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皇太后》第71章


是皇帝那一关,她和信王就是万死不赦之罪。
殷凤离皱了皱眉头,她不是没想过,这五年来她日日都在琢磨,可景玥说的那句“今身不借此生渡,更待何生渡此身?”让她豁然开朗。
所以她笑得灿烂,只回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一世,自由地去爱。”
既然要去爱,那她就不能再窝在宁寿宫,岁月静好,却抵不过一瞬的心驰神往。
所以,王皇后领着众宫人回宫时,撞见正在御花园水榭中依栏喂鱼的皇太后,也就不是什么巧合了。
王皇后眼里的皇太后,那真的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当年皇太后那等诡辩之才,害得她这些年都战战兢兢过活,王家也不再得皇帝重用,她的坤宁宫,皇帝有大半年未去了。
皇后身边的严尚宫,看到皇太后手中狸猫戏蝶的团扇,目露惊恐,一想到剥皮之痛,对皇太后更是恨之入骨。
当王皇后步入水榭,对上殷凤离时,殷凤离只觉得这大热天里,温度陡然下降。
抬眉觑了一眼王皇后,见对方不说话,殷凤离也只能端好太后的架子,转头又投食喂鱼去。
正尴尬之际,却是宝贵妃带了头,领众宫人福身给太后行礼。
殷凤离随意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她不免多看两眼如今的宝贵妃,她这个皇太后名义上的侄女,无宠而授妃位,这些年在宫里几经打磨,不仅是她殷凤离在宫里的耳目,更是殷氏的一把利剑,宝贵妃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只有全心依靠殷氏才能在宫里活成人上人,所以背地里帮殷氏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殷凤离知晓,却也不去戳破,毕竟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不触到她殷凤离的底线,那就得过且过呗。
而且宝贵妃也算是谨记她的忠告,在宫里一直小心谨慎地做人,用的是一团和气打点上下,毕竟又是皇太子生母,又得殷氏支持,所以在宫之中倒还是挺得人心,自然而然便和皇后一派对立。
王皇后见宝贵妃朝殷凤离献殷勤,不免低声嘲讽道:“本宫记得皇帝有过圣旨,皇太后禁足宁寿宫,无召不得踏出宁寿宫半步,如今皇太后出宫,这算不算是公然抗旨?”
一看到殷凤离那张能够惑乱众人的脸,王皇后便心有不甘,皇帝,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做着昏君才会做的妄想之事,她是皇帝的结发之妻,皇帝心里想着什么,恋着什么,她王青雉可清楚的很。
把皇太后锁在宁寿宫除了掩天下人悠悠之口,究其根本,还是男人可笑的占有欲,金屋藏娇,皇帝不过变个名目而已。
殷凤离不和王皇后对视都知道对方恨不得立马找个借口置她于死地,抗旨是个绝好的罪名,可惜
殷凤离不急不缓道:“哀家没有抗旨,皇帝御驾亲征前,亲自到宁寿宫,准了哀家出宫的。”
王皇后哼声不屑道:“既如此,圣旨何在?当初禁足皇太后,可是颁了圣旨的。”
轻笑声从殷凤离口中溢出:“王皇后啊王皇后,这么些年过去,智商仍旧还是你的硬伤,既然王皇后认为哀家说谎,那就去找皇帝对质,想来皇帝这会儿还没走远,现在派人去追,晚间便会有回信,等信儿到了,便知皇帝是要哀家的首级还是皇后的?”
唐佑闻言不免嗤笑出声,王皇后那种蠢妇,真是自找没趣,虽然她家太后摆明了就是撒谎并且公然恐吓王皇后,她唐佑可没听皇帝说过准她家太后出宁寿宫的话,可唐佑敢赌王皇后也绝对没有敢去找皇帝对质的决断力。
就是有,依照皇帝偏心她家太后的爱护之心,王皇后派人去问也肯定碰壁,总归都讨不到半点好处,这王皇后也敢来挑衅,真是应了她家太后小祖宗常说那句“nozuonodie!”
