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新贵》第142章


强子奶奶呜咽着哭泣,一只手握紧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严菲赶忙上前去阻止,“奶奶,小菲找到了个生钱的营生,需要国栋叔去帮衬一下,如果生意好,一年也能有个万把块钱。”
“啥?啥营生能赚那么多钱?”强子奶奶忘了流泪,惊愕地望着严菲。
“是这样,我先找到菜农,低价收购他们的蔬菜,然后加价批发给小贩。就在镇上的桥发市场里,我和严婆子家的严柱一起做的,这一年多下来赚了不少。”严菲跪步来到炕沿头,拿了自己的小书包,把一沓钱拿了出来,说:“国庆叔,这里是三千块钱,你拿去给爷爷看病,若不够,再来找我要。”
“小菲!”屋里的三人都惊叫了一句。
“小菲,叔……”严国庆想拒绝,可是……他爹需要钱救命,英子娘家人怕他这穷酸女婿上门给他们丢人,都叮嘱英子别带女婿上门。
“叔,别和我客气!你想说什么我都懂。”
“小菲,我家国栋这个劳力给你了,你随便用,奶奶家真的无法还你的大恩了。”强子奶奶拽住严国栋的胳膊一把推过来,让他站在严菲面前表态。
严菲急忙摆手,笑道:“奶奶,给您钱是为了爷爷看病的,不是买国栋叔的。”
“我不管,国栋给你了。”
“……”
严国栋狡猾的笑了,像严菲第一次见他时那样,阳光明媚。
“小菲,从此以后,我严国栋就是你的人了!”
“国栋叔,你就别添乱了。国庆叔,你帮我说句话啊!”严菲正着急了,她一片心意,真的只是为了村长爷爷的病。
“栋子,哥对不住你!”严国庆是个山里汉子,从来不知道眼泪为何物,却为了这个弟弟,他眼眶里满是泪光。
“哥,我懂的!再说,跟着小菲有肉吃,你就放心好了。”
严国栋爽朗的笑了,笑出了眼泪。
在这个小屋里,三千块钱让一个家庭出让了一个劳动力。大山的儿子苦,苦极了往肚里咽。
“你们咋不听我说?”
“小菲,你是嫌弃你叔老了吗?”严国栋认真地望着严菲的眼睛。
严菲竟然竟然从那双笑呵呵的眼里看到了乞求?
“怎会?我是求之不得,但是依这种形式……”
“确实,我没这么贵的,以后我再打工还你,可好?”严国栋的声音有点哽咽了。
“叔,叔,我亲叔!我怕了你了!”严菲又拿出两千放在炕上,说到:“以后国栋叔就跟我走了!”
严菲其实还有存款,但怕拿出来多了,吓住屋里的人。这五千虽然不多,但在那个时候,足够在城里买套楼房。
“小菲,你!快收回去,叔知道你的意思。你的心意我领了。”严国栋真的很感激,感激这个小丫头无声的肯定。
“叔,这次我是真的要买你!”严菲觉得以后的路上确实需要人为他做事,虽然她不喜这种方式,但话已经到这里,何不随流而下。
“……”屋里突然陷入了寂静。
“行!”躺在床上的村长爷爷突然蹦出了一个字,他的眼睛睁得老大,嘴角歪到一边,艰难的抖动了许久说到:“去!”
严国栋爬上炕,流着泪握紧了村长爷爷的手,哭道:“爹,我去!您好好治病,我会好好保护小菲。”
村长爷爷轻微的点了点头。
严国庆忽然抬步跑出去了。
强子奶奶默默地流着泪。
“爷爷,我知道,您一早就看好我。所以,国栋叔的家庭和事业都交给我了,我办事您放心,数年后,您的孙子会在其他城市出生的。”
严菲凑近村长爷爷的跟前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嗯”一个模糊的音节,严菲却听懂了里面的深意。村长爷爷信她,信严国栋的未来,信她说的话。
晚上,严菲去了趟老严家,此番去,她是另有目的的。
严根柱见严菲进门,连讽带刺道:“哟这不是前村长家的干丫头嘛!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进来的?”
“三叔,瞧你说的傻话!我再怎样还不得来看看我爷爷奶奶啊!”严菲皮笑肉不笑地说:“噢!侄女在这恭喜三叔高升了!”
