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负》第146章


“奕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不要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她依旧是笑着,十数年的浅笑****年年,“这里的风,太冷了。”
“奕安,答应我,如果有一天,陛下爱上了谁,就不要留情,因为,帝王是不能爱的。”她的声音是那般的疲累,像是跋涉了千千万万个世纪,“奕安,守护他,就像你守护我一样。”
“好。”这些年来,面对着她,他似乎从未有过别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苏岚回京() 
【】
夜色里的皇宫,灯火点点,映着夜晚的喧腾,重、华殿依旧红烛高燃,一殿的杯盘,是还未散去就已落幕的热闹。
“慢点。”宫城的一角,男子轻执女子之手,缓缓登上城楼的台阶,身后的侍从打着灯笼在底下默默地站着。
女子微微一笑,回握男子的手,男子回身看她,眸光里只有她的身影,她微低着头,不肯看他。男子低笑着,引她上去,她温柔的像是这无声的星光,璀璨却又无言。大红的长裙托在地上,散开的裙裾如凤尾,撒在这长长的阶上。
站在城楼上,深秋的风,阵阵吹拂,男子轻揽身边女子的腰身,那不盈一握的楚腰纤细,让他生出无以自制的怜惜。
“阿娆。”他将唇抵在她如云的发上,“我的阿娆。”
女子将头微微地低着,看不清那一瞬的神情,她缓缓地又抬头,看向他,依旧是清浅的微笑,将一只手抚在男子的脸上:“陛下。”
男子将唇缓缓地下移,吻着她的眉心,她的眼波如水,轻轻荡漾,却要将他沉溺其中。
“嗯?”男人猛地一揽她的腰。
“陛下,那么多人看着呢。”她微微一嗔,眸光流转,即使是这黑夜,也魅的如许,“别闹。”
“叫我什么?”男人将唇抵在她的眉心,轻轻地舔着。
女子轻扭着,抬起头来,一笑说:“夫君。”
男人朗声一笑,将她拥在怀里,说:“若人家知道,那端方高华似神女的皇后娘娘,竟是这般样子,那可有趣。”
“陛下这么说,妾身也就无言以对了。”她淡淡地笑着,向他的肩头一靠,“若说,臣妾冷若冰霜,那也是,做给他人看的,不这样,臣妾最后的尊严也留不住了。”
“阿娆。”他攥了她的手,“阿娆,我是你的夫君。”
“是,夫君。”她轻轻地笑着,“我的依靠,我的天与地。”
男子的龙袍在夜里划过,她曳地的长裙和他的袍子缠在一起,男人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阿娆,还有一刻钟,今天就过去了,不过,我们还是赶得上今夜这一场星光。”
她回首望他,几分虚情,几分真意,其实也难以分明,她不欲多想,这样的夜晚,是让人沉沦,她也愿意在这沉沦。
她轻轻地取下头发上的凤钗,男子笑着看她,将沉沉的凤冠取了下来,低声说:“我一向知道这做皇后不易,未曾想这般的难过。”
“这凤冠算什么。”她任他轻抚着长发,“陛下可别随意扔在一边,这凤冠可是别的女人做梦都想要的。你我大婚那****戴的凤冠,可比这个还要沉,沉的多。”
“而洛云曦那时才十六岁啊。”他叹了口气,“洛云曦今天,也不过十九岁。”
她却轻轻一笑,“夫君,今天可真要过去了。”
“洛云曦,过来。”他亦是一笑,如此聪慧的女子,他大步地走到城墙边沿,“这边。”
她向他走去,长长的黑发在夜里飘着,他在那里含笑看着她,想起那个夜晚,她醉眼朦胧,对着他唱着歌,她是这般恣意的女子,却永远只有微笑的神情。
城墙边沿,俯瞰便是京城万家灯火,这样深的夜,却也是灯火熠熠。头顶万里星空无垠,那样亮的夜空,在天际无限的延伸。
女子笑着依偎在男人的胸怀,男子轻声地说:“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江山,天地。我和你的。”
女子的眸光那般的亮,比天边的星辰还要亮,男子看着那闪动的泪花,轻轻地将唇贴在她的双眸,“还有,我们的孩子。”
洛云曦再忍不住泪水,这么多年,她从未在他面前真切的哭过,泪水也不过是武器,可这一刹,无论是否永恒,无论他的承诺能否永恒,她只是想感动一下,忘记理智,忘记一切,忘记他和她是这世上最显赫的一对夫妻。
“乖。“男人轻轻地吻着她的双眸,低声地说,“云曦,你看。”
一声巨响,天际划过一道流光,洛云曦在泪光之中轻轻地抬头,烟火划过天际,照亮这夜色深深的宫廷。
后宫的庭院里,德妃站在庭院里,看着天边的绚烂,叹了口气,缓缓地走进了宫室。
淑妃的宫室依旧亮着灯,手中绣着一半的荷包,龙纹似也暗淡,她将手中的荷包猛地一掷,
身边的大宫女紫鹃道:“娘娘?”
