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的一百零八招》第17章

“直到打通他的六合脉就行了，我出去等你。”莫君拍了拍战泫的肩膀。
战泫一脸无奈地看着莫君合了门出去，转过脸来，却见了方才还穿了裤子的华大嗓，这会子裤子早已不翼而飞了。
依旧白着一张脸的华大嗓神情却兴奋异常，盯着战泫，大开双臂：“来罢！战泫，我已经准备好了！”
……
半个时辰后，战泫出来了。发型有那么点乱，衣冠有那么点不整。
“好了？战泫大人可真是速战速决。”莫君微笑。
“咳。”战泫面上略显尴尬，忍不住解释：“我们没什么，就……他现在睡着了。”
“啧，没想到华大嗓他嗓门大，体力却这么差。”莫君摇头，随即一脸笃定地道：“要我和王爷，王爷金枪不倒多久，我就能受得住多久。”
战泫见莫君越说越离谱，有些急了：“不是！我们没有！我打通他六合脉没多久，他就睡过去了！”
莫君一副我懂得的样子，点了点头：“没事没事，你不用解释。我受过午夜寒毒针的，服了解药后也被人用内力灌输以促进解药发挥效力，所以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
其实莫君的意思是：你解释也没用，反正我也不会听的……
战泫沉默片刻，决定放弃与莫君在这个问题上的讨论。
“莫公子深夜过来，除了来看华大嗓，还有什么事吗？”战泫沉了一口气，道。
莫君微笑，看着战泫：“今个白天你用的甚么法子止住王爷的头疼的？”
战泫抬眼盯着莫君，薄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
莫君还是笑，拍了拍战泫的肩，很大大咧咧地道：“算啦算啦，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对了，金露膏在你这么？”
“莫公子。”战泫看着莫君，冰块脸更冰。
莫君笑眯眯，退开一步：“啊。战泫大人，是要放冷气冻死我吗？”
“莫公子。”战泫深呼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开口，目光盯住莫君。
莫君依旧微笑，静待战泫下文。
“莫公子作为尚书大人之子居然知道江湖上的午夜寒毒针，而且还曾受过此针。”
战泫看了莫君一眼，继续道。
“除此之外，据我所知，尚书莫得大人既不好武也不习武，而莫公子你不仅会武功而且剑法使得杀气果伐而凌烈。很像……”战泫顿了顿才又道：“很像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杀手。”
“最后……”
“最后什么？”莫君带笑反问。
“最后，莫公子的武功路数为何与王爷多有相通之处，剑法更是如出一辙。”
战泫看着莫君面上的笑容，终于将自己心底的疑问说出了口：“所以，莫公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第十六招
“什么人？”莫君眨眨眼，答得爽快：“男人啊。”
“要我把裤子脱光了给你验一下身吗？”莫君伸手打算解裤腰带。
战泫顿觉面热，偏了偏头：“莫公子！”
“行啦行啦，不闹你了。”莫君摆摆手。
战泫犹豫了好会，才抬起头来。却见莫君一扫吊儿郎当的模样，正了脸色。
“首先，我是喜欢王爷的一个男人。”
“最后，我莫君喜欢一个身为王爷名为洛川的男人。”
……
说来说去，不就是说自个喜欢王爷么？分什么首先，最后？而且前一句还首先来着，下一句就最后了……听得人云里雾里的，战泫皱眉。
“所以……”
莫君却是出手极快地从自己衣袖之中取出一把合着的匕首，再以战泫的手握住匕首一把抵上了自己的心口：“所以，若我有一天不利于王爷，有负有害于王爷。还请劳烦战泫大人动手在这赏我一刀。”
对于战泫来说，心口这个位置再熟悉不过，杀人取命的好地方。一刀下去除了死还是死，除非哪个人的心长偏了。
“莫公子。”战泫放下手来，手心躺着那把匕首，举到莫君面前：“我不是在怀疑你。”
“不，战泫。你应该怀疑我。”莫君微笑。
这应该一词说得颇为不清不楚，到底是应该不应该怀疑的应该，还是莫君肯定战泫怀疑自己？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了。”莫君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样子当真是有几分困了，还是又问了一句：“金露膏真不在你这？”
