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江湖》第81章


这时候,薛青龙才彻底看轻了虞姬身后的那人,正是自己的同院,张不凡。再一看他那样子,明摆着是被吓得不轻。
薛青龙虽然没能够上16强的步子,可脑子也不是坏的,一看这架势,哪里还能不明白,分明是这张不凡犯了事,开罪了执法堂,而且现在基本是尘埃落定了。于是原本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的薛青龙瞬间心下大定,只想着方才若是再和这人彻底撇清关系才好。
“方才这位好人不是还在信誓旦旦地指控我犯了偷盗罪吗?现在你来告诉我,在执法堂面前说谎,是个什么罪吧。”虞姬现在可是不留余力地恐吓着这个七魄去了三魄的家伙,为的,便是让他为了脱罪,将唐日明给招出来,但是显然,虞姬还是低估了他们之间的牵扯。
张不凡勉强咽了几口唾沫,头上的冷汗擦了几回,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虞姬,我知道了,你定是和这个薛青龙勾结起来害我!我好恨啊,我怎么就信了你薛青龙了呢!亏我还顾着同屋之谊,没有把你偷摘仙草的事情说出来,没想到你竟然为了灭口,伙同这个小娘皮一起陷害我,你好毒啊!”
虞姬挑了挑眉,心说这人也是个人才,明明被逼到了这般地步,却是突然反咬一口,看似被逼到绝境,可未必就不是装出来的。
若是照张不凡说的,便是薛青龙为了怕他把他偷盗仙草一事告发,决定先下手为强,给了他塑灵丹,却又让虞姬去偷,在他来找虞姬对峙之时,薛青龙再做假证,为的,就是给张不凡扣上一个诬告的罪名。
张不凡这话一经喊出,周围原本有些明白了的众人顿时再次糊涂了起来,一片云里雾里,谁也摸不清楚,到底张不凡说的是不是真的。
而一听见张不凡这话,薛青龙的反应也是格外的大,大声高喊,“你胡说!你不要污蔑我!”薛青龙吼得自己面颊胀红,显然情绪颇为激动。
此时,严语正气势一出,“安静!”
顿时,场中再次消停了下来,变得落针可闻,气氛瞬间变得严肃冷静了下来。
“张不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薛青龙偷盗仙草?”开口问讯的自然只能是严语正,而虞姬此时心里想的是,果然唐日明那个家伙没有动他是有原因的,有个半大不大的把柄在自己手里,威胁不了他干掉脑袋的大事,但是想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却也是绰绰有余了。
“回禀师兄,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
薛青龙脸色缓和许多,却在张不凡的下一句话中变得雪白一片,显然知道了自己恐怕无法翻身了的事实。
“但是那一日之后,有守卫药圃的小童拿着一块蓝色明珠来找过我,出于同院之谊,我奉劝过薛青龙不要再行此苟且之事后,对那小童说了假话,而只要找到那个小童前来对峙,一问便知,那东西,正是薛青龙蓝色缎面靴前镶着的明珠,只怕是做事的时候,不小心遗落在了药圃中吧。”
显然,薛青龙已是无力再辩,只得被带走到执法堂,再行发落。
和虞姬合谋之事,薛青龙也自然是没有认下的。毕竟偷盗一根仙草不过是思过劳作便罢了,可若是摊上了合谋诬陷同门一事,那他可是一百个头都不够昆仑砍的,因此直接矢口否认,绝不承认自己有这种行为。
因为没有实际证据,这一条,并不构成实际罪名,也是让薛青龙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张不凡显然也并没有觉得失望,因为他舍弃了薛青龙这个棋子的目的是为了保全自己,而不是为了把虞姬也拉下水,让虞姬认罪,他知道,这并不可能。
而此时严语正道,“昆仑有律,有罪责在身者之证言,不足取。虞姬,你可还有其他办法,证己清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四章 一波三折() 
听着严语正这话,虞姬抬头,看向了原本伛偻在那儿现在却昂首挺胸的张不凡,笑了,一点都没有功亏一篑之颓丧,“说好的三个问题,现在才回答了一个,不是吗?”
