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贼,还我身体》第55章


下手。”
“你要听听我的想法吗?”顾言之听完朱鼐铉的话,便道:“所以我才不喜欢你们这些朝堂上拐弯抹角的东西。他是昏君这句话即便当着他的面我也是敢说的。这些年来张老头帮他处理了所有的朝政,他从未多问一句,如今张老头尸骨未寒他却如此急着抹杀张老头所有的功绩,证明此人不仅昏庸无能,而且还锱铢必较。但是我对你却颇有好感,所以如今想来,如果不是张老头临终之前还有所托,我或许还真的会支持你拿下他的皇位。如今我说这些话对你们来说或许大逆不道,可是对我来说不过稀松平常。如果活得难受,为什么还要继续?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意思,反正我一个江湖草莽自然不会多管朝堂之事。你但凡想做什么就安心的做,我不会阻止。”
朱鼐铉听了这么一席话,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湖水一般荡漾开来:“第一次听见有人对我说这些,我很开心,所以这些事情我不希望你继续参与。这些事情若是了结了,你便回你的魔教去吧。”
顾言之一听这话,立刻不高兴了。什么魔教,他家的明明是神教!
“但是张大人对陈谦君有恩,只怕此时他不会善罢甘休。”
顾言之道:“放心吧,我有办法。只要将你手下一个人借给我用就好了。”
“陈羡君?”
“嘿,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亏我老想瞒着你什么,原来在你看来不过是个耍猴戏的。”
朱鼐铉低下头微微一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若真是耍猴戏的,我宁愿你在我面前耍一辈子猴戏。可是我怎么忍心将你当猴耍?”
☆、四十八
代定王府里;春节是一阵热闹。难得一见王爷跟王妃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这段时间少见王妃,她竟然消瘦了不少。顾言之只是觉得等陈谦君回来的日子实在是太漫长了;所以连带着有个王妃这样无聊的人给他逗着玩也不错。
顾言之心情好;一连喝了好多杯。到后来觉得用碗喝不够霸气,直接端起酒坛子来喝。
朱鼐铉还笑说他;无论什么御酒都让他牛饮得浪费了;却也并不阻止。王妃坐在一旁牵强地笑了笑。
顾言之端着酒坛子坐到王妃身旁道:“娘娘多喝一点吧,酒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放松的。”
王妃微微笑了笑,头上的珠翠跟着摇了摇:“我真是嫉妒你;有人宠爱。可是我偏偏是一个女人,没有嫉妒你一个男人的资本。”这么说着王妃又一仰头,讲一碗辛辣的酒尽数喝了下去。
“放过自己,就是不要执着太多。有时候你所看见的并非你所想象的;事实是什么并不是你我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倒不如让自己过得自在。”
“是,让自己过得自在。”
这边王妃已经跟顾言之喝下了三大碗酒,朱鼐铉的目光却是沉之又沉。
顾言之是第一次在外面过新年。以前他都会在教中,有一帮子教众,新年都会弄得热热闹闹的,教众们还会五湖四海地寻找很多新奇玩意儿,然后再喝温奇亲自酿的好酒,跟顾望之拌拌嘴。
顾言之叹口气,又是一坛子酒下了肚。最后散场的时候,朱鼐铉走路都有些摇晃了,顾言之依旧神志清明。
他顺了两坛子酒,去找今晚当值的陈羡君。
陈羡君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找他,就像过去十二年一样,他都是独自一个人过的新年。
“都说春节要跟家人一起过,陈谦君没有回来,我就来找他哥哥了,咱们也算是亲家,不介意跟我一起喝一杯吧?”顾言之说着将一坛酒递给陈羡君,一双眼睛黑得发亮。
“对了,我挺喜欢嫂子和咱侄子的,她们都是不错的人。”
“她很坚强,所以是我对不起她。”
“其实你可以带着她一起到唯我神教去住的,反正朝廷的人不会找去那里。”
陈羡君微微一笑,道:“我可不想我的儿子将来跟你一样。就这样吧,他既然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我相信他也可以这样继续过下去的。”
顾言之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在冰天雪地里一起喝酒直到天明。天刚蒙蒙亮,两个人便听见院落里一声因恐惧害怕而发出的尖叫。
“哥,带我一起去。”顾言之立刻拉着陈羡君的手。他现在没有内力,要快速到那边去,只有求助陈羡君。
声音是从王妃所住的院子里传出来的。两个人到的时候,已经挤了很多人。里面还传出来一些丫头们嘤嘤啼哭的声音。顾言之顿时觉得不妙,立刻走进去看,竟然看见王妃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随意用一床棉被盖着,整张脸已经青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体也已经完全冻僵了。
昨天晚上还坐在一起喝酒的人,今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顾言之不怕死人,可是这个女人让他在王府里的日子变得不那么难熬,多少还是有那么半分情谊在的,所以此时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朱鼐铉很快就走了过来,路过顾言之的时候还小声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他并没有等顾言之回答,而是走到王妃身边,查看了一下王妃的情况。
除了脖子上有青紫的勒痕,并无其他任何伤。旁边一张被踢到的凳子,房梁上悬挂着的三尺白绫,不远处还有被烧尽的灰烬,一切似乎都是一目了然。可是她这样的人,怎么会想不开自尽?
