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卿非卿》第119章


就在两人在小巷里跌跌撞撞跑的时候,一户门悄然打开,一个人倚在门口,笑吟吟的看她俩。
蒋妱听到声音,转过头,视线与那人相对。
韩水荷身上披着一件旧衣裳,坐在桌子上,看着对视的两人,心头一阵气愤。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喂!你怎么在这里?”
桌子上拿着杯水,有一口没一口喝着的,却是曾经浙地与韩水荷在酒楼中打过一场的狼屠国王子。
那人目光放肆而轻佻,尤其与蒋妱之间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熟稔在,让她分外不爽。这人明明曾经出言侮辱过殿下!她还是因此与这人打起来的,只不知为何他竟似与蒋妱相熟,两人之间默契甚至更甚她与蒋妱。
那据说是异国王子的家伙冲她一笑,道,“我就不能在这里?”
“你不是什么什么国家的皇子吗?皇子还这么闲?”水荷反口相讥。
这人嘴一撇,邪肆道,“抱歉,我们国家虽小,却无趣,什么兄弟相残逼宫,都没有,我在自己国家闲的要死,只好出来找找刺激了。”
水荷气的语结,却无话可反驳,只得恨恨的瞪他。
这人见状,笑的开怀,气的水荷瞪他更厉害。
蒋妱无奈,笑道,“你别逗他了。”
那家伙道,“你这小友可真有趣。”
蒋妱含笑看向水荷,目光温柔。那人似有所悟。
蒋妱又问,“你父王又逼你娶妃?”
那人又撇嘴,道,“是啊……一天到晚唠叨个没完。我还没逍遥够,才不想现在就给自己找个管家婆。”
蒋妱无奈,道,“你流连花丛这般久,还没安定下来?”
水荷闻言,气的咬牙。这什么什么王子到底什么人!殿下居然这般关心他?还问他为何不娶妻?
那王子道,“世间万花迷人眼,我不过流连了这些许,怎舍得就此收手?”
蒋妱摇头。
那王子却看水荷一眼,突然揶揄道,“不过,能采得殿下这朵绝世名花,我也算不枉此生。”
蒋妱笑着看他。
水荷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他道,“你这登徒子!胡说什么!也不怕烂了嘴?”
王子却了然了,心里一突,面上仍是一派嚣张,邪笑到,“你不信?”
水荷却不知该怎么说。
蒋妱并未反驳,可她若真反问,又怕这人接一句不信你问问本人,一时两面为难,看向蒋妱,都快急哭了。
蒋妱沉默不语,看向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水荷突然伸手扇了那人一巴掌,捂着面跑出去了。
那人楞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脸,苦笑了。
蒋妱含笑看他,眼里有几分尽在掌握的沉稳与得色。“怎么?放弃了没?”
狼屠国七皇子笑了。
他摇摇头,半真半假道,“第一次动心,第一次真的想娶妻生子,没想到啊没想到……”说着,他站起身,朝外走去。
蒋妱道,“你要做什么?”
狼屠国七皇子回过头,冲她勾唇一笑,“做最后的努力。”
第100章 莫罗嘉
莫罗嘉出了门,看见水荷趴在院中枯井边上,心中一惊,快步上前擒住对方肩头拉过,嘴中却还不干不净道,“小娘子就算心上人被别人上了也不至于这般伤心,瞧这模样,莫非是要自寻短见?”
水荷正伤心,被这人拉过去,反手就是一巴掌,娇俏的脸上带着泪,却仍是一脸腥风煞气。
“去你娘的逼!”水荷道,“你心上人才被别人上了!”
莫罗嘉又被扇了一巴掌,心里却安定了。他摸摸自己已经胀红的右脸蛋,心想自己莫不是犯贱。“呦呦呦,这小娘子够泼辣啊。”伸出舌头舔舔嘴角,他邪笑,“不过我喜欢。”
水荷冷哼一声,瞪他一眼就往屋里走。
这人给她感觉很不好,尤其还……想起屋里的蒋妱,水荷眼圈一红,又不想进去了,生生停下脚步站在门口。
莫罗嘉走过去,嬉皮笑脸说,“韩姑娘,女子相恋难以融世,你真的不考虑换个人喜欢?比如我。”
水荷转身,怒道,“我和殿下的事关你什么事!”说着一转身,便要进屋。若非打不过,她真想狠狠抽这人几鞭子!等等!水荷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诧异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莫罗嘉道,“我说,让你考虑考虑我。我狼屠国虽不如你大同国疆广阔,却也是草原上有名的强国,向来团结,我是七皇子,日后也会得到一块封底,你与我同去,便是当地第一号的王子妃。怎么,真的不考虑考虑?”
