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录》第51章


“好。”
有福从傅承瑄的屋子退了出去,便看见骆修崇也走出房门,傅承瑄看见了他,也想把自己儿时的“宝物”拿给他看看,便招呼道:“崇哥来看,是有趣的东西!”
有福将包裹摊开来,骆修崇一眼看见了十二生肖的木头件儿,随口便问:“竟是一整套?”
“是啊!”傅承瑄颇有兴致地向他介绍,“这是当初我武师父亲自为我雕刻,送给我当生辰贺礼,怎么样,像真的一样吧?”
骆修崇点点头,转身问有福,“你拿去哪?”
有福自打见了骆修崇,都觉得他都是一副冷漠表情,也摸不清他的脾气,自己见着他便有些发怵,只啜嗫道:“是。。。是少爷送我的。”
听了这话,骆修崇牙关一紧,一口气堵在胸口,再说不出话来,转身回了屋子。
有福见他这样,战战兢兢地问傅承瑄:“少爷。。。崇少爷。。。他怎么了?”
傅承瑄也纳闷,“吃饭的时候都好了呀,怎么又不高兴了。有福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
有福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都没和崇少爷单独呆在一块儿过。”
傅承瑄满心疑问,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他可能是累了吧,你回去吧,明天我问问他。”
有福点头称是,战战兢兢地收拾了包裹离开了。
骆修崇回到屋子里,气哼哼地坐下,又站起来翻行李,翻出了一只白木马,正是十二生肖木雕中少的那一只。他用力地攥着,想扔掉,又舍不得,只好抱着倒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再睡不着。
一夜无话。
傅承瑄早上醒来,洗漱完毕,出了房门到院子里,见骆修崇的房门还紧闭着,便上前敲门,轻声问道:“崇哥?醒了吗?”
里面传来脚步声,骆修崇来开了门,却吓了傅承瑄一跳,只见骆修崇眼下乌青,一看便是没有休息好。
“崇哥,怎么了?昨夜没有睡好?”
“还好。”骆修崇承认,却随便寻了个理由,“只是。。。有些认床。”
傅承瑄笑他:“怎么这么大了还认床?”边说着,边推着骆修崇到床边,竟一下将他扑倒在床上。
骆修崇没有准备,被他摁着肩膀钳在床上,心砰砰地跳。
傅承瑄道:“趴着,不许动。”骆修崇听了这话,再瞧见傅承瑄如玉的脸庞,便如被施了定身法,再不能动弹。
傅承瑄来到桌前,拿起茶壶,从里面掏出些茶叶,拿出来一些放在手里捂热了,分成两撮铺在骆修崇眼下,“茶叶能明目消滞。”他斜斜倚在床角,“稍微敷上一会儿,气色便会好些。”
骆修崇微微睁眼,透着茶叶渣看向傅承瑄,心里想着他的好,这一夜未眠带来的烦躁酸涩也全然褪去。
又敷了一会儿,骆修崇起身去洗脸,傅承瑄帮他整理了被子,却在枕头旁边发现了白木马,仔细一瞧,便发现竟是少的那只!傅承瑄拿起来,却发现这只白木马要比另外那些动物木雕旧上很多,像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把玩,都有些浆了,不由自言自语道:“这白木马怎么在这?”
骆修崇回头看见,连忙慌慌张张地跑来,抢过木马。
“昨日有福拿来我儿时的玩具,独独少了这个小木马,没想到竟然在这找到了。”
骆修崇攥紧了木马,“我见之喜欢得紧,可否送给我?”
“当然可以了,我知道你为何喜欢,这木马是白桦木所雕,骆有白马之意,正正契合了你的姓氏,送给你再合适不过了。可是,这木马旧得很了,待有空了,我再雕刻一个新的给你。”
骆修崇这才放下心来,他心中暖意融融,虽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承瑄还是这般心思细腻,“不用麻烦,这个便很好了。”
傅承瑄笑了笑,“我还不知道原来崇哥喜欢这些小玩意。”
“既是你的东西,我当然喜欢。”
傅承瑄听了抿嘴笑,抬眼望向骆修崇,“所以。。。喜欢它,是因为我?”
