”
邢天停下拨弄机关的手,回头看我,好看的桃花眼中有疑惑,也有惶恐不安:“什么?”
我道:“我忘了很多事……”
邢天脸上的神情明显一松:“怪不得你,”他小心地把玉璜取下来,嘴里嘀咕着,“谁知道江秦给你吃了些什么!”呃……要真给我下了什么药,那也是江城下的吧?
石料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石门缓缓合上,有一种沉重的东西落下的轰隆声。我知道,这道石门再也打不开了,而且,等我们从另一个出口走出去,这个迷宫所有的出入口都会被封住。
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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