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念,因为他是梦见》第7章


还以为月重华宫的药师会有什么灵丹妙药,通天本事,其实也不过就是把一身修为渡了过来而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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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出门给你取药的功夫,还也往出偷跑,知道跑,怎么不知道带着药跑?还嫌让人操心的不够?”
“谁用你操心了,管好你家小娘子得了?咳。。。。咳。。。。”
“别胡说,什么小娘子,月重华宫里连个母虫子都没有。咳症怎么又犯了?告诉你少管别人的事儿,春日还寒,着了凉还得吃药,你是嫌吃的还不够,是不是?还是听不懂话?”
“我就不听,就不听,死了都不用你管,那衡哥哥都有自己的命定之人,你过几天也会有的。咳。。。。咳。。。。你干什么你,你放开,你放开,我不吃,我不吃。。。。唔。。。。唔。。。。”
砰!
门应声而起,门内一身华服的锦然,冷眼看着面前撕扯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沈若衣,另一个却是个从没见过的人。即便如此,也知道这两个人的“交情”非一般可比。
看见出来的锦然,沈若衣也楞了一下,一颗药丸儿就借着沈若衣发愣的片刻功夫被送进了嘴里。。。。。。
“锦然?你好了。衡哥哥呢?”看见锦然好了,沈若衣也是高兴的。
锦然看着的却是身后的人的陌生人。
“在下颜唏。”颔首而过以算是打过招呼了。
锦然却是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越过他们走远了。
沈若衣看着锦然走远了,也赶紧跑进屋子里去。颜唏也跟着沈若衣进到了屋子里。
“衡哥哥,你怎么了?”听见了沈若衣的喊声,颜唏也急忙快走了几步。
只看见渐才功夫,病榻上已然换了另外一个人。
这是什么“黄道吉日”,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若衣,你先出去,我看看他的伤。”颜唏一边看秦修衡一边吩咐道。
“我不要,我要看着衡哥哥。”沈若衣赌气说道。凭什么你可以看,我就不可以。 我能看出来的东西,比你还多呢。
“那明日的三味药里,再添一味黄连。”颜唏很知道沈若衣的害怕什么。
“你!”恶狠狠的走到颜唏跟前,与他对视。正以为要说出什么很势力的话,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直直的看着颜唏。片刻。。。。。
〃哎呦!沈若衣! 你怎么踢人?从小,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么?〃就听见颜唏气急败坏的捂着小腿叫道。
却见沈若衣,已经转身跑开了。又慌忙加了一句。
“要是再被我碰到你穿个单衣满院子瞎跑,明天就给你的药里加黄连。”
看着两个冤家这样,即使才挨了一掌的只能躺在塌上的秦修衡也不免弯了嘴角。
想那日,河岸边,也有人这么踢了自己一脚跑开了。。。。。
有些□□开在心里,怕是从那时就已经生了根吧。
颜唏看着沈若衣已经把门带上走远了,并没有查看秦修衡伤的怎么样,而是竟自做在了床边的圆桌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笑话,自己造的孽,那是他的命。他颜唏生来便是月重华宫的修罗,还真没炼就一个悬壶济世的善意,也没修得一副菩萨心肠。
“我和若衣马上就要回月重华宫了,不然,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颜唏缓缓的平述道。一边又多斟了一杯茶。
“嗯。”秦修衡试着缓缓的捂着胸口,想慢慢的坐下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放弃了,而是动了动给自己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眼下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暂时没了修为,也当真是不太习惯。
“你要和我们一起走么?”手里转着茶杯漫不经心的问着。也不着急秦修衡的回答,慢慢的等。。。。
很长时间,就在颜唏觉得正在摆弄的茶慢慢的变凉了很久以后,才听见秦修衡缓缓的回应。
“如果是若衣,你会离开么?”仰头看着床顶,看着看着却发觉,眼前不知何时映出了一个心心相念的少年摸样出来。
一颦一笑,欺负人的时候,负气的时候,生气的时候,统统都有,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就进了眼入了心了。
□□间,哪有那么容易便可以得到的事事如意。
这谁不懂?
