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法相》第270章


邢羽持笔虚划几下,忽然觉得有些异常。
“这桌子似乎有些高了。”邢羽微微皱眉,“难不成乌墨图前辈身形十分高大?”
邢羽体型中上,如今已有七尺多高,虽然说不上高大,但至少并不矮。
“陈公子,乌墨图前辈身形十分高大么?”邢羽回头问道。
“这我倒并不知晓。”陈强摇头道。
“我知道。”金叶转头看来,“乌墨图前辈身形并不高大,甚至还有些矮小,当年王庭修士甚至多有嘲讽乌墨图前辈身材矮小的。但这些人日后都被前辈的实力折服了。”
“既然如此,这张书桌莫非并不是乌墨图前辈当年使用的?”邢羽问。
“此话何解?”金叶一愣。
“这书桌略高一些,莫说写字,便是看书都是不适。”邢羽道。
“这书桌有古怪?”陈强和金叶当即明白过来,急忙放下手中正在检查的物品,转身来到邢羽身边。
三人将书桌上的物品重新检查,甚至还拆了一支符笔,最终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上面刻着奇怪花纹的石质书桌。
“这像是一朵花。”邢羽打量后说道。
“是洋金花。”陈强微微点头。
“洋金花?”邢羽闻言一怔,“这是什么花?”
“陈公子,洋金花是王庭俗称,邢公子少在王庭居住,许是不知此事。”
金叶笑道,“洋金花便是曼陀罗花,是一种象征着智慧与圆满的花朵。活佛所穿的袈裟上便是纹着数朵曼陀罗花。”
“竟有此事。这活佛到底是谁?”邢羽微微皱眉,贺布曾经便是见过活佛,这活佛想必就是金帐王庭的一位修士。
“活佛就是活佛,他是漠北草原百姓的庇护者,是一位功德无量的修行者。”金叶虔诚说道。
“只是单于家族的一位苦行僧罢了。”陈强冷笑道,“公主却是给他戴了高帽子。”
“哼!”金叶冷哼一声,眼神顿时十分不善,似是只要陈强继续说下去,她就要出手与陈强一战一般。
邢羽见此急忙起身劝阻,“二位不要生气,我们还是先找到此间密室中的宝物再说。不出意外的话,这密室内一定有一件宝物,若非灵器,便是传承。”
“邢公子怎么如此有把握?”金叶审慎的看向邢羽,“莫非你手里的地图上标注过了?”
“非也非也。”邢羽微微摇头,“此处陈设不凡,来到这间密室又是如此不易。若非藏有至宝传承,乌墨图前辈为何要费这么大工夫来隐藏此地呢?”
“这倒是有些道理。”
陈强微微点头,“我们几乎将这间密室都翻了个遍了,除非是机关失灵,否则隐藏在墙后或是地板上的机关也应该被我们找到了。既然如此,宝物一定就在书桌内。”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劈开这书桌。”金叶拔出佩剑,身上灵力暴涨,似要直接出手斩断书桌一般。
“稍等一下,这书桌上说不定有什么机关,还是不要用强……”
邢羽话音未落,金叶已然挥剑斩下,澎湃剑气劈落,惊得邢羽急忙向后一跃,撞在了书架上。
陈强亦是面上一变,向侧面跳出。
书桌从中断开,向两旁倒下,露出了其内的夹层以及隐藏在夹层中的东西。
那是一张泛黄的纸张。
邢羽和金叶各自拿起半丈黄纸,面上都是一沉。
金叶身形微晃,急速退后,紧贴在墙壁上,警惕的看向邢羽。
而邢羽身边,陈强则是直接出手,一拳击向邢羽小腹。
“二位……”
邢羽苦笑一声,只得闪身后退,这黄纸上记载的不是别的,正是之前的千魂大阵。
这是千魂大阵的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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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传 01 初遇【第五更】() 
紫衫带剑的年轻剑客斜倚树下,口中衔着一根嫩绿色的草叶,身边是一个穿着薄缎青衫提着一柄清秀长剑的少女和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瘦高少年。
少年少女正蹲在地上玩着石子,而年轻的剑客则是微眯双眼,神色严肃,不时朝上方悬崖看上两眼。