王皇后被抢白,竟不顾宫中礼数,长袖一甩,负气而去,身后严尚宫紧紧跟上。
其他宫妃却是原地待命,皇太后虽然常年不出宁寿宫,但她们这些妃嫔仍旧按时前去请安,这是早些年前便有的共识,尊着皇太后,在这后*宫里才有活路。
第八十五章 庙堂之高() 
王皇后一走,殷凤离才对面前这些妃嫔示意道:“哀家只是出来走走,这宫里的一切照旧,不需来请示哀家。”
说着殷凤离看了看宝贵妃,殷如宝福身回道:“太后只管安享清净便是,宫中事宜,如宝自会安排妥当。”
在殷凤离这个太后跟前,殷如宝是绝对的小心周到,虽然如宝恭顺,也常常定时来给她请安,但殷凤离却总觉得和如宝亲不起来,这就不像如珠和唐佑,前者比较迟钝,做起事来若无她提点总不能周全,后者更是经常违逆她这个太后,但殷凤离就是觉得和这两人亲厚得多,简直就像是姐妹。
对如宝点了点头,这才打发一众人散了。
唐佑见人都走了,这才坐在殷凤离身边,压根儿没把人当太后看,揪住人劈头就问道:“我说太后小祖宗,王皇后人蠢好打发,能被你唬住糊弄过去,可满朝文武并不眼瞎心盲,你堂而皇之出宁寿宫,朝中元老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早做筹谋才是。”
殷凤离冲着唐佑讪笑道:“妖人自有妖法,小佑子放心,哀家心里有数,明儿个朝堂上就见分晓,不管哀家做什么,都不会去损害一个国家的利益,也不会委屈跟随哀家的人,小佑子是了解哀家的,哀家一向护短。”
唐佑嘟囔道:“知道分寸就好,玩砸了没人帮你收拾烂摊子。”
次日,平时睡到自然醒的皇太后,今儿个却是一反常态地早起了,害得如珠以为自己看错了时辰,唐佑更是望了望天,道了句:“天降红雨!”
皇太后不仅是早起,连穿衣打扮也同往日大不相同,往日服饰简洁大方便可,今日却是依照最高礼制足足穿了十二层的朝服,破天荒的画了妆,还让如珠挽了发,要求是庄重又不能显得她老气,一定要美,最好是让人看一眼就魂飞魄散的那种美,为此,选头饰都废了不少功夫。
唐佑还笑话道:“咱皇太后今儿个不嫌头上的金银重,压脖子了?”瞧皇太后这身精益求精的打扮,这是要去私会情郎的节奏?
殷凤离对着落地铜镜里的自己打量一番,微微一笑道:“女为悦己者容,有什么问题?”
说着,不等唐佑和如珠反应,径直吹口哨唤了骕骦,步出宫门,一个翻身上马,再打马一鞭,绝尘而去。
那些个宫女、侍卫,纷纷涌出宁寿宫,追着皇太后去了。
殷凤离驾马并没有去朝会之所大朝殿,而是直奔皇太子读书的上书房。
马到上书房廊下时,却听到里间传出稚嫩清亮的读书声,殷凤离不觉感慨,两个皇儿已是天之骄子,这还是勤奋的天之骄子,这大夏皇朝祖庙肯定是修得好,才有这等福报。
“乾战、坤望!读死书可不成,要不要跟着皇祖母去实践实践。”殷凤离在马上唤道。
片刻不到,两个小子一前一后跑到殷凤离马前,太子皇甫弘时兴奋道:“要去!要去的!”也不问去哪儿,就往皇祖母的马上蹿,世子皇甫玄煜也不甘落后争着要上马。
殷凤离却拉住马头隔开两个小子道:“哀家的马,还能载一人,乾战和坤望,你们自己商量,谁上哀家的马?”
弘时和玄煜同时皱起了眉头,最后还是玄煜先道:“太子是君,还是请太子上马。”
弘时摇了摇头道:“皇祖母说过,要兄友弟恭,坤望比本太子年幼,本宫让他。”
殷凤离瞅着两个相互谦让的小子,不觉将两孩疼爱进了心里,只笑道:“你两都上马吧,‘受益惟谦,有容乃大’,哀家的马背,载得住心宽之人。”
两个小子闻言大喜,一前一后被殷凤离拉上马背,等马儿小跑起来,弘时才想起来问道:“皇祖母啊,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呐?”
殷凤离嘿嘿讪笑道:“皇祖母啊想要垂帘听政,只能狭天子以令诸侯,你两个小子就是皇祖母的人质,一会儿可得给皇祖母把势头给撑起,不能让庙堂上那些老顽固欺负哀家。”
弘时和玄煜同时坏笑着点头,说起那帮迂腐老学究,这“枪口”绝对是要一致对外的,谁叫那帮老家伙平时这不许那不让的。
因为皇帝不在宫中,所以早朝不在临渊殿,而改成了二道宫门外的大朝殿。这早会,由留在尚京的信王皇甫景珏主持,再由襄王皇甫景玧督政,而这两个人,本该是去西北平乱的,只因皇帝要御驾亲征,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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