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冢》第204章


样,对你对你的孩子当真好吗?”
“那我能如何呢……”这一次,再开口,赫澜倾的话音明显已经沙哑了:“在家,我为长兄,职责便是你们,而今我为主将,职责便是这整个天下,小事上我尚可任性一回却都需要付出代价,而今在这大事上我怎么还敢呢……”
赫澜渊站在一旁,沉默着补知如何才好。
赫澜倾似乎却有些管不住自己,重重的呼吸,都是想要压过心里的难受:“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别太压抑,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我不敢不去压着,我不敢多想,已经这么久了御剑斳都没有回来,我真的会怕……”会怕再也看不见他……
其实,赫澜倾身上的胆子,从来就没有轻松过,甚至是比以前更重了,但是又能如何?
他知道,自从御剑斳出事的消息传来,四面八方的人都在注意他的举动,有些人按兵不动或许就是等待他自己受不住打击而提前倒下,到时若军心不稳,攻下天策军也许不在话下,所以……现在连难受都是不能的……
越压抑,越藏在心里,对孩子的伤害就愈大,这也是赫澜渊现在最担心的事,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心里沉闷着,赫澜渊刚回了房间,才进去,就被人按在门上一通深吻,几乎都要抽光了他浑身的力气,两人耳鬓厮磨,身体紧贴的密不透风,正要擦出火时,赫澜渊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个孩子。
“别……别这样……会吵醒小碎的”喘息着,赫澜渊撇开头,推开身上的人。
男人几乎整个覆盖在他的身体,贴在他的耳边低低呼着气:“那你可以小声一点……”说着,又张口咬住赫澜渊的耳轮。
赫澜渊浑身一颤,呜了一声,两手将他抱着:“白画斳……”
“嗯?”
“我……”
“怎么了?”听他话音不对,白画斳这才抬头看他。
赫澜渊双眼紧闭,垂下的睫毛在眼睑出投影下一弯剪影,簌簌抖动:“我有些怕……”
白画斳眸色一沉,不再问了。
赫澜渊怕什么他知道,这些天他也看在了眼里。
不是怕死,而是怕……会失去……
陵南城外的战事,已经超越了藩王与藩王之间的较量,那更像是一种江湖屠杀,毫无章法,却手段残忍。
也许这一次他遇上的敌人正是江湖人,比如说那个杀楼奈落。
将人重新抱住,白画斳的声音,十分低沉:“你放心,这一战,既然是江湖之战,那我便用江湖人的办法来夺战!”
所以不用怕,你不会失去……
☆、第零五十章:血染江山
江湖,什么是江湖,不是有人的地方就能叫江湖,也不是所谓的一门一派,就能凝聚出江湖,江湖这是一种可怕的存在,更是一种几乎可以推翻一个王朝的存在,在江湖,七贤庄到底有着怎样的号召力?他既然能让黑白两道的人都心生忌惮,那他到底是有着怎的本事?
对此。赫澜渊并不知道,只是看着自从知道万俟夜出事后,白画斳脸上的神色便肃然了许多,换下了往昔那优雅从容的模样,而今的白画斳整个都显得有些内敛而低沉,比起过去似乎更显本色。
赫澜渊抱着怀里的小碎,看着白画斳站在桌边写了无数的小纸条,也不知他是要做些什么。
小碎出了月子,比起月里常常贪睡的样子,现在的他十分精神抖擞,躺在赫澜渊的怀里,就睁大了眼,只盯着白画斳写字的手。
“你这是……到底做什么?”赫澜渊微微拧眉,眼底全是狐疑。
白画斳头也不抬只是继续写字:“你可知道我七贤庄在江湖中到底有多少实力?”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就是个行商的吗?”其实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赫澜渊对七贤庄的认识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行商的商号。
得言,白画斳才终于放下毛笔,转身将赫澜渊跟小碎搂住:“那你知道我七贤庄做的都是些什么生意吗?”
