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录》第68章


钟期知道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他见骆傅二人并无异样,便也陪着小心道:“看来他确实不知这阵布了有何用,知道的恐怕只有玄诚。”
骆修崇揉了揉眉间,“果然是我那哥哥。”
傅承瑄拿掉了骆修崇的揉着眉头的手,自己帮他按起穴位来,“骆修岚,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他现在不是还在滇南吗?”
骆修崇握住了傅承瑄的手,也没避着钟期,“前些天我接到密报,说他出师大捷,已然帮助段翊庭继承了滇南王的位置,准备班师回朝了。你还记得皇兄当时围猎时中了蛊昏迷不醒?”
傅承瑄点头。
“那时的齐府便蠢蠢欲动,幸而你救了段世子,才得他相助,解了皇兄的蛊,骆修岚又自己提出要出兵滇南,才暂时灭了他们的气焰。否则,京城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 ”
傅承瑄又就着被他握住的手帮他按摩起虎口来,“当时我听姐夫说,齐家出兵,表面上说是守护京城安危,可暗地里却处处布防,不知要准备做什么。”
“若不是皇兄及时醒来,京城恐怕就要变天了。”
傅承瑄又道:“可我怎么瞧着齐府,骆修岚,段翊庭三人看似一伙,却。。。”
“却觉得他们面和心不和?”
傅承瑄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他们之间有利益牵扯,每个人最看重的东西又不同。”
傅承瑄眨着眼睛,似是有些不明白骆修崇所说的话。
钟期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心口发酸,这些日子,他也渐渐看出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默契。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听二位的意思,是怡亲王要图谋不轨?”
骆修崇道:“钟大人心思缜密,听得弦外之音。”
钟期拱手,“下官可是听到了了不得的消息,若是怡亲王指使玄诚玄寂来布阵,到底目的何为呢?”
骆修崇道:“看来只有再去探探那阵了。”
擒住了玄寂,众人可算缓了口气,傅承瑄看钟期有些拘谨,和他唠起家常来,“最近没看见阿盼,她身子可好些了?”
钟期道:“多谢傅大人关心,托王爷的福,教会我念清心咒,我每日给阿盼念诵,济平又将那般若的内丹制成了药粉,为她服下,她神智已然清醒很多。最近衙门里有将领向我提亲,说是相中了阿盼的单纯善良,我瞧那人心地朴实,已然答应了这门亲事。”
“这是喜事啊!”傅承瑄听了也很高兴,“在这儿给钟大人道喜了!”
“同喜同喜!”
“崇哥,我们可要准备贺礼给钟大人和阿盼了。”
骆修崇点头,“瑄弟说得是。”
几人寒暄过后,商定第二天再去山中,钟期便告了辞。
傅承瑄想着阿盼的婚事,突然回忆起在京城时,姐姐说起自己的亲事,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悲凉之情,不知哪里的深宅大院里,自己未来的妻子正拿着另半枚玉佩幻想着未来夫君的模样,她一定想不到,她这未来的夫君,已经移情别恋了,恋的还是一个男人。想到这,他叹了口气。
骆修崇见他突然皱起一张脸,关切问到:“瑄弟为何事苦恼?可是在苦恼该送什么贺礼给钟大人?”
傅承瑄颓丧地坐在椅中,抬头问他:“崇哥当时是如何回绝之前皇后娘娘给你找侧妃的事情?”
“怎么想起这事了?我倒是没有直接同皇嫂讲,而是话里话外暗示了些,皇嫂通情达理,想必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也让皇兄帮忙转达,确保万无一失。”骆修崇笑了笑,蹲在傅承瑄面前牵起他的手:“瑄弟可是在暗示我?我既心悦于你,今生便只你一个。”
傅承瑄被他突然而来的表白扰了心跳,他想,自己或许能从骆修崇这里学到些经验,若是想求父母替自己解了婚约,一定要先在家中找个能支持自己的,父母如果不能接受,也能帮着慢慢从中调解,想来想去,这人选只能是姐姐了。
稍晚的时候,骆修崇陪着傅承瑄找到了兰陵的尸体,二人合力在九花山下,找了一处风水宝地,将它葬了。
傅承瑄用宝剑批下个木牌,用匕首刻了兰陵的名字,插到了土中。他轻轻摸了摸木牌,像是在抚摸兰陵一般,没想到上一次见面,竟是永别。
回到傅宅,两人坐在廊下,傅承瑄仍是郁郁,“兰陵是个好妖怪,可惜我才刚想起它,它便遭到了不测。”
骆修崇安慰道:“不必伤怀,它除去妖身,轮回之后,也许会投个人胎。”
傅承瑄点点头,“我们也算给兰陵报了仇。小时候你来找我时,没见过兰陵吗?”