张不凡心中登时警钟轰鸣,冷汗二度打湿重衫。天知道,若是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就算是要上寥泬洞里思过,也绝不想再过来面对这个女人!她哪里像唐日明说的那样,只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这分明是一把悬在头上一个不留神就要把人劈成两半的大刀,直教人心惊胆寒,连个说“是”字的勇气都是一点也无。
对上了虞姬,才知道她的可怕。
虞姬自是不管他心里想了什么南北东西,直接扔了下一个问题砸过去。
“第二个问题,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可是迟迟没人可以给我解答。今日正好执法堂的师兄也在,我便问上一问。除了张不凡指控我的偷盗之外,整个大院可还有旁的入室偷盗案?”
张不凡一愣,这话竟然不是问他的,而是问严语正的,张不凡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也萌生了退意。
他不想做炮灰。
严语正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曾有过。”
虞姬作恍然大悟状,“这是为什么呢?我可不相信是人类的贪念泯灭了,可若是照你所说,我又的的确确地得手了。来,这位乐于助人的张好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在那一晚就能得手呢?为什么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就可以做到呢?”
“你不用狡辩,只有你一个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我们其他师兄弟品行纯良端正,自是不会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张不凡言辞凿凿,若真是辩论大赛,只怕虞姬也要为他对于人类道德素质的赞扬和设想而拍手称赞。
“严师兄以为呢?”
严语正过了一会儿才道,“院首有尔等师兄坐镇,宵小自然不敢放肆。”
虞姬在心里给严语正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她盖章的死板主义者,说话果然不遮掩,全是大实话。
张不凡脸色一僵。
“张大好人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我自是不及严师兄的智慧,没有想到这一层也是情有可原。”
“哦,那张大好人在东西被偷了之后,竟然连去院首找师兄帮助和申诉都没有?这实在是太离谱了吧,这样的解释,我可是不承认的。”
“哼,我天生独立,不求人,只靠自己,一时没想到找师兄求助,这又怎么了?!”张不凡已是辩得艰难,这理由,连严语正听了都有些皱眉,实在牵强,只不过也并不能够算是实锤。
“哦,这个解释我觉得也只有像您这样的人才能说得出口,不过我就这点好,宽容!这么离谱的话,我也勉强能信,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何我深夜行窃,师兄却连半点动静也无,我若是当真行窃,只怕登时便会被师兄制服在原地吧,不知道张大好人还有什么高见?”虞姬不急不忙地跟张不凡打着太极,一脸的慢吞吞不着急,倒是把周围的不少人都看乏了。
虞姬对他们的评价就是,爱管闲事,定力不够。
“当日院首的袁师兄照例去参加月会,这才被你逮到了可乘之机,入室行窃!”张不凡也被虞姬之前东一句西一句似乎不着边际的话绕得放松了警惕,得意洋洋地这般说道。
严语正神色一凛,一直关注着他的张不凡顿时心叫不好,可木已成舟,话已经说出口,便是覆水难收了。
虞姬一笑,便不再说话,此时应当是执法堂出场的时候了。
有的时候,不说不行,有的时候,说多不行。
“你怎会知晓袁云方何时去参加月会?”严语正眼睛里可是不容沙子,他可以放任虞姬和张不凡对峙,可以在知道张不凡有猫腻的情况下因为薛青龙触犯昆仑法条而不去深究,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对张不凡的行为有心包庇,没有人可以在执法堂面前说谎。
“严、严师兄,我也是事后去找袁师兄的时候才知道的。”张不凡心跳都乱了,呼吸也变得粗重,在严语正的注视下说谎,他觉得好像被一头狮子注视,稍有不慎就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寒师弟,去请袁师弟过来。”
严语正身后一人应声而去,不过盏茶时间,便已回来。
多出的这个面色赤红的青年,想必就是张不凡口中的院首,袁云方,就像虞姬的院首燕一帆一样。
“严师兄,好久不见。”
严语正面色缓和了许多,“师弟。”
随即,袁云方看向了那边已经几乎抖成了筛子的张不凡,“你何时来找过我?”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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