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蛋孵化器》第53章


张德胜介绍来了又怎样,他不缺钱,只缺气顺。
“年轻人,别那么爱生气,没有一点好处。”中年男子白皙修长、骨节有力的手插进了两边的裤兜里,整个人显得更加俊逸了。
“这位先生,从一进门我就先报了自己的名字,我还敢肯定你一来就是知道我是谁,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还在这位先生、这位先生的称呼你,本来该是您的,自动省略了,我够有诚意的了,所以好走不送。”左煌哲的屁股索性做到了桌子上,顺手从一个杯子里抽出一根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年轻人的心高气盛我了解,但我和你之间,绝对握有彼此需要的东西,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况且我付出的会更多,为什么要在你面前低声下气呢?”中年男子冷冷的回答,丝毫不对自己的无理惭愧。
“我有需要求你的地方么?”左煌哲四下看看,天花板已经吊顶了,而且装上了吸顶灯,白墙也是刚粉刷不久的,家具设备一应俱全。
他的肩膀怂了怂,嘴唇一孥,双手向外翻了一下。
显而易见,他不是叫花子,不需要施舍。
“你一直在强调你不知道我的姓名,这是我的名片,相信你一看就会明白。”中年男子插进裤兜的手抽了出来,右手顺带出了一张名片。
他抬手伸向左煌哲。
左煌哲继续保持着桌子上的坐姿,身体岿然不动,右手递了出去,接住了名片。
他粗略地看了一下,当眼神触及到“省遗传协会会长,吴振轩”几个字时,就明白了这个男人嚣张的理由。
看来有人泄露了他的日程表。
左煌哲有意把名片举到眼前,细细看了一下,故作惊讶的叫喊着:“原来是会长,失礼失礼。”
嘴上说着失礼的他,身体还是没动。
虽然他此时的心情像一锅烧开的油,翻滚着、蒸腾着、灼烧着。
原因是什么,他搞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必须抓住眼前这个男人。
可这段时间的经历,又让他明白,适度的矜持,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抗衡。
只有自己保持一定的姿态,对方才会放弃心中的坚持。
“为什么不着急?”这个举动很出乎吴会长的意料。
“学校不是我的,校长也不是我,我图的是挣钱,其他管我屁事?”左煌哲超脱的与无欲无求的澄净眼神骗住了吴会长。
吴会长实现打听了很多情报,他当然也知道东大和左煌哲之间的问题。
“学费我出高价,只要考上研究生,你的事只要不出大格,我帮你办成。”吴会长来之前就是带着这样的决定来的。
他不相信有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
“车开的时间有点长了,脑子成糊涂了,我再想想划算不划算。”左煌哲知道自己的心理战术奏效了。
划算不划算?那个不羁身姿的主人是个男孩么?吴会长忍不住回头看看自己的儿子。
天壤之别。
“好啊,我同意了。”架子可以摆,但不能摆的时间太长,任何人都会反感的,左煌哲把持住了这个度。
“我希望签个协定,成功了我完成自己的承诺,失败的话,十倍返还我的学费。”吴会长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其实不用他回旋,左煌哲已经把自己置于不能回旋的境地。
原因还是不知道,那就不需再知道了,从现在起他要跟着自己的心意走。
“吴老师,这个孩子你带着,和张瑾一起复习。”左煌哲同时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确信,反正他的心里从没有想过失败这个词。
说完,左煌哲和吴会长共同在吴会长带来的合约上签上了名字。
“吴天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听见没?每周我会找另外一个老师出卷子测试你的水平。”吴会长不像孩子的亲爸,更像学校里追求升学率的校长,他已经把吴宇凡的课全部停掉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复习考研的重点内容。
半个月后,吴会长测试吴宇凡的成绩出来了,98分,距离东大去年考研分数线差距253分。
吴会长脸色乌黑。
第50章 疑点() 
“左总,左校长,”吴会长脸色乌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左煌哲的鼻子前点了又点,儒雅的气质在儿子惨不忍睹的分数面前变得变成一地碎玻璃。
他在用讽刺加愤恨的口气称呼着眼前这个毛孩子。
“吴会长,千万别着急,”被从美梦中吵起来的左煌哲左眼角还带着一小块眼屎,“咕噜噜”响着的肚子让他的腰杆更挺不直了。
十秒钟前,他从家里赶到了办公室。
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昨晚玩了半夜电竞的他准备今天睡到自然醒。
谁想没有自然醒,反倒自然的挨骂了。
“不急?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急,就现在这样的分数,再过一个星期,能提高253分么?信不信我把你这个培训班拆了!”吴会长指点的手指已经变成了挥舞的拳头,差点撸到左煌哲的脸上。
“怎么回事?”
