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这个金手指》第28章


何成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看着贺剑轻跃身进了余府。
余府内,余珦正将头埋在被子里,惶恐地发抖。
晚上父子三人一起吃饭时,余念因为去找余珦想吃酒柿子,这时便问他和贺剑轻去了哪里,当余珦说跟着贺剑轻去了东宫时,余念好奇,便问有机会入宫的余重启,宫里的情形。
余重启对皇宫之事自然不能多说,只说了一些新奇的事物。
反而余念起了兴致,与他一起上私塾的,多半是官宦人家之子,有事没事就聊一些有的没的,此时他神秘兮兮地问道:
“爹,我听说宫里晚上会有奇怪的东西出来扰闹,是不是真的?”
“啪嗒”,余珦筷子上的菜掉了下来。
余重启一见,对余念斥责道:“别成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奇怪的东西,你的脑袋里才奇怪,好好吃饭……珦儿,快吃点肉。”
余珦被这一吓,哪里还吃得下饭,早早吃饭,就躲回房里去了,到了子时也没睡着,一闭眼,眼前尽是黑影重重,吓得不敢伸出脑袋。
恰在此时,房门轻轻一声,被从外面打开了,一道人影走了进来,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余珦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被子被一把掀开,贺剑轻坐在床沿,握着余珦的肩膀,唤他:“……是我,是我!”
余珦听到他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眼神惶恐地盯着眼前人,胸膛起伏不定,好一阵子没回过神来。
贺剑轻一挥手,桌上烛火明亮,他将余珦扶坐起来靠在床头,见他冷汗频频,皱着眉头将他扣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温言轻语道:
“好了没事了,我在,别怕……”
余珦手指搅紧了他后背的衣衫,被温暖的触感包围,这才渐渐定下心来。
“吓、吓死我了……”他惊魂未定地仰起头,稍稍推开贺剑轻,说的话还带着颤音。
贺剑轻用手指抹去他脸上的虚汗,心疼道:“怎的吓到了,做噩梦了?”
余珦摇摇头,又怕他担心,只不说话。
贺剑轻捏着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抬起,看着他游移的视线,也不逼问,只是隐隐有几分猜测。
“好了,”他按着余珦肩膀,将他扶着躺下,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一整夜都陪着吗?”
“自然,等你睡着我也不走。”
“你保证?”
“我保证。”
于是余珦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儿又睁开,见到贺剑轻还在,便又闭了眼,如此几番,贺剑轻看不下去了。
“哎呀,你干什么?”
贺剑轻合衣躺到他身侧,推了推他:“睡进去些……好了,我陪着,快睡吧,累了。”
余珦被他握着右手,两手交握搁在两人中间,感觉到身旁的温度,又是忐忑,又是安心地,终于睡着了。
第二十五章
这一日,顾文以又得一日闲,他轻轻叹了口气,将东西收拾好,慢慢朝侯府大门走去,路上撞见了精神不大好的余珦,和紧跟在他身后的余念。
余珦没有注意到他,反而余念看见了,眨眨眼,朝他轻轻笑了,扬起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余念看着顾文以出了侯府,才将目光收回,放到身前的余珦身上。
“大哥,柿子在哪里?”他还心心念念着青柿子。
余珦今日一早醒来,本以为张开眼会是贺剑轻,在醒来后,还万分紧张,一时半会儿都没将眼睛张开。
他记得昨夜的情形,觉得一定是何成将他日间在太子东宫花园里的发生的情形告诉了贺剑轻,所以他才漏夜过来,甚至还跟他躺在一处,就为了让他安心。
他的确安心地一夜好睡,可醒了却不好意思了。
然而哪里知道贺剑轻早已经不见了,换之的竟然是余念,开口第一句就是要吃柿子。
他说不清心里的失望是什么,一会儿就被余念缠得其他事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如今他在侯府里轻车熟路,俨然半个主人,领着余念去厨房小柜子里找出来了,厨娘立刻动手帮忙,然后余念就一手拿一个,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临走忽然道:“大哥,我看先生刚才出门了,你今日是不是又不用学了呀?”
