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梦猎人》第151章


泊的手中却像是轻盈的木剑般灵活,即便没有开刃,可血刃毕竟是用人命锻造的凶刀,带出的杀气甚至还未触碰对手,就已经划破了对方的喉咙。
鹰泊愣了愣,放下了手中的砍刀,直接赤手空拳而上。
“好刀真是把极品好刀只有在你的手上,它才能发挥真正的力量啊!鹰泊!为什么不用它!”忍冬疯狂地脱离鹰泊的守护,上前扛起砍刀朝鹰泊冲去,硬是把它往鹰泊手中塞。
本身对方人数就多,忍冬这么一掺和,鹰泊便乱了阵脚,为了保护忍冬,鹰泊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对方挥动的利剑。鹰泊身上挂了彩,行动也立即迟缓了起来,他不得不接过忍冬手中的血刃护在两人身前。
对方碍于血刃的威力,停下了进攻而对峙起来:“鹰泊,此事与你无关,你混在沙漠这么久,名声在外,若是因为阻扰我们报仇而为难我们,事情传出去,对你的名声”
“呸,去他大爷的名声!我鹰泊在沙漠混这么久,靠的就是义气两个字。忍冬是我兄弟,我绝不会让你们伤他一毫!”鹰泊打断对方的话,随即转身推了一把忍冬:“你先走!”
鹰泊重新举起血刃冲了上去。
“还没有完成鹰泊,还差一条人命啊”忍冬癫狂地重复着破碎的话语,迟迟没有离去。
“走啊!”鹰泊身上的伤还在不断流血,可他不得不强撑着举起血刃,逼退来人。
我们三人看得心惊肉跳,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嬴萱更是有些于心不忍,别过头去不再看伤痕累累的鹰泊,文溪更是连连摇头,低声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然而事情就在下一秒便戛然而止,快得我几乎看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这片刻的分神,让我们错过了最为关键的一幕。
再定睛看去,却只见鹰泊双手紧握血刃向前砍去,而一直在身后的忍冬却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了面前,血刃不偏不倚,正巧砍在了忍冬的胸口,划破的伤口如同撕裂的布匹,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染红了砍刀的刀刃。
没有开刃的砍刀,居然能造成如此严峻的伤口!
“鹰泊还差,最后一个人”忍冬双眼空洞看着一脸诧异的鹰泊,随后便身子一歪,倒地身亡。
对面的人群见忍冬已死,便不再纠缠,迅速撤离了。
鹰泊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低头盯着自己沾满忍冬鲜血的双手,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怎怎么回事?”嬴萱愣住。
我摇头:“不知道,太快了而且刚才鹰泊明明是砍向对手的。”
文溪和尚说道:“的确如此,刚才的人影一晃动,忍冬就出现在刀下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脚下便开始晃动。
糟糕,梦境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不稳定?我还未来得及唤出阿巴和小漠,我们三人便身子一歪,随着坍塌的梦境漂浮起来。
我惊讶地看着自己悬浮在空中,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鹰泊要醒了,而是受到噩梦的影响从最深层的睡眠中脱离。果不其然,下一秒,我们三人便掉落在了一个空旷的沙洲旁。
这里应该就是忍冬的亡魂利用莲蛇营造出来的噩梦。
嬴萱揉着屁股站起身:“哎呦,怎么回事儿?”
我快速解释了梦境的深浅之分,看来是这忍冬的怨念极深,已经侵袭到了最深层的潜意识,才让我们从底层的记忆中脱离,来到了中间的噩梦之中。
刚解释完,我们脚下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这种熟悉的声音让我顿时毛骨悚然。
不错,这正是那夜我听到的莲蛇发出的声音!
。。。
【小日常】杏花开() 
嵩县东郊。全文字阅读。溪下医馆。
“灵琚师姐!有你的信!”一名约莫四五岁的白衫小女手持信封沿着医馆游廊朝药方跑去。
“哎?快拿给我看看。”灵琚放下手中的药罐站起身,早已聘婷玉立的少女曼妙身姿在宽大的医袍下也显得玲珑有致,她抬手合上注有“凤尾草”字样的木质抽屉,双手在自己身前的麻布围裙上草草擦拭,便迫不及待地冲那小丫头喊道。
“喏。”小丫头将信封双手递给灵琚,灵琚接过来迅速反手拆开,急切地浏览着里面的内容。白衫小丫头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的师姐每天都在等待何人的来信,还专门嘱咐了自己每天都要去邮差那里查看,避免有所遗漏。
“哎”灵琚看完信后失望地倚着门框坐下,摇头叹气,“是上次治好的那个哑巴小哥哥寄来的感谢信”
白衫小丫头兴奋地笑道:“啊,是那个哑巴哥哥咦,师姐,你怎么了?”小丫头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眼前这位平日里常年言笑晏晏的小师姐,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愁眉苦脸?