骆修崇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荡,眼露深情,声音又放柔了几分,“是喜欢你。”
傅承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嘴上却诚实说到:“我。。。我也是。。。”
骆修崇低声笑了笑,却惹得傅承瑄更加羞赧了,“崇哥别笑我。”
“我为何笑你?我和你的心思是一样的。”说着,牵起了傅承瑄的手,“咳咳,手,怎么这么凉?”见他不说话,骆修崇又凑到他脸边看,“我看看,原来是热气都跑到脸上了?”
傅承瑄让他说得无地自容,却不甘示弱,猛地在他脸上亲吻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只留下骆修崇在原地望着他奔跑的背影。骆修崇抬手摸了摸被他亲吻之处,恨不得跑过去揪住他,再狠狠亲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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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皮怪
早膳过后,众人一起商讨如何调查安阳之事。
傅承瑄提议道:“我们只听闻安阳近日多妖,却没有丁点儿头绪,若想摸清些情况,恐怕要走访乡邻。” 
樊义狗腿地点点头,“大人说得是!”
骆修崇也赞同,“现任的安阳县令是左相的门生,我离开京城之前,左相曾书信一封,叫我带予他,并交代如需帮助,可向这位大人言明。”
“那再好不过!”傅承瑄欣喜,“安阳县令作为本地的父母官,定能知晓不少情况。”
定下方案便立刻行动,众人先前去安阳县衙拜见安阳县令,县令姓钟名期,出乎傅承瑄的意料,竟然是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钟期看完了左相的信,立刻明白了对面人的身份,更是诚惶诚恐,连忙跪拜,“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骆修崇连忙扶他起来,“不必多礼。”
钟期只一身朴素的便装,满面书生气,不似有些官僚狡诈滑腻,“乡野陋民,竟有幸得见王爷和圣上身边的大人们,实在是三生有幸!”
骆修崇道:“钟大人自谦了,听闻大人乃是左相门生,如今年纪轻轻便当了县令,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王爷过奖了,前年科考,有幸拜入恩师门下,教我如何将自己所学为国为民所用,学生受用终身。”
傅承瑄也拱手道:“钟大人之名,我早有耳闻,前年您高中榜眼,家父便同我说过,钟大人博闻强识,志向高远。”
钟期摆摆手,“让傅大人见笑了,来在这安阳也有半年多了,刚来的时候,这里也算是风调雨顺,我每日帮百姓断断案,日子过得也算充实,可最近。。。唉,恩师也知会了我,你们是为安阳多妖一事而来,最近一段日子,衙门了积压了不少无头公案,证据都显示,不像常人所为。”
“哦?愿闻其详。”
“有人种的庄稼被破坏,有人养的家畜无缘无故死在圈里,只剩一堆白骨,更有人在山里失了踪迹,无处可寻,还有人走夜路时碰见了各色各样的妖怪,被吓得魂不守舍,找了道士来除妖,那道士却也被妖精附体,昏迷过去,至今未醒啊。”
骆修崇和傅承瑄对视,看来安阳的情况已经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了。
钟期又接着说到:“昨天还有人来报案,说是在安阳郊外的林子里,瞧见了长着蓝毛的妖怪,个子有两个成人那么高。”
“蓝毛?”傅承瑄捕捉到了令他在意的一点,之前刚到安阳时,他和骆修崇在馄饨摊听到的两位猎户的谈话,也提到在兽夹上看过了一团蓝色毛发。
钟期道:“关于这蓝皮妖怪,坊间传闻已久,也已经有很多人报官说看见过这妖怪,我们也请了道士天师前来降妖,却一直无甚进展。”
傅承瑄问:“可曾听闻这蓝皮妖害人的消息?”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这妖怪模样吓人,住在城郊的百姓们已经人心惶惶了。”
骆修崇点点头,“多妖一事必有蹊跷,这蓝皮妖或许是个切入点,我们先去城郊寻寻它的踪迹,或许能有些收获。”
三人准备告辞,钟期送他们出了衙门的内室,刚拐过月牙门,便见一丛紫竹后隐约藏着一人,骆修崇看了傅承瑄一眼,显然傅承瑄也注意到了那人。二人再走近了,发现站再那的是一位着粉裙的少女,似是有些害羞,半张面孔都藏在了竹叶后,傅承瑄却注意到她的发色竟是雪白!
钟期见二人都注意到了那女子,面色有些窘迫,忙对着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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