赫澜渊一脸狐疑。
白画斳屈指刮了刮赫澜渊的脸颊,刚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赫澜渊怀里的小碎突然就一脸笑意的盯着白画斳看,双眼还闪闪发亮,似乎也要求吻一样。
白画斳不禁失笑,伸手抱过小碎:“虽不是我亲儿子,但却比我亲儿子还乖”说着也吻了吻小碎的脸颊。
小碎似乎因此欢喜,笑得喉咙里发出的都是嫩嫩的咯咯声,而后又一低头就埋在白画斳怀里揉眼睛。
赫澜渊双唇动动,还没来得及说话,白画斳便又突然道:“我打算调集过来的人,会在陵南城外掀起风雨,朝廷的人,不宜插手,所以……”转眼看向赫澜渊,白画斳的眼色凝重了很多:“明日,你带着小碎随你父亲他们撤出陵南”
赫澜渊明显一惊:“那你呢?”
“我不能走”白画斳道:“我得留在这里,给万俟夜还有御剑斳……报仇”
“万俟夜没有死!”赫澜渊脱口:“他没死,无锋大哥也没有死,小谦……小谦不是已经去找他们了吗?他们都还没有回来你怎么……”
“澜渊……”白画斳心口一沉,伸长了手将赫澜渊拦住:“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我跟万俟夜多少年的交情我又何尝原意?可是……”白画斳声音瞬间低压很多,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他回不来了……”他跟御剑斳都回不来……
现在想来,其实万俟夜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感了吧,不然又何必将他御剑山庄代代相传的令箭留下来……只是那个时候,白画斳……没来得及阻止他……
房间里,赫澜渊不愿意相信那两人都已经不在的事实,而此时的大堂里,却几乎已经快炸翻了天。
“报——!报告大将军!城外有大批不明人士集结正向着陵南方向而来!”
“报——!禀告大将军!东西门方向发现大批不明人士!”
“报——!大将军!我军受不明人士三路包抄,已将陵南团团包围!”
“报——!禀告大将军!……”
“报——!……”
“报——!……”
越来越多的消息,被人急报而来,只听得在座诸位心惊胆战,一夜之间,到底是哪方的人马居然就已经兵临城下来了。
“我去看看”赫成义一甩衣袍,直奔城门方向而去。
陵南城的城外,一派的喊杀之声,城墙下的战场,人山人海,一片厮杀声响几乎都要掀了天边,远处翻飞的旗帜,上绣着潦草的字样,晃眼间并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猜出底下攻城的士兵,极有可能是各路藩王中的其中几位。
定是御剑斳与万俟夜的事传了出去,又再有赫澜倾如今双身子的缘故,所以这些人都想乘机除掉天策军的存在,故而联手攻击,却是可笑连真实的身份都不敢让人知道,也许是害怕今次若拿不下天策军而日后遭了报复?许是当真如此。
乱世中,能为将者,其必有一番本事,只是这本事的高低,注定了这棘刺路他们能走得多远。
战事汹汹,军情告急,天策军先后派了几位将军出站,却都不敌对方使诈,不是被活捉了,便是被斩与马背之下,正当的敌军气势如虹之际,远处的山巅上却是骤然吹响了号角,一声叠着一声,在远处的天边回荡着。
是谁来了?
反军将领满心狐疑,陵南城门上的守将也心惊胆战,就害怕是敌军增援,而后在两方人都胡乱的猜测中,但见一队骑兵率领着他身后的大军,气势汹汹冲猛过来。
风中,那猎猎翻飞的旗帜,一队上绣着个潦草的“殇”字,一队上绣着简约大气的“极”字,让人一时间分辨不出来者到底是谁。
也许在以前,看着那个潦草的“殇”字,大家还会联想到大周的威武将军司马殇,可是……自大周国灭了之后,这司马殇也不知是去了何处,没人知道,所以也就无人知道,司马殇其实早已归入上官无玉的麾下,而另外一旗,那则是天策军主帅,长孙无极的旗帜。
“是元帅的大军来了!!!是长孙元帅大军!!!”城墙上的守将反应过来,忍不住高声大喊:“快去回禀王爷与大将军!长孙元帅的大军来了!!!”
长孙无极,这个曾经深处江湖的江湖人,既懂得江湖规矩,又熟知行军之策,他的到来,无疑是给城里的众人又来到了一枚定心丸。
赫澜倾收到消息,顾不得自己如今笨重的身子,上了城墙,赫澜渊也将小碎交给季暮云照看,便随着白画斳与众人一起来了这里,一时间整个城墙上几乎都站满了人。
“司马殇?他怎么来了?”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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