陈羡君几乎当时就明白了,立刻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守着,每十丈就会有一个人在看守,可是昨晚并没有人进到王府来。”
那原本在嘤嘤啼哭的丫鬟突然就恶狠狠看着顾言之吼:“是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王妃就不会死!”
“小丫头,污蔑别人也要有证据。”
“我亲眼看见你昨天晚上进了王妃的房间。你素来跟王妃只是表面上平和,谁知道你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了王妃的房间了?”
丫鬟道:“王爷,难道您还要包庇他吗?”
朱鼐铉又问了一次:“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
“喝酒,赏雪景,品味人生。”顾言之又道:“我没有杀你们王妃的动机,何况我如果真的要杀人的话……”
顾言之一步一步走进那个丫鬟,眼睛里的杀气一览无余,他薄唇轻启,用非常温柔又危险的话语道:“我喜欢用刀割破动脉,看对方血流如注却又无能为力地倒下去的怨恨样子。”
丫鬟听着浑身都在发抖,却还是一口咬定是顾言之杀的人。
朱鼐铉只得让人将丫鬟暂且看管好,这件事情不能让外面人知道。
陈羡君走之前还提醒了顾言之道:“他们来了,你要小心。”
顾言之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跟这些当官的结交了,都不如武林中人喊打喊杀的自在,什么暗杀暗算的让人想得头疼。可是偏偏他跟陈谦君换了身体,让他不得不卷入其中。而那个人,现在却是不知所踪。
顾言之有些烦躁地用力吃了一口年头,甜甜的味道让他觉得心情稍微有一些舒缓。
朱鼐铉却一直没有出现。明明应该是大过年的好日子,现在王府却要办白事。由于殡天的是当家主母,所以又不能从简。
棺木在灵堂存放第七天的时候,有人来了。这段时间喜庆日子,大家都不想到王府来触霉头。这一次来的自然不是来送行的,而是来那人问罪的。要说那领头的人,顾言之还认识。
风飞扬在顾言之出现的时候就讲目光一直锁定在他身上。之前有一段时间让他觉得顾言之似乎整个人都很奇怪,可是一个月不见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却突然消失了。这个人好像还是当初他在唯我神教看见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教主。
“你不是那个啥,崆峒派的人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朝廷的人了?”顾言之依旧记不住对方名字。
“男儿自该建功立业,国家有所需,自当肝脑涂地。”风飞扬又道:“代定王朱鼐铉意图谋反,并且谋杀了知晓他所有阴谋并且准备上报的发妻,我奉命讲他捉拿归案。”
“你们办案我不拦,不过凡事要讲证据。”
“证据?”站在风飞扬身旁一个锦衣卫道:“难道你跟他是共犯?那就一起跟我们走吧!”
说着他突然将手上的弩发了出去。风飞扬立刻伸手当下一支箭,朱鼐铉挡下一支箭,却还有一支将将在顾言之脸上擦出一道血痕。若是之前,这样的箭对顾言之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都不够的,可是他如今内力全失,根本躲不过这来势汹汹的短箭。
“你快给我退下,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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