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这个金手指》第39章


“是的,爹,你放心。”余念嘴上答应了,心想着,爹啊,你是假装看不见还是忘记了,前些时候你难道没发现自家大哥是怎样的态度吗?这会儿怎的说是小侯爷一厢情愿?是故意的是不是?大人啊,真是让人不好说。
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余珦依然过起了闭门不出的日子,并且还换了间房,住到余念房里去了。
余珦简直哭笑不得,与前日相比,他的心境起了些变化,虽然仍为此心里难受,可是到底好了些,何况既然他爹也不同意,以后想必他与贺剑轻也不再会有多少交集,那么,那么也没什么要多想的了。
余珦叹了口气,看着顾文以坐在院中与余念说着话。
顾文以今日是要回去了,余念正在将一些大夫的嘱托,一一地复述给他听,余珦看在眼里,想到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只剩下无限唏嘘。
他忽然想到,他是个怪物,可是顾文以毕竟被他救活了,即便于他而言不能算好事,可是顾文以一切未知,他此时温言笑语对着余念,想必心里是高兴的,那么,从顾文以方面来说,是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呢?
想到此,余珦心里多少缓解了一些积压的痛楚,可是这方面减轻了,想着日后再也不能见到贺剑轻,哪怕是一方面是他自己的意思,也能感到自己是多么地难过。
“大哥,顾先生要走了。”余念远远提醒他道。
余珦便起身,去送顾文以出门,好歹顾文以做了他多日的先生,即便以后大概是不能再相见了,他也该送一送。
顾文以或者从余念平时说的话中多少猜到点什么,临走时,对他说道:“任何事,时间久了,便能顺其自然地解决,无须烦忧,多顺从本心,便不会错了。”
余珦没听明白,顾文以也不再多说,谢过余念,上了马车,渐渐远去。
余念站在余珦身侧,正想转身回府,突然看到侯府大门里走出来一人,此人肩宽腰圆,看样子是个武人,正双目炯炯朝他们看过来。
余念赶紧遮住余珦的身形,正要快步回去,却听那人扬声道:
“余少爷,留步!”
余珦一听,那是关忠义的声音,便从余念身后侧身出来,面向他。
关忠义是来找贺剑轻说些事的,哪知对方不在,正想回去呢,就看到了余珦他们。
“唉,小侯爷又进宫去了,这几日去得也太频繁了些,怕不是被太子看上了,要做驸马了吧,哈哈哈。”关忠义口没遮拦地说。
余念警觉地瞥了余珦一眼,发现大哥脸色一白,心里暗道糟糕,忙出声道:“哦,是吗?额,我大哥病刚好,还累着,就不请你进去坐了,好走好走。”说完就想带着余珦进去。
关忠义却上前两步,拦在两人面前,活像个无赖,笑道:“别急着走,好不容易见着了,多聊一会儿。”
余珦勉强笑了笑:“我,我还是不了,以后再聊。”
关忠义听他这么说,愣了愣,随即忽然想明白了,道:“哎呀,我刚才是瞎说的,什么驸马,不会的,你别听我胡扯,只是开个玩笑,玩笑!”
余念瞪了他一眼,关忠义摸摸脖子,不说话了。
恰在此时,马蹄声由远而至,贺剑轻回来了。
关忠义便走了过去,余念一见,扯了扯余珦的衣裳,看他的意思。
余珦只远远看了一眼,没有看清贺剑轻的表情,便进了家里。
关忠义等在阶下,看贺剑轻半天不下马,正纳闷呢,注意到他目光紧紧盯着余珦离开的地方,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被休了?”
贺剑轻:“……”
第三十五章
贺剑轻没等到余珦多看一眼,神色不好地回了府。
关忠义福如心至,很快明白了点什么。
他跟着贺剑轻进去之后,先是观察了一阵,发现贺剑轻尽管似乎在压抑着,但仍然显露出一丝烦躁。
“你们两个不好了?”关忠义想着前几日贺剑轻一个人喝酒,找他去又将他一个人甩下的事,猜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又结合刚才两人一眼交错的时候,得出了这个结论。
贺剑轻没有回答,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将背靠向后,揉了揉眉心,一言不发。
关忠义自顾自地跟来,打算做一个可以听听牢骚的人。
奈何贺剑轻是个喜欢将事情埋在心里的人,他做好准备等了半天,面前的人还是一副沉浸在自我思绪中,苦着脸像是要随时上战场一般的样子。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随便猜了——”关忠义不是爱遮着掩着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地道,“是不是余少爷其实并不喜欢你,只当你是小时候的兄长一样崇敬,又是你捡到的他,所以知道你的心思之后,像惊弓之鸟似的逃走了?”