骆修崇答:“它如何敢近我的身?兰陵毕竟是妖怪,它若闻了我身上的气味,恐怕有多远便会跑多远。”
“怪不得!我认识你之后,它便很是奇怪,总是突然逃走,现在想想,它逃走之后,我都会马上见到你,我当时还在困惑是因为什么。”傅承瑄顿了顿,“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是道家的正气吗?”
“你来闻闻不就知道?”
傅承瑄果真将鼻子凑到他的胸口,嗅了几下,抬起好看的眉眼,“是好闻的松芷香气。”
骆修崇凑到他耳边,轻声讲:“比不得你好闻。”
“我是什么味道?”
骆修崇红着脸将自己埋在他的颈边,嘴唇擦过他的下颚,傅承瑄被痒得缩起了脖子,喁喁道:“是迷药吧,我有些晕了。。。”两人轻轻亲在一块儿,彼此都沉迷在对方身上的味道里。
可渐渐的,骆修崇便不满足了,他上手捏住了傅承瑄的下颚,强迫他张开了嘴。傅承瑄乖乖任由他摆布,嘴角才刚刚张开,骆修崇的舌便侵入进来,傅承瑄瞬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呼吸不畅起来。他粗喘着,抵着胸膛蹭上骆修崇的。骆修崇搂紧他,这样的投怀送抱让他爱得胸口发疼。
二人掌心相对,手指穿插过彼此的,骆修崇将傅承瑄的双臂反手扣在他身后,借着这个姿势将他精瘦的腰握在怀里,骆修崇松了嘴,情动地盯着傅承瑄。
傅承瑄被亲得迷迷糊糊,眼睛只落在骆修崇的唇上,殊不知自己这番模样落在骆修崇眼里,便是全身都在叫嚣着欲求不满。
“咳咳!”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傅承瑄吓得赶紧从骆修崇怀里站起来,待看清来人,自己简直要羞得晕过去。
“大。。。大哥!”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承瑄的大哥傅承瑾。
傅承瑾撞见了二人亲热,并无异色,站在院门处也不进来,双手搁在背后,仰着头问:“回来安阳怎么也不叫人通知我?”傅承瑾和傅承瑄长得极像,可能是因为读书多年,气质上沉稳许多,又在濮阳当了多年的父母官,身上自带一股威严之气。
傅承瑄窘迫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大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傅承瑾嗤笑一声,“怎么?不想我回来?这是我自己的家,濮阳和安阳离得近,不是说回来就回来了?”
傅承瑄埋着头,“我不是害怕你在濮阳公务繁忙。。。”
“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公子?”
傅承瑄这才红着脸反应过来,“这。。。这位是睿亲王。”
傅承瑾听说他竟是个王爷,却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而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色,躬身行礼道:“下官濮阳县令傅承瑾,参加睿王殿下。”心中却暗地里打量起他来,这位自小长在宫外的王爷的轶事,傅承瑾也是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抛开别的不说,单看外貌,果然是龙子风孙,一身清贵之气。
骆修崇本来被打扰了好事心中不快,可得知此人竟是傅承瑄的大哥,顿时消了气,心中还反而有些发怵:“免礼,本王与承瑄交好,可容本王唤一声兄长?”
傅承瑾可一点没给他面子:“下官不敢,自古尊卑有别,下官不敢造次。”
骆修崇觉得自己的鼻子似乎碰了点灰,悻悻道:“本王自幼长在宫外,不似其他皇族看重礼数,还望兄长不要怪罪。”
傅承瑾见他被自己拒绝后,依然唤自己兄长,也没再纠结,只对着傅承瑄说:“听说你前些日子不醒人事?”
“没那么严重!”傅承瑄连忙摆手,“我们奉命来安阳调查多妖一事,只是我身子弱,被妖气冲撞了,王爷道法高深,自会保我无虞。”
“身子无碍便好。”傅承瑾点点头,转身对骆修崇说:“王爷,下官有些家事要和承瑄说,我二人先告辞了。”说完,走过去拉着傅承瑄便离开了院子,去到了另一处院落,一把将傅承瑄推进了屋子。
在傅承瑄的印象里,大哥似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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