“绣了有什么用。”她似自嘲一笑,“那是人家的夫君。”
城楼之上,烟火之中,男子轻捧女子的脸颊,吻去那不停滴落的泪水。
“宁远,别对我,这么好。”她啜泣着,看着他。
“傻丫头,我对别人,比这好多了。”他叹息着,“阿娆,生辰快乐。”
女子轻轻抹去泪水,缓缓地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吻着,“谢谢你,我的夫君。”
宫廷总管裴德顺抬起头的那一刻,只看见城楼上,皇后娘娘,踮起脚尖,在皇帝的唇上轻轻地一吻,他便立即像是做了贼似的低下了头。
夜色如墨里,男子动情地拥着女子,长发翻飞,唇齿厮磨,他和她紧紧纠缠,在这漫天烟火里,多少情,都淡如云烟,只有彼此的温度,如此真实。
“沈大人,乔大人,远来辛苦。”一袭绛红官服的邵徽,立于那高大城墙之下,笑容和煦,缓缓躬身致意。
远处雪山,披挂晚霞,将那山脊照的一片云霞之色。他背靠着的,高州城墙上的青苔,也仿佛生出几分温柔之色。
“劳驾。”二人亦是欠身还礼,暮色之时的青色城墙,叫二人微微恍惚,竟不知今夕何夕。
尘烟四起,高州城门里,一人当先打马而出,一袭白衣,在这略显黯淡的色调里,显得极为亮眼。她身后数十骑兵紧紧相随,一勒缰绳,便是周遭失色的年少张扬。
乔安亭唇边缓缓勾出个笑容来,道:“隐之这人,无论多倨傲,都叫人生不出厌恶来,好像她天生,就该是这样高高在上一般。”
第一百六十章 邢韬() 
【原来的第一百六十章被屏蔽了。。。。】
回到书房的邢鹏,面色浓沉如墨色,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中,半晌都沉默着一言不发,而他的长子邢韬亦无言坐在一旁,半垂着首,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算个什么东西!”一盏茶的沉默之后,邢鹏却是猛地将自己桌上摆放的白玉镇纸置了出去。
随着他的话音,那白玉雕成的如意镇纸,在地上碎成了齑粉,散落一地。一直面色安和的邢韬,直到这齑粉散落脚下,脸上神色才动了几分,将头缓缓抬起,目光落在邢鹏的脸上,似是在研究他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是因何而来一般。
“父亲,既然他什么东西都不算,您又何必气恼?”邢韬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给邢鹏倒了杯茶,站到了桌案前头,仍是那副神色安和的模样,瞧着眼前的邢鹏。
邢鹏从他手里接过茶水,叹了口气,脸上的怒色,淡了一些,却仍旧是那副气急攻心的样子。
“这个周淮安,不足为惧,父亲应当忧心的是如何应对后头的人。张淇如今已在路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头的玄汐和郑铎自然也要动起来了。”邢韬提起玄汐,脸色便渐渐沉肃起来,“谢眺,父亲动手未免冲动了一些。”
“为父怒的,便是这件事情。谢眺,不是为父杀得。”说完这话,邢鹏脸上将将压住的怒火,便又升腾起来,“为父今日,一早起来,听闻此事,真是震惊。”
“父亲有何震惊?”邢韬那张亦是写着年纪的脸,不显沧桑,却尽是平和之态,瞧不出半点武将的样子,“所托之人,等不及了,自己动手了。这已是显而易见的了。”
“至于,顾忌我们?”邢韬说到这倒是低低一笑,“想来连知会也不曾,似乎是,丝毫不曾顾及我们,甚至,丝毫不曾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氏如此行事,父亲不觉得心寒吗?”
“或者说,父亲不觉得惧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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