“师姐”小丫头也跟着蹲坐下来怅然若失,倚在灵琚的身边。
“怀夏,你说他们会打胜仗么。”灵琚遥望南方天际,一群野雁结队飞过,如同溅在天幕的墨汁。
这名叫做怀夏的小姑娘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师姐所谓何事,于是急忙打起了精神拍拍灵琚的肩膀,嬉笑着回答:“雁哥哥一定没问题的!”
灵琚低头轻笑,昔日粉嫩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成熟的娇笑。
“原来师姐是在等雁哥哥的信啊”怀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灵琚倒是根本不害羞,反倒是大方地承认:“是啊,这都三个月了从前头几年的时候,信件根本就没断过呢,这次倒是不寻常,也不知道南极门发生了什么变故”
“等雁哥哥打胜了仗,是不是就会回来娶师姐了呢?”怀夏人小鬼大,坏笑着戳了戳灵琚的肩膀。
灵琚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笑笑。
今日可是灵琚十八岁生辰的日子呢。
灵琚怅然若失地收起来自患者的感谢信,这么多年了,这样的感谢信总是络绎不绝,多亏了文溪悬壶济世的医术,广收门徒,低价看病,才得以让溪下医馆名震中原。
可是这断了三个月的来信,怎就迟迟不到呢?
“灵琚。”文溪和尚早已脱下了袈裟,身着宽松的麻布医袍从医馆内诊室走来。
“和尚师不,师父。”灵琚急忙起身对文溪行礼,退向一旁。
文溪停下了脚步,仍旧是用满面春风的笑容温恭地转身看向灵琚:“无碍,若是不习惯,就还是叫和尚师父吧。毕竟”文溪话说一半忽然停下,苦笑摇摇头转身走向居室。
灵琚没有回话,而是咬紧了下嘴唇。
“姜怀夏,别站着了,今日的方子抄完了么?还不快去。”文溪进屋前,转头看向仍旧站在药方门口的灵琚与怀夏,随即开口说道。
怀夏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向医馆深处。
偌大的医馆,顿时清冷了下来。不知为何,今日文溪命灵琚在药房里抓药,其他的学徒都在前堂忙碌,唯有灵琚一人在这院落里望着遥远的南方,伶仃一人,不知该做些什么。
算了,再等等看吧。
灵琚苦笑转身,重新蹲下拿起药罐。
“唉九尽春回杏花开,可是又一载;九尽春回杏花开,那鸿雁飞去紫燕飞来”灵琚突然来了兴致,一边抓药,一边轻声吟唱起戏文来。
“山南海北都找遍,音训渺茫惘非心怀,张才夫出门犹如石沉大海,他的那生死二字,实实难猜”
灵琚的嗓音虽不如幼年时期那般甜腻,但又多了几分淡然的忧伤,清脆的嗓音穿过午后医馆的院落,飘然来到杏花树前。
“为奴夫我不把鲜花戴,为奴夫我不穿红绣鞋,为奴夫庙院神前挂过彩,为奴夫许下了吃长斋”
戏文戛然而止,只听得哐当一声,木质的药罐掉落在地,灵琚惊愕地站在药房前,双目泛红,粉嫩的双唇却因惊讶而颤抖无法合上。一阵清风徐来,杏花飘落,扬起了来人银色的卷曲长发,挺拔的黑色铠甲在这满是中草药气味的医馆中显得格格不入。
“生辰快乐,灵琚又长了一岁,吃个j蛋吧。”男子波澜不惊地淡然说道,同时抬手伸向灵琚,宽大的手掌中握着一枚小巧的白j蛋。
灵琚登时向隅而泣,瘦弱的肩膀颤抖着,喜极而落泪不止:“你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能擅自离岗的么,哎呀,真是的”
男子没有说话,但是气息较急,应是长久赶路而造成的。要知道,南极门距离嵩县,可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
灵琚急忙擦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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