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马秦川》第225章


“是吗。”
“真的。我不会骗你。十年了,你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摸样,这真神了。”
婉茹笑道:“有什么神的。好了,国亭,我们去外面走走吧。明天,离开莲花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夜晚了。”
“你说的对。我们去外面走走。”
李国亭和程婉茹肩并着肩,手挽着手,迈步走出内屋。他们走出大院门口时,站岗的哨兵上前要保护他们出去,被李国亭拒绝了。
李国亭没让一个士兵跟着他,他要和婉茹两人共同拥有这样一个惬意的晚上。
午夜的山风吹到人的身上,感觉就像冬天一样寒冷。
李国亭看着身边衣着单薄的婉茹,怜悯地急忙脱下自己身上那件黑色的披风,给婉茹披在身上。
“我不冷,国亭,你还是自己披着吧。”程婉茹推脱着说道。
“哎,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冷啊。还是你披上吧。你穿的太单薄了。山上寒冷。”李国亭坚持要程婉茹披上披风。
婉茹一笑,说道:“国亭,难道你不知道我怕热,不怕冷吗?”
“对,对,你不怕冷。”李国亭这时想到,婉茹害的那种怪病。不过,他依然坚持婉茹披上披风。
婉茹看到李国亭满眼的爱怜之情,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了,她让李国亭给自己披上了那件披风。
他们一路朝西峰走去。畅谈着这十年来他们经历的种种事情,他们两共同走过的路,共同生活的情景。谈着谈着,婉茹便哽咽起来。
“婉茹,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李国亭着急了,赶忙上前伸手搂住婉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婉茹抬起头来,她的眼眶饱含着眼泪,伸手搂住李国亭的脖颈,使劲在李国亭长满胡须的阔脸庞上亲了一口。
“国亭,我爱你。”婉茹激动的说道。
“婉茹,我也爱你。”李国亭内心也激动起来,他紧紧把婉茹拥抱在自己怀中,用嘴唇不断亲吻着婉茹散发着清香的法海。
良久,他们松开紧紧搂抱对方的手,相互注视着。婉茹不无伤感地背起唐诗来:
桂魄初生秋露薇,
轻罗已薄未更衣。
银筝夜久殷勤弄,
心怯空房不忍归!
”好诗,好诗。呵呵,婉茹,以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诗。这些年,在莲花山上,多亏你手把手教我识字读诗。我现在也能听得懂这些古人写的诗了。”李国亭笑道。
“国亭,你能听懂唐诗,可知我刚才念这首诗的意思?”婉茹望着李国亭,问道。
李国亭摇摇头,说到:“听你读,很美。就像,就像,哎,像什么来着,我没词了。这没文化,就是害死个人啊。想的出,说不出。。
“说不出来,就把它埋在你的心底吧。国亭,我们回去吧。”婉茹说到。
李国亭抬头看看天色,诧异地望着婉茹,说到:“我们刚出来一会,天要亮起来,还早呢。”
婉茹也抬起头来看看天色,天空依然布满阴云,冷风还在肆虐着莲花山的一草一木。
”我们还是回去吧,外面冷。“婉茹说到。
”奇怪,婉茹,你不是不怕冷吗。“李国亭说道。
婉茹微微一笑,说道:”回去,我想亲自弹上一曲古曲,为你送行。“
”为我送行?“
婉茹略带伤感地点点头。
第二百四十八章 琴里话音() 
?? 李国亭的宅院**的内室里,再次响起一阵琴声。这次,婉茹为李国亭弹了一曲。
琴声响起,一会儿像是流水缓缓流淌,一会儿又想是激流澎湃。一会儿似云遮山峰,一会儿又像是山峰穿云。李国亭和在一边伺候着的丫鬟挺得是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丫鬟美娟忍不住开口先说到:“夫人弹得真好。”
“好,好,就是好。婉茹啊。每次听你弹琴,感觉都不一样啊。呵呵——。”李国亭伸出大拇指赞道。
婉茹没有露出笑容,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似地抬眼看着李国亭。
“婉茹啊,这是首什么曲子?”李国亭问道。