此地乃是蜀山凌虚峰,上方的悬崖便是历代蜀山掌门清修的苦无崖,四周林林总总统共有三百余名修士,修为从凝气到元婴皆有,尽是为了那本不久前蜀山门人得到的《飞仙经》而来。
只是此地虽然聚集了三百余名修士,但却并不吵闹,虽然称不上是安静,但至少不会惊扰到苦无崖上的蜀山剑修。
数月之前,长安城外有前人遗迹出现,其内法器数十,更有前朝声名斐然的《飞仙经》在内。
《飞仙经》是前朝修真心经,是《道经》外屈指可数的几种无上心经之一,据传乃是源自大秦时期的炼气士陈玄。
这一脉炼气士修孤隐之道,少入尘世。
陈玄曾与秦帝谈玄论道,其后代传人虽被征召,但从未应召而来。
唯一一次的例外是在前朝明帝年间,有一修成《飞仙经》的剑客一日斩尽狼族南下的三千铁骑,使得狼族突袭云中郡的阴谋落空。这边是这一脉修士为数不多的几次露面。
当今天下三门并立,蜀山、道门、正一派三宗率领江湖群雄迎来了中原江湖的一个巅峰。
三教源远流长,门人弟子数以百计,北方道门为尊,并有儒门传承多年,南方蜀山与正一派分庭抗礼,分立东西。
话虽如此,但天下修士尽是知晓,这个天下,这个时代其实是属于蜀山的。道门也好,正一派也罢,都不是蜀山的对手。
三门并立只说蜀山的谦辞,一教独大才是事实。
这是蜀山的时代。
仅在明面上,蜀山就有超过十名元婴剑修,而蜀山门主秦阳更是史无前例的出窍圆满之修,即使其它诸派举宗来战,蜀山亦是并不畏惧太多。
“这老道士修为如此之高,为何这些修士还敢来此逼迫?”瘦高青年抬头瞥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与少女玩着石子。
“蜀山并不是秦阳一个人的蜀山,蜀山乃是大教,门下修士众多,又分多脉,秦阳一人说了并不算。”年轻剑客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还没人出手去抢夺?”少年皱眉问道。
“虽然秦阳并不打算出手,但他的几位弟子可是极强。”
年轻剑客斜睨上方,苦无崖上有一人盘坐,三人站立,一人跪地,“何况此次天下修士来此只是求一个交代,并不是要强抢心经。谁敢在蜀山上强抢蜀山门人的东西,那可是不要命了。”
盘坐之人正是蜀山门主秦阳,站立三人则是秦阳的三名弟子,跪地之人则是引起这次纠纷的年轻蜀山弟子,宋玄览。
“小兄弟此言差矣。”一旁走来一位年轻的公子哥,手中轻挥折扇,脸上笑容灿烂,“这心经可不是蜀山的,小兄弟莫要妄言。”
“这心经本是无主之物,谁的到便是谁的。”年轻剑客耸了耸肩,“难道不是么?”
“自然是有德者居之。”年轻公子哥笑道,“谁的到便是谁的可不对。”
“莫非宋玄览无德?”年轻剑客毫不客气地问道,丝毫不怕不远处的蜀山众人听到。
“虽非无德,难称有德。”年轻公子哥道。
“公子可谓有德?”年轻剑客忽然争锋相对的问道,眼神更是为之一变,不复之前的平和。
“在下不敢妄称。”年轻公子哥微微摇头。
“这两人可谓有德?”年轻剑客伸手指向自己身边的少女和少年。
“在下不知。”年轻公子哥摇头。
“秦阳前辈可谓有德?”年轻剑客忽然问。
年轻公子哥沉默半晌,缓缓点了点头,“自然。”
“既然如此,何不让秦阳前辈收下心经,众道友且散去便是。”
此地的争论终是引起了其他修士的注意,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青年修士走了过来,略带讶异的看着四人。
“这位公子可是郢都费公子?”青年修士问道。
“朱大哥?”素来随性的年轻公子哥忽然一愣,身体都是有些颤抖。
“是我。”青年修士微微点头,走上前来哈哈一笑,“一别多年,终于又见面了。”
“这三位是你的相识?”朱子晏问。
朱子晏心中惊讶,自己这好友费源向来不履中原,应该不会认识这三位明显是中原来客的修士,莫非他已经改变了想法?
“这是我刚刚结交的好友。”费源哈哈一笑,凑上前去拍了拍年轻剑客的肩膀,“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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