“若衣说你。。。”
“我知道。”不等颜唏说完,秦修衡便接道。
有些话即使知道也始终是不想多听的。
第7章 第 7 章
再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白色软帐,锦被暖里实实得盖在身上。
只身上酸疼的厉害。
“你修的是月重华宫的心法?果真是解百毒,好生厉害呢。”月光倾落,一素衣少年负手而立,好似老成。只说出的话,却是泄了底,多了些孩子生气。
“不过即是这么厉害的功夫,也并不是就奈何不得呢!”忽然身子一僵。身子里的某种地方瞬间觉得不适了起来。
又听着少年不紧不慢悠悠说起。
“修衡你说,如果一个人修的是这门了不得的功夫,当真只要在银针上涂满斑斓若,插在后背离心脏三分处。全针没入。便是这门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也是枉然么”少年面容笑意。好像趁人不备偷了什么腥一样。只是这话却是在也笑不出来了。
“这银针想取出来听说也不容易呢。本来血色就是易于常人,这针又是喂过斑斓若的,拔针时稍有不慎,怕是性命不保了吧。你说。这锦王府里,走了那两个冤家,可还有人肯为你舍命取针么?”
拔针?秦修衡愕然。便明白过来了,看来锦然也并非全然了解。
有句话,锦然是说对了。这功夫却是好生厉害,可这么厉害又岂是治住了便轻易能□□的?斑斓若浸过的银针。离心脏三分处。取出时,手不能拾针,而是,要割除一指宽的新肉,把针包在里面。才可连针带毒全部取出。只是这样。心脏又会受损的厉害。从今往后,武功是再也使不得了。
取出来了。是保住命了。却没了修为。
取不出来……一个死人要了修为也没用。
“其实,我也是挺舍不得沈若衣离开的。可是,我又舍不得你好好过。这样来看,还是放了若衣,留着你把。哈哈。。。。。”说着说着就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般。真是从心里往外的充满成就。
眉眼含笑,嘴角上扬,如阳光普照,照的人从心里暖了起来。
秦修衡竟又呆呆的看着痴了过去。这时的秦修衡倒真不是忽然间的就被美色迷倒了,而是自从放开锦然的那刻起,就做好了失去这个孩子的准备。没想到结果也没有那么坏到接受不了。
不就是斑斓若么,自己既然劫数得命定人者注定不得善终,若死前还能陪在锦然身边,这种劫难也并没有很难。
想开了,为了这个少年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看着秦修衡只呆呆看着自己发愣。锦然,又生气了起来。
就不信堂堂的锦王收拾不了他个小小的秦修衡。哼!
敛去笑意又恶狠狠的瞪着秦修衡。
啊?这么快就变脸了?弄的秦修衡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身子心外三分处疼痛异常。心里慢慢的变的软了。
他的少年。。。。。真的很好。。。。。
也许情绪波动太多,忽然觉的身子异常疼痛的厉害了起来。手指攥紧被子。冷汗直出。
锦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快步走到床边。
看着他疼的缩了缩身子,也紧张道:“你怎么样了?”
“没。。。事。”嘴里是这么说的,身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眼前片片阵阵晃过。
锦然连人带被的扶住。又想到这疼是怎么来的。。。。。。
是扶也是不是,松也是不是。
茫茫然问道:“如果时间从新来过,你还会弃我于不顾么?”
忽然明白自己问出什么话来的锦然,也楞了一下。
好像说出了什么低气,不可饶恕的话。
狠狠的推了秦修衡一把。
像是生怕被人踩住尾巴般,疾步走了出去。
留下的人也终是抵抗不住渐渐的昏了过去。
却是再没人发觉了。
。。。。
凭栏相吊,望君思故里。
锦然,你究竟是我的良人,还是我的结
这大半年来,身带斑斓若的秦修衡被安排在锦然的偏方内,在他人眼里,显不出什么大多的不适。 仍是晨时吐息,闲时发呆看书,偶尔也看看花草。摆摆棋局。推敲推敲,一墙之隔的锦然可生安好
半生持剑,却从未这般惬意安稳过,之前在月重华宫虽然安静,可是心里自是不像此刻般满足。
想着他的锦然,那个好生美丽的少年,算计得逞时,薄唇微动,眸子里活活的生出七彩光芒。
周身花香鸟语,清华浸染。 满是锦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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