水荷却想着他刚才说的“心上人”,突然脸红了,心跳的仿佛要跳出来。她一时心乱如麻,却看见这人嚣张的表情,便冷笑道,“不劳您了,我便是要嫁人,也绝不会嫁给你!”说着转身进屋。
她,她要跟三殿下说一件事!
莫罗嘉眯着眼看她进屋,半晌叹了口气。
“好看的花儿都是别人家的啊~”
水荷走进屋里,看到那个人正坐在桌旁,盯着桌上的纹路出神,神色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嘴角不由自主浮起笑,上前两步,却又停住了,脸色惨白。
是啊,就算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她又能做什么呢?水荷脑海中突然响起姐姐的话,“殿下毕竟是皇子身份,同我们不同……”
三殿下,皇女……
她是皇女啊!
自己即便是二品大员的妹妹,又如何?还能与皇女双宿双栖不成?
水荷只觉得自己仿佛天堂地狱走一遭,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蒋妱注意到她进来,抬头一笑,道,“你们说了什么?”
水荷回过神,慌张道,“没,没什么。”然后失措的出去,说,“殿下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说着趔趄着出去了,出门时还差点绊了一跤。
蒋妱的笑却淡下来。
正巧莫罗嘉进来,诧异的看着韩水荷的背影,道,“她怎么了?”
蒋妱冷着脸,道,“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
莫罗嘉撇嘴,“我还能说什么?不过问问她愿不愿意当我王妃。我可是给你面子了,否则,凭我的作风,直接把人掳走便好,等他哥找着,孩子都一堆了,又岂能不成事?”心里却开始盘算,莫非这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方才被自己点醒?若是如此……
他暗自勾唇。
那便有趣了……
蒋妱只看着他。
莫罗嘉一脸无辜,睁大了眼睛回望。
蒋妱寒着脸移开目光。
“蒋妱,你该不会,对这丫头动了真心吧?”
蒋妱不言,只不知在想什么。
莫罗嘉笑了,万分邪肆。“你可要想好,你是皇亲国戚,本来同性之恋便万分艰难,尤其你身份不一般……皇朝天女,国之将军。你若要同那丫头在一起,要面对的可不止家人的成全。”
蒋妱慢慢道,“这,便不劳阁下费心了。”
虽看着风轻云淡,但莫罗嘉知道,自己这话,正中对方软肋。他对这位皇女的了解,可远比别人想象中深。
毕竟,这位也是差点做了他王妃的人。
莫罗嘉突然摸摸下巴,下流的道,“不过,若你想换个方式,比如与那丫头共侍一夫,成全姐妹之情,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做这个……”
啪!
嗖嗖!
几片碎瓷自他脸边划过,莫罗嘉脸颊一疼,便有液体渗出,流下。痒痒的。
蒋妱仍坐着,只桌上摆设般的粗瓷杯子少了一只。
莫罗嘉失笑,“便是不愿意将你那小友人让出去,也不必如此失态。瞧瞧,”他指指自己的脸颊,“将我这俊美的脸颊都划破了,这下子不知道有多少美女闺秀要心疼了。”
蒋妱悠然道,“大同语说的不好,便不要出来丢人了。”
莫罗嘉撇嘴,“我母妃便是你大同皇女,自小便教我大同语,父王又派我来大同做质子,你说我大同语好不好?”
蒋妱不答,只右手放在桌上,中指无意识的叩着桌面。
莫罗嘉也不恼,知道这是对方静思的小动作,便自桌边拎过凳子,放在墙边倚着墙发呆。
这民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厨房里只有发霉的米粮,还有只余一层瓯底儿,受潮结块的发黄盐巴,水荷发泄般四处翻找,找出一条藏的严实的腊肉,嗅了嗅,还能吃,只是干的可怕,又在杂草丛生的院儿里找到荠菜,拔了几把,在厨房里一根根择了老的,只留少的可怜的几根嫩的。
如今已是深秋将冬,连野菜都长老了。
她跑到隔壁院里,那里也是空宅,不知道这几家人都去了哪里,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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