余珦还不知道这事儿呢,一听余念这么说,似乎刚才是见到了顾文以。
“不知道,但你是要去学的,怎的还不去?”
余念笑嘻嘻地走了后,余珦才转过去找贺剑轻,路上遇到何成,他身后跟着一名下人端着酒水小菜。
“啊,怎的一大早要喝酒?”
何成吩咐下人先送过去,才对余珦道:“今日关大人一早来了,他就爱喝酒,咱们也不能怠慢了。”
余珦一听是关忠义回来了,脑海中顿时想起那个宽肩胖肚的人,点了点头,准备去学堂里拿本书看。
何成送他过去后,就去伺候贺剑轻。
小厅堂里,关忠义正给自己倒酒呢,见到何成进来,扬了扬酒壶,算是打招呼。
“来了?”贺剑轻问道。
何成回道:“在学堂看书呢。”
关忠义一听他们两个对话的意思,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谁来了?谁在看书?难不成,没几个月,你已经成亲了?!”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贺剑轻。
贺剑轻只笑笑不说话,关忠义便以为他默认了,扯开嗓门嚷嚷道:“你这不厚道啊小侯爷,成亲了怎的不等我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的也不等我回来再成亲,也好让我喝一杯喜酒啊!”
说完,关忠义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去倒一杯。
“好了,一大早的,少喝点,你不是还要去府衙报到?”
关忠义耸耸肩,无所谓道:“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还是你这事儿比较重要。”他又吃了几口菜,接着道,“无论如何,你这是对不起我了,赶明儿你得在乐颜居摆一桌好好请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贺剑轻摇头:“别尽想着喝酒,说吧,你前日就回来了?我怎的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关忠义伸出手指点了点他,叹气道:“唉,我这不是被事情耽搁了嘛。”
“什么事这么重要?”
关忠义又喝了口酒,这才说了。
原来,他启程回京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此人高深莫测,自称要去越国皇宫觐见皇帝,让关忠义搭一程。
关忠义本无意为之,但此人振振有词,说得跟真的一样。
说什么万一有朝一日等他进了宫,被皇上知道是关忠义耽搁了他的路程,定然会判他一个欺君之罪。
关忠义听得啧啧称奇,自然是不信的。不过看他一人,倒也不介意顺路载一程。
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贺剑轻问。
“没想到啊,”关忠义大叹一声,“你猜怎么着,前日我到了京城,就跟他分散了,可我昨日就听说,他居然就进了宫了,入了皇上的眼,被封为国师!”
贺剑轻一顿,想起了一事,说道:“国师不是有一位了么?”昨日他见太子之时,太子也提起国师这人,但他曾经听过一次,以为说的是同一个。
关忠义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说,他非但立刻被封为国师,还乘着轿辇在宫里绕了一圈,你说邪不邪门?!”
贺剑轻自然明白关忠义想说的,但他知道有些事不该多嘴:“是吗?既然如此,那你便无需担心,稍他进了城,也算尽了职,你气什么?”
“我没气,我只是想到,这么一个邪门的人到了皇帝身边,这越国呀,唉……”
贺剑轻垂眼,看着桌上的水渍,提醒道:“你我尽好本份便是了,其他无需多管——你可知道,衙门的王大人,是怎么办事的?”
“嗯?怎么了,他惹到你了?”
贺剑轻摇头道:“没有,就是寄望你能给他做个榜样,不要等人出了事,衙门的人还没到呢,这可就不好了。”
关忠义听出他的意思了:“我去做个下手,要是越俎代庖,怕不是王大人要撕了我,你可饶了我吧。”他侧头看向何成:“你来说说,小侯爷是不是在那位王大人面前才吃了亏了?”
贺剑轻嗤笑:“他?”
关忠义“嘿嘿”一笑:“我懂了,那就是夫人的事儿——不是夫人?你真没成亲?”
“没有,”何成上来拿过空了的酒壶,“没有夫人,关大人,酒没了。”
关忠义正起身上前一步要拉何成,突然瞥见门口站着一位少年,正呆呆地看过来,他怔了怔,正想说话,贺剑轻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
“怎么了?”贺剑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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