战泫迟疑了片刻，从怀中掏出金瓶子来，交于莫君。
莫君眉眼一弯，笑得灿烂：“多谢。”
战泫将匕首递于莫君面前：“莫公子，这匕首你还是拿回去罢。”
“我……”战泫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信莫公子对王爷的情意。”
莫君眨眼，依旧笑着：“谢谢你信任我。”
却是抬手将匕首推了回去，道：“这是华大嗓的，你替我还了他罢。”
“华大嗓？”战泫看着手中的匕首。
沉甸甸的，质感厚重，乌金的刀鞘，繁复精致的花纹，上头还嵌着一颗正圆血红剔透的宝石。
“嗯。”莫君点了点头，突然又凑近了战泫，笑得有些古怪：“对了，今晚战泫大人恐怕不能好眠了。华大嗓现在有伤在身，战泫大人可要悠着点。”
战泫皱着眉头，正欲开口发问。却在眨眼之间已瞧不见莫君的身影。
而适时屋子里又响起华大嗓的声音：“战泫！战泫！你在哪啊……”
喊得着为凄烈……
战泫不得其解，只好又皱着眉头进了屋子……
屋子里，方才战泫帮华大嗓穿好的衣物又通通不见了，华大嗓赤条条地站着，整个人不知为何跟煮熟的虾子一样通体泛红。跟大醉了一般，疯疯癫癫，眼神都是带着迷离神色的。
甫一瞧见推门而入的战泫，华大嗓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神便紧紧盯住战泫，面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来，语气亦十分古怪：“战泫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莫君很快地回到了屋子，却见屋子里的灯火竟是又亮了起来。
不觉愣了半刻，才伸手推门而入。
烛火暖柔，那人的脸似乎也渡上一层温柔的暖黄色来，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听到声响后，略略偏了偏头，唇角漾开温柔的一笑。眸中映着朦胧橙黄的烛火，又有着自己的模样。
莫君就只觉天地之间唯有眼前之人。唯有他眉眼所携着的温柔的笑。
“川川……”
洛川微愣，笑意微顿，却又很快接着道：“你回来了。做甚么去了？”
莫君不答，只一头扎进洛川的怀里，抱住洛川的腰。
“川……”才一说出了口，却又硬生生地截了话：“王爷你让我抱会，就一会。”
洛川伸出手来，同样将莫君抱住，手慢慢摸过莫君的发顶，安抚道：“你想抱多久就多久。”
怀中的身躯似在颤抖，胸前的衣襟传来湿热的温度。
“怎么了？发生甚么事了？”洛川轻轻地拍着莫君的背，问。
“没甚么事，没甚么事。王爷让我抱着你一会就好。”
胸前衣襟湿热的感觉更为强烈，听到的话语也依稀带了些呜咽。
洛川不知缘由，只好轻声叹了口气。继续抱着怀中之人，手轻轻地抚拍着那过瘦的脊背。
突然怀中的人又抬起头来，还带着水汽的眼瞧着自己，话音都捎着莫名的委屈：“王爷，你亲亲我。”
洛川只觉呼吸陡然一乱，低了头吻上莫君的唇。莫名汹涌而激烈的情感喷发而出。吻得凶狠而不受控制，仿佛身体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凶猛的野兽来。
莫君呜呜咽咽地承受着，却更为主动地迎合了上去。眼角涌出更多的泪来。
洛川伸手去擦，亲吻间说出话哄道：“别哭了。”
莫君却是摇摇头，哭得更凶，只一个劲勾住洛川的脖子，凑了上去，又说出更为委屈的腔调来：“王爷，你亲亲我。”
似是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突然间找到了，拼命地在证明真实性一样。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方才停了下来。
洛川的额头抵着莫君的额头，彼此的呼吸交织。洛川抬手擦去莫君眼角的泪，还是哄着：“不要哭了。”
莫君的头蹭着洛川的手心，突然又抬起眼来，笑着看向洛川：“莫君不哭了。”
眼边还挂着泪，却又笑了，当真古怪。
可洛川却凑了过去，舌尖舔去莫君眼角的眼泪，轻声道：“乖。”
莫君小心翼翼地脱开洛川的怀抱，拿出怀中的小金瓶，不客气地挖一块不小的药膏出来，做势就要往洛川右手臂的伤处抹。
“战泫给你的？”洛川抓住莫君的手腕。
“王爷。”莫君没有回答洛川的话，而是说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