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迷不醒,男神的绝对真爱》第110章


大雨终是从天而降,毫无预兆,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很响,南笙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成串的雨水顺着玻璃窗缓缓而下,可见这场雨多急多大。
或许是这场雨让沉闷的气氛更加沉闷,南笙有些受不住,率先开了口:
“那些事,是真的吗?”
江离城抬眸看她,她的目光还放置在玻璃窗上,有些悲切的空洞。
江离城没有否认,也没有说是,但他的沉默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认?
南笙又怎能不懂?他只是不想将事实太过残忍的解析在自己的面前,所以才选择沉默吧?
想到这里,南笙笑了。
是,她不该笑,怎么能笑呢?父亲间接杀人,收受贿赂,形同帮凶,她怎么能笑呢?应该哭才对,可她哭不出来。于是也只有笑了,但这笑里有多少凄凉,怕是也只有她自己才能真切的体会。
当看到那些报道的时候,自己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觉得是笑话一场,可是等她从那篇报道给予的冲击中冷静下来,又觉得事情不可能空穴来风,加上顾琛也曾问过自己‘如果是真的’这样的问题,她便动摇了那个最初的相信。
人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惯性,当一个陌生人给予了你帮助,你自然而然的就会将他定型为好的那一类人,后来当所有人都在指责他毫无道德,丧尽天良的时候,你会觉得匪夷所思,到最后连你也见到了他真正的一面,你会失望,会觉得自己被骗。
南笙此时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但此时涌上心头更多的则是痛心。
不为父亲,也不为自己,她为20年前那个自杀的女人,和那个亲眼见到母亲被伤害,甚至死亡的小男孩痛心
他不过才十岁,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江离城从南笙的面目表情无法窥探到她的内心,但见她如此凄然的笑着,心宛若被一个大力攥紧,有股闷闷的疼痛传来,蔓延至四肢百骸,他闭了闭眼睛,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还好吗?”
南笙收回落至玻璃窗上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江离城:
“江老师,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
江离城微微蹙了眉头。
“南笙,有情绪应该发泄出来。”
南笙摇头:
“我没情绪
,只是一直以来的信仰被摧毁,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自己。”
“如果你有需要,我会再帮你联系一些人。”
南笙微微摇头,拒绝的干脆:
“不用,20年前那些人找关系找到了父亲,造成了一个家庭的家破人亡,20年后,我不会再犯同意的错误。”
江离城有些意外,甚至是震惊的。他以为南笙的悲切全部来源于南永信,或许对他有失望,有情绪,但更多的还是希望他能够从监狱里走出来共享天伦,却不想,她将所有的情绪全部给予了那对母子。
她的痛心是为了他们,她的悲切是为了他们,甚至为了他们,选择放弃了父亲。
南笙似乎看出了江离城的意外,却已无心解释什么,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这一刻的心境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她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如果告知众人,怕是会有人说她不孝,说她冷血,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连自己的父亲也不管不顾?可是,谁又能设身处地的想想20年前,那个母亲光裸着身体背着儿子在街头奔跑的身影,谁又能感觉到那位母亲吞下玻璃时的绝望和无助?
南笙不信命,可此时竟觉得世界上真的有命运这样一个说法,毕竟兜兜转转20年,父亲的事情还是曝光于人前。
当初父亲为了救自己而出卖了良心,她感激,可事实摆在眼前的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此时的生命竟是那么的肮脏不堪,她这么多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全是建筑在另一个家庭的悲痛之上。
如果可以,她愿意为父亲承受法律的制裁。
“江老师,可以安排让我和父亲见一面吗?”
此时南永信的事情举国关注,上级也特别成立了调查小组,想要见面会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但江离城却还是应了下来,简单的四个字:
“我来安排。”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隐隐约约中,江离城已经猜测到了她想说什么:
“你是想找那个小男孩?”
南笙点点头:
“至少让我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我答应你。”
20年过去,寻找当时的那个当事人无疑于-大海捞针,更何况报道上有写,母亲死后,那个小男孩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刺激,一度不是很清醒,被家人送往精神病院,从此再无消息。
或许他也早已离开了人世也不一定。
离开茶室的时候,雨还未停,南笙站在门口有些许的失神,以至于重新迈开脚步的时候忘记了包包里其实还有一把伞,就这么直直的走进雨里,江离城正在身后撑开伞,还未来得及邀她一起撑伞,却见到她走进雨中的身影,急忙追过去,将伞撑在她头上。
南笙停下了脚步,其实在迈进雨中的第一步,冰冷的雨水已经让她恢复了思绪,只是她觉得雨水可以让她更清醒,所以也并未有撑伞的打算,此时江离城为了撑起了伞,她也唯有感谢:
“谢谢。”
江离城的‘不客气’还未说出口,便见她从包包里取出一把透明的折叠雨伞,继而撑开,从自己伞下离去。
南笙撑着伞,站在一米之隔的前方,大雨将她的周身笼罩了一层水雾,有些迷离,她对自己挥手说再见,江离城本想说我送你的话却在见到前方已经有司机下车为她打开了后车门而咽了回去。
南笙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雨景,内心一片凄凉。
司机绕过车身上了车,稍稍弹了几下不小心落在外套上的雨滴,看着后视镜礼貌的询问南笙:
“南小姐,回静园吗?”
“不,去医院。”
南笙这一次来到医院并未去找南修远,而是径自来到了奶奶的病房。推门而进的时候她正戴着眼镜看一本厚厚的书,听闻开门声,抬眼看了过来,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光渐渐染上了厌恶的情绪。
南笙第一次对奶奶这样看着自己的视线不反感,因为她的确应该是被厌恶的那种人。
自己此时此刻的活着,别人为此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
“你来做什么?”
南笙走过去,在病床边站立:
“爸爸当年做的那些事,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你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做出那种事情?”
心疼,她还是个孩子() 
这不是南笙第一次和奶奶吵架,却是最为愤怒的一次。
奶奶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对南笙对自己发脾气这件事情感到生气,甚至眼里的厌恶也渐渐的被疑惑代替,她沉默几秒钟,目光如炬的盯着南笙: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永信出事了吗?”
南笙这才察觉原来这三天来有关于父亲漫天的新闻奶奶竟是不知道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南修远阻隔了一切消息来源,南笙苦笑,突然就没有要质问的勇气,她一句话也不说的向外走去,将奶奶不满的声音阻隔在那扇门之后。
她没有乘坐电梯,顺着安全通道漫不经心的一层一层走下去,行至2楼的时候,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南笙想着父亲的事情一直并未注意,几乎是机械式的行走,直到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跌落在地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这里竟然是没有灯的。
比起眼前许多冒着绿光的恐怖眼睛,腿上的疼痛已经显得微不足道蹂。
她有夜盲症,恐惧黑暗。每当陷入黑暗的时候她总会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是这一次她蜷缩在角落,还未来得及恐惧,二楼安全出口的门就被打开了,走廊里的光线迫不及待的洒进来,驱赶走了南笙所有的畏惧。
南修远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看到她膝盖上渗着血丝的伤口,微微蹙眉:
“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南笙制止了他企图抱自己起身的手,看着他,眸光复杂:
“爸爸的事情是真的。”
南永信对于南笙口中所说的事情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宛若他早已知道。
南笙发觉了南修远脸上的表情,讽刺一笑:
“你知道?”
南修远看着她,许久之后点头:
“很早之前就知道。”
南修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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