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冢》第223章


是阵法的作用还是人心的作用?
有的人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一个转身竟是朝着白画斳扑了过去,一刀砍下。
锃——!
兵器碰撞的声音异常响亮,也彻底点起了众人心里那想要杀戮的欲望。
“白画斳你这个小人!原来所谓的天下大乱只不过是你上官家的内斗,却害得天下百姓都跟着民不聊生!”有人开始喝骂,忍不住朝白画斳攻击过去。
赫澜渊眸色一寒,拔了长剑,直接将这人的头颅斩落滚地:“谁想死!只管来!”
“澜渊!”白画斳一惊,刚将赫澜渊拉住,四周的众人到底再也忍耐不住竟是全都朝着白画斳与赫澜渊飞扑过去。
赫澜倾一看这个情况,心里想起的却是那日御剑斳的死,不知道那个时候御剑斳是不是也遇上了一样的事,当下心里发狠,一个转身就与长孙无极一起将赫澜渊与白画斳护在身后:“大家清醒一点!不要受人蛊惑!!!这白雾来的突然又将大家尽困于此其心可见!大家冷静一点!”
“是蛊惑吗?”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难不成你们都甘愿受白画斳的操纵,为他傀儡颠覆天下祸害天下百姓成为那千古罪人吗!”
“够了!”赫澜倾大怒,朝长孙无极看去:“你护着他们,我去将这人抓出来!”
“小心!”长孙无极只来得及叮嘱这一句。
这个时候赫澜倾离开,其实并不是明智的,但他却无法,不将这人揪出来杀了,只任凭他这么煽风点火,就算这些人还能维持一时半会的清醒,只怕也熬不住多久,所以……这是唯一的办法。
然而赫澜倾刚一离开,这些人似乎都已经彻底没了理智,全都凶残着发狠着朝白画斳与赫澜渊攻击过去,赫澜渊怒上心头,当即也是杀意肆虐,对于这些扑上来的根本就毫不留情,长孙无极却因为心有顾虑下不得杀手,一时间反倒被人反制。
四周喝骂声声依旧不断,全都是在指责白画斳为人狡诈阴险,一个个像发了疯一样,恨不得杀了白画斳似的,整个场面……瞬间一团混乱。
乱世林外,赫澜天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的打斗声响,心里顿时更加烦乱不安,肖誉顾不得安抚他,只忙着带人在这四处查看,希望还能来得及。
乱石林里,白画斳算是看出来了,这阵法,恐怕还是专门针对自己来的,只是……眸光盯着身边的赫澜渊,白画斳心里一疼。
只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连累了他。
五指摸出腰间的玉笛,白画斳不再犹豫放到嘴边一吹,低声响起四周众人顿时浑身一阵似乎都出现了异样。
赫澜渊反应过来,急忙双手捂住耳朵。
白画斳眸光深沉的盯着赫澜渊看,眼底的颜色浓烈得像是要把人淹没了一样,只是他唇下的低声,却像是要人性命的毒药,直逼得人头疼欲裂……
赫澜倾独身翻出,在这个满是雾霭的乱世林里找了片刻,这才找到那蛊惑众人心智的人,只是却不知这人是谁。
“赫澜倾?”那人回眼,盯着赫澜倾看了一会,忽而笑道:“你倒是比赫澜渊温润多了,早知道,当年我便应该找你来试药的”
赫澜倾听的狐疑,□□一挥,就朝他直接杀去:“你是谁!?”
“我?”那人回身躲开赫澜倾的攻击:“阴阳家,游蛎”所以也是当年害死御剑斳跟万俟夜的人。
反应过来,赫澜倾心里杀念更重下手更是阴狠,几乎招招致命。
游蛎却还不知道收敛,一直在刺激着赫澜倾:“当年我在海边捡到赫澜渊的时候,好心救他一命,结果这人却一点也不懂得感恩,现在看来他竟是随了你的性子啊”
赫澜倾□□回扫险些捅穿他的胸口。
游蛎只继续道:“就不知比起赫澜渊你的性子是不是也那么硬了?赫澜渊被他关了三年他都死不低头你?我倒是很好奇呢?”
“你关了澜渊三年?”赫澜倾终于开口,震惊的却是这件事。
游蛎哼笑:“谁让他一直学不乖,不肯乖乖听话,也不想想,没有我他早就死在海上了!”