来培训班交钱的几个学生家长一头雾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补习班里出现过吵架的现象,更没见过围追堵截年轻斯文的左校长的情况。
“什么事?好好说不行么。”一个满头华发、满脸皱纹的家长看不过去了,带着指责的眼神瞄向吴会长。
“看什么看?你们知道什么?”吴会长的嗓门更大了。
原来不止是泼妇会骂街,发起疯的男人也很可怕,发疯的文化人更可怕。
“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是具体负责人。”不知什么时候陈子友进来了,他一下子把左煌哲推到了自己身后。
左煌哲顺势一欠屁股,坐到了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他成了围观者,观看自己地盘上的打架。
“你是谁?你算老几?你说了算了?”吴会长傲慢的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啧啧,吴会长怎么也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说出的话这么粗陋难听。”陈子友摇摇头,眼镜后面那双单眼皮、不大的眼睛轻蔑地盯着吴会长。
他扭头从左煌哲屁股下抽出一张纸,左手弹了几下。
“您和我们这里签订的协议,考试之后才能兑现,即便现在才考了98分,也不能说我们违约了。”陈子友对这个要求相当高的家长的情况很清楚。
吴会长和他儿子吴天一,是目前整个培训班的重中之重,如众星捧月一般,比熊猫还要宝贝。
“以你们目前的教学质量,他的成绩肯定考不上研究生。”吴会长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知识分子的清高让他不由得压抑住自己刚才冲动的情绪。
他用手抿了一下泛着光的发丝,把额头上一缕在激动中掉下来的乌发恢复到原位,英挺的身躯连同智慧的心脏又开始上线了。
“哎,可怜我们这些当家长的啊,为了孩子操碎了心。”
“也难怪他着急,换成我们不也一个样子么。”
舆论的导向很奇怪,东西南北风说变就变。
吴会长出色的外形带给他乐极大的好处,他瞬间变成了受害者。
“请大家替我评评这个理,我交了高出市价五倍的价钱,就是想给孩子谋个好前程。”吴会长的声音嗖地低沉下来,眼眶中隐隐的光亮又为他拉了不少好感票。
“就是,人家说的不错,应给给人家一个圆满的解释。”
“要不就退钱。”
“退钱就行了么?耽误人家孩子的时间和学业,是钱能弥补的么?最恨这样的培训班了。”
左煌哲成了万夫所指的坏蛋。
“吴会长不用急,也不必质疑我们的能力和水皮。”左煌哲突然接话了,他从桌子上跳下来,右手捏着棒棒糖,左手指向周围的家长。
“大家可以给我们作证,我的这个培训班有没有过失败的例子。”证人的一句话比他说一百句管用多了。
“没有。”
“以前的确没有,可现在是不是有了呢?”
周围的呼应积极,却带着怀疑。
左煌哲看到了人心的多疑。
“从明天开始,我亲自负责吴天一的课程,一个星期后我们用成绩说话。”
“不必了,我已经另外找好学校了,下一周我会带着他去那所学校补习。”吴会长毫不客气打断了左煌哲的话。
他是一个独断的人,决不允许别人忤逆自己。
“哪所学校?还有比这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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