贺剑轻心想,要是如此这倒是简单了,他抽身即可。现在的情况,不上不下,他尚不清楚余珦躲他的原因,又躲了余重启这个拦路虎,真是难上加难。
偏偏余珦躲着他,余家其他人防着他,让他无从下手,连去找余珦再问问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他当然可以趁余重启不在,去找余珦,可是这若是让余重启知道了,岂非更让他暴怒,万一以后余珦的心结解开接纳了他,可余重启那关难过,也是个麻烦。
他现在真是束手无策,进也不是,退更不能。
关忠义还在嘚吧地说:“我看他刚才看的眼神,好像苦瓜似的,若不是看不上你,便是有什么为难,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我怎么着也是个过来人,给你分析分析,说不定就想出法子来了。”
贺剑轻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嗤笑一声,直起身,翻了翻桌上,找出一封请柬,扔了过去。
关忠义一打开,脸就黑了。
“过来人,去不去?”贺剑轻问道。
关忠义苦着脸,将请柬又扔回了贺剑轻桌上,失落地道:“不去了,这不是扎我的心嘛!得亏没有心大地给我发一份帖子,不然我都要吐血三升了。”
请柬上写的是,请贺剑轻去府上喝喜酒,那对新人,其中之一正是关忠义以前的心上人,奈何老天作弄,两个人没有最后走到一起,而对方马上就要成亲了。
关忠义没好气地瞪着贺剑轻:“果然你心气不顺,所以拿这个来膈应我,也让我陪着你伤心难过是不是?唉,真是,我们俩怎的这么失败!”
贺剑轻摇头,叹了口气:“你败在自己手上不冤,我呢,我——”他忽然咬了咬牙,不说了。
关忠义被提起了好奇心,尽管被“扎”了两刀,但根本不想再提往事,就抓着贺剑轻的事情不放,道:“你就说一说怎么了,这种时候说出来,说不定心里就好一点儿,不然你一个人,闷也要闷出病来。”
是这样吗?贺剑轻不信。
“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就好了。”
“胡说八道,一个人能想出什么东西来——说吧,是不是余家少爷看不上你?”
贺剑轻摇头:“是他爹看不上我。”
“……”关忠义闻言一愣,随后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惊讶道,“什么?!余大人知道了?怎么回事?你,你手脚这么快?这就摊到余大人面前去了?”
贺剑轻扫了他一眼,无语道:“被他偷听到的。”
关忠义可不管余重启是怎么知道的,他跟着也皱起眉头:“这下可糟糕了,且不说余少爷的想法,余大人那脑瓜子可是出了名的固执,这可难办。”
贺剑轻自然也知道,所以才觉得棘手。这并不是可以用诚心来打动的事。
关忠义也陪着叹气,道:“这个事儿是最难的一关……不过只要你跟余少爷两情属意,这最后的难关总有攻克的一天,现在的问题是,余少爷为什么不想见到你?”
“不知道!”贺剑轻难得别扭地扔下一句。
关忠义哪里见过他这副挫败的样子,脑筋转了转,道:“你确定他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上赶着表心意,他烦了厌恶了才——好好好,我说错了。那么如果余少爷是喜欢你的,他又为何不想见你,你是在烦这个是不是?”
关忠义分析了一波,发现贺剑轻沉默了,知道抓到了这一点,想了想,道:“这好办,跟他摊开来问清楚就可以了,两个人如果两情相悦,最重要是说清楚,不能一个人闷在心里,否则就跟我似的,落得个失败的下场。”
贺剑轻听他像个经验丰富的过来人一般说些道理,这些话他也是懂得,可是余珦似乎不打算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只是一味地推拒他,若说只是因为不喜欢他,他倒也能理解,可他分明觉得,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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