这么多年来,婉茹也常常在夜深人静,星月弄影的时候,若有所思,弹过许多古曲。像、等等。而李国亭最爱听的当属那首未纳入也曾经弹过,只不过,那时李国亭对琴曲还停留在刚刚认识的阶段,没有记住这首曲子。今天晚上,婉茹若有所思,心有所想的为李国亭倾心弹奏了这首有名的古曲,实有所指。李国亭不明白。
站在一边的美娟“扑哧”一笑,刚要开口说出这首古曲名,被婉茹使了个眼神挡回去了。
“国亭,我给你弹过的,还记得吗?”婉茹望着李国亭,问道。
“呵呵,好像听你弹过,不过我记不得是那首曲子了。”李国亭说道。
“你呀,真能忘事,我们刚结婚不久,在后山的望月亭,还记得不,我就是给你弹得这首曲子。”婉茹带着责怪的口吻说道。
李国亭一拍脑袋,说道:“对,对,看我这臭记性,就是在望月亭听过这首曲子。这首曲子是叫——是叫——叫什么来着,哎呀——。”李国亭又想不起来了。
“。”
“对,对,就是。婉茹,别笑话我哦,我可不能跟你比,你是大家闺秀。我是放羊娃啊。呵呵——。”李国亭笑道。
美娟被李国亭的窘态逗乐了,她忍不住站在旁边,捂着嘴,望着李国亭“嗤嗤”的笑起来。
“美娟,你笑什么?”李国亭瞪着圆圆的大眼睛问美娟。
“笑姑爷笨。哈哈——。”美娟掩饰不住自己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好呀,敢说我笨,看我不打你——。”李国亭假装生气,朝美娟扬起了拳头。
美娟哈哈笑着,一转身,跑到屋外去了。
李国亭还想追,被婉茹拦住了。
“这个死丫头,敢笑我,难道不知道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李胡子吗。”李国亭也笑道。
“还说你李胡子呢,都参加红军了。”婉茹说到。
“哈哈,婉茹,俺是跟美娟逗着玩呢。哦,对了,婉茹,今晚你弹得这首曲子真的很好听,以后啊,没事就给我多弹几首这样的曲子。也好提高提高我的文化啊。”李国亭说道。
婉茹看了一眼李国亭,转身走向窗前。
窗外,依然是夜深人静,风吹云低。
“婉茹,怎么了,你不高兴了吗?”李国亭似乎看出婉茹有什么心事,便走上前去,问道。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婉茹依然面对着花格木窗,望着窗外的夜空,轻轻地念道。
“婉茹,你说什么?”站在婉茹身后的李国亭没有听明白,便急忙问道。
这时,婉茹转过身来,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望着李国亭的那张布满胡须的国字脸,开口说道:“国亭,你可知我刚才为什么要给你弹?”
李国亭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这首说的是古时候晋国大夫俞伯牙和楚国樵夫钟子期的故事。”
“哦?”
“他们两人一个会弹琴,一个会听琴。俞伯牙将自己的心事赋予琴音。钟子期从俞伯牙的琴音里听出了他的心事。所以,他们后来成了知音。钟子期后来害病而死,俞伯牙失去知音,摔掉古琴,从此不再弹琴。”
“嗯,俞伯牙够义气。够朋友。”李国亭说道。
婉茹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国亭,我和你就想着俞伯牙与钟子期。”
“比喻的好啊,婉茹。”李国亭赞道。
“哎,我就是那患病的钟子期啊。”婉茹不无感叹地说道。
“婉茹,不必担心你的病。我们下山后,一定能找到好的大夫,治好你的病。”
婉茹苦笑了一声,对李国亭说道:“不用了。”
“不用了?什么意思啊?”李国亭不解地问道。
婉茹微微一笑,又对李国亭说道:“国亭,我还有一比呢。”
“还有一比,比什么?”李国亭瞪着眼睛望着程婉茹问。
“我就是那绕树三匝,无枝可依的乌鹊。”
“胡说,这比喻可不好。你怎么会是那种动物呢。”
“国亭,你我相识已十年。十年了,我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没有为你生个孩子。而你却不离不弃地陪伴我这么多年,我真的对不起你。哎,人有三不孝,无子为最大。这都怪我害了你。我刚才说我好比是那无枝可依的乌鹊,遇见你,只能暂时栖息在你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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