“哼”
严根柱转身离去,完全蔑视了她。
老严头在里屋抽旱烟,听到了院里的谈话,坐的依旧是不动如松。老严刘氏用眼角瞥了眼严菲,又继续伺候她的鸡鸭猪羊去了。
为了她二叔,严菲忍了!
第035章 送葬队伍() 
?? 老严头是个烟鬼。
严菲进屋后被满屋子的烟草味熏的差点没倒回去。她记得上一世,老严头抽的烟草都是自个儿种的,要知道他可并不是一个勤劳的人。记得有一年,家里实在没钱,自己种的烟草也抽完了,老严头就把树叶揉碎了塞进烟锅里抽。为了这一口,他也算是用尽全力了。
这间大房已经有几代了,每年都会上点房泥维修一下。
这西北的房子不像南方那边是瓦顶,因雨水量不大,所以没有屋脊也不需要贴瓦,家家户户的屋顶都是一马平川。一家之主多是住在大房里,迎客接宾也全都在此间,一个院里,这大房也算是这个家的门面。
庄稼人也是好面子的。若不是一个家的条件实在艰苦,这大房也不会用上几代不更新。
“爷爷,您老身体可好?”严菲自知不会有啥人欢迎她,也没指望有人会给她好脸色看。
“你来干什么?我没你这么的孙女。”老严头坐在中堂主位上,胳膊肘搁在八仙桌上,手里吊着旱烟杆子,虽说一家之主的气势很足,但也已老态龙钟了。
“您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即便是看在您老的年纪上,我也得喊你一声爷爷的。这次来,我想问问我二叔被关在哪里了?或许以后我出息了也能去看看他。”严菲站在门槛上望着他,继续说道:“这个家里若是有谁我放不下的,那也就只有二叔了。”
在严菲的生命里,其实老严头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不作为罢了。严菲也不恨他,因为在她心里,真的从来没有从眼前这人身上感受过一丝亲情,更别说关爱了,所以不在意也便没有恨。
“就你?哼笑掉鸡大牙了。你还出息?就一个黄毛丫头,有啥出息?别在这里白日做梦了,从哪儿来滚哪儿去,也好让我眼不见心不烦。”老严头握着烟杆子在八仙桌腿上敲了敲,便开始用桌上放的一根细铁丝掏烟锅。
“您说出来就是了,我没出息了也去看看,看看总不会是坏事吧!”
“看啥看?看笑话吗?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群丢人现眼的东西!我老严家算是毁在你们这些子东西的手里了,滚滚滚!”
老严头气急败坏地开始赶人了,严菲也不好再待下去。她出来在院子里站了站,看不见老严刘氏,便向后院走去。
“奶奶!”
老严刘氏正在掏炕灰,大房炕是常年烧着的,依她的话说就是年纪大了容易体寒,烧着点能睡好。
“干嘛?没看见我忙着吗?”
“奶奶,我马上就要考到县里上学了,我二叔被关在哪里了?我想去看看,他一个人在里面也不知道吃好喝好了没?不知道有没有被里面的坏人欺负了去?二叔好可怜!”
严菲眼角的泪水“啪嗒”掉,引着老严刘氏心里泛酸,她是最疼二儿子的,虎子这个名字也她给取的,严虎子好的时候也常常孝敬她,好吃好喝的没断过。
“哼丫头片子,听说是在威远县监狱里,被判了十五年呢你真要去了,就给他带句话,就说这老严家没他这么个人。”
老严刘氏说完话转身离开了,在拐角处抹了一把眼泪。
严菲定定的站了会儿,正欲抬脚离开,便看到了严虎子留下的那块碑。这碑被老严家搁在墙角了,落了好些灰。
既然看到了,那就收了吧!
严菲离开后,严刘氏才从里屋出来,肚子高高弓起来,约莫七八个月的样子。她把老严家的一亩三分地细细查看了番,发现没什么少的,方才骂骂咧咧地作罢。
老村长家,严国栋把东西都收拾出来打了个包袱,严国庆在一旁默默地陪着。
严菲进来后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这兄弟俩的感情很深,全村人都知道。
“国庆叔,我们去刘家村找场子去吧!他刘家人凭什么瞧不起人?”
“小菲,别闹!找什么场子呀!难不成我们要上门去打架啊?”严国栋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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