游蛎说的是当年,赫澜渊从小倌馆带着一身烧伤回到赫家,却只见到季暮云骨灰重伤掉海的那次……那时候赫澜渊命悬一线,虽是被这游蛎相救,可结果却尽不如人意。
赫澜渊天生的硬骨头,想要强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性子,才让他在游蛎的手上吃尽了苦头。
三年的囚禁,不见天日,与世隔绝只有一个人的空间静的可怕,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逼赫澜渊低头,帮他试药,还有……可是赫澜渊始终都不肯松动一下,若逼得急了,宁可不要性命,这样的倔骨头游蛎哪里见过,兴趣浓烈也会担心将人弄死,最后才换了办法以软攻之,只没料到这一放松警惕,人也逃了……
赫澜渊那空白的三年,到这里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可是……赫澜倾的心口却更疼的厉害,他从没有想过,那一日在厉害赫家之后,这个弟弟还会遇上这样的事……所以现在来看,赫澜渊当初会用凤凰泪,并不只是想要忘记白画斳,更是不想再记起那三年的可怕经历吧……
终究……还是自己对不住他们。
……
连赫澜渊自己也不知道的那三年,在今日都被赫澜倾知道了,赫澜渊对那些全然不知,乱世林中,那些暴动的将军都因为白画斳的笛声而受了损伤,一个个现在经历匮乏似乎都没有了多少力气,就连长孙无极也软在一旁,没有动作,赫澜渊才刚松了口气,正要朝白画斳走去的时候,白雾中却有人影闪动,朝着白画斳扑了过去。
白画斳一个回身,正要出掌击杀对方,却没想到那眼熟的身影,让他这一掌顿时打不出去,而后……腰腹猛然一阵钝痛,竟是……受人一剑!
“白画斳!!!”
看清楚白画斳腰上贯穿他身体的长剑,赫澜渊整个脸色惨白,几乎是飞扑过去,一把将白画斳那跌倒的身体搂在怀里:“白画斳!白画斳!!!”
白画斳捂着伤口,听到了赫澜渊的声音,却脸色惨白,似乎说不出话来。
赫澜渊紧紧将他抱着,忙动手封住白画斳身上的几处大血,这才抬头朝那杀伤白画斳的人看去,而后……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无……无玉……?”
眼中的少年,面若玉冠,少年人的青涩本该是懵懂的,可是他的眼底却满是杀意,看着他此时的样子,赫澜渊整个人都拧了起来:“无玉……你……为什么要这样……?”
上官无玉似乎也有些怔愣,但在听了赫澜渊的话后才想起回了神了一般,喃喃着:“我……我在给我父王报仇……”
“你……”赫澜渊大惊,心口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可以杀他!你怎么可以杀他!!!”怒吼,嘶喊,赫澜渊的眼眶湿润一片,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亲儿亲手杀了自己相公还让人无法接受……这到底是要怎么的罪孽才会有这样果报?
“为什么不能?”上官无玉呢喃着,眼底全是血丝:“他是我仇人,他杀了我父王啊……我……我这是在给我父王报仇啊……我为什么不可以杀他为什么不可以!!!”
“上官海不是你父亲!!!”赫澜渊被他的话戳得心里发疼,紧抱着怀里的白画斳就朝上官无玉怒吼着:“白画斳才是!,他才是!白画斳才是你的生父,他才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而亲手杀害白画斳!!!”
“他不是!”上官无玉也狰狞着:“他跟我没有关系他只是我的后父!可是他却杀了我最重要的父王!!!我如何杀不得他!”
听这话,赫澜渊明显一怔:“所以……这一局……是你下的?”
是的,不然上官无玉怎么会在这里?火烧敌军军粮之后他不是应该返回大军的吗?那他怎会在这里?还……还知道白画斳当初做了什么?
赫澜渊的目光太过复杂,上官无玉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原本就有些阴沉沉的天气忽而间闷雷阵阵,云层间的闪电刺目异常,似是将有大雨倾盆之像。
乱世林外,终于找到阵眼的肖誉心里一喜,当下急忙动手捣毁了那惹眼的阵眼,而后就见得,前方乱石里的白雾突然间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四处散开,赫澜天已经等待不住,只急忙带人朝着白雾里面冲了进去,哪怕里面再有什么陷阱似乎也管不住了,可是进去之后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愕不已,几乎忘记了如何反应。
阵法捣毁,白雾散尽,清晰呈现出来的景象直让人错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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