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冢》第226章


非便是想要乱我大周纲纪以使我大周江山后继无人,当年若不是先皇拿下皇位,只怕那个似乎大周国本便已经风雨飘摇,而今先皇垂暮之年,若是驾崩,自当由太子继位,可是太子驾薨,先皇也驾崩了,这大周江山怎还能保得住,即便老奴拼着最后一口气想要恢复大周山河,也是力不从心,这一切不是白画斳所为又是谁呢!”
所以,简单来说,白画斳为了灭掉大周,从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打算了,而现在更是不惜动手杀了自己的父王……
上官海,即便那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他也养育自己多年,对自己疼爱有家,而今忽而听闻他当年死因的真相,上官无玉如何接受?
赵霖见已经将他说动,便也不再多年,有时候对于一个精明的孩子,说得太多反而更容易出错,所以他给了上官无玉足够的时间,让这孩子将自己成功的套在圈里。
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说得就是上官无玉这个的人,尤其是才刚年满弱冠的时候……
乱石林的那一战,是上官无玉提出来的,让赵霖将人引过去,他想问个明白,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亲口去问的话,白画斳一定不会说实话,所以……他就用了这么一个笨方法……只是他不知道,那乱石早已经被游蛎布下了蛊惑人心的杀阵……
“白画斳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坑害了大家坑害了我们所有的人!”
“原来这天下大乱只不过是你上官家的内斗,却害的那么多人都为你们而死!弄得这天下民不聊生!”
“白画斳,你真当天下人都跟你一样的傻子吗!今日大周灭了,国败了,一切都如你所想的一样!!!
“你这个伪君子!枉费我们兄弟这般信你!”
“白画斳你纳命来!”
乱世林里,喝骂的声音一声叠着一声,群起激昂,似乎恨不得杀了白画斳而后快。
上官无玉躲在一旁,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只是希望能听见白画斳开口辩驳,可是……一直都没有等到,直到赫澜渊脾气上来动手杀人,那血腥的气味飘荡鼻尖,上官无玉也跟着觉得自己也想杀了。而后,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失望愤怒中,握着手里的刀,就朝白画斳扑了过去。
回身的白画斳原本是可以一掌劈死上官无玉的,只是因为看清楚了上官无玉的样子硬生生的住了手,结果……却是上官无玉手里的刀杀了进去……那一瞬,其实上官无玉也惊楞了。
“无玉……你……为什么要这样……?”赫澜渊抱着白画斳,话音问得那么小心。
上官无玉好似回了神一般,只看着白画斳的样子,喃喃着:“我……我在给我父王报仇……”
“你……”赫澜渊大惊,双眼瞬间就布满了血丝的大吼:“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可以杀他!你怎么可以杀他!!!”
“为什么不能?”上官无玉呢喃着,脑子里想起的全是上官海全是赵霖所过的话,而后似乎也变得狰狞了:“他是我仇人,他杀了我父王啊……我……我这是在给我父王报仇啊……我为什么不可以杀他为什么不可以!!!”
“上官海不是你父亲!!!”赫澜渊被他的话戳得心里发疼,紧抱着怀里的白画斳就朝上官无玉怒吼着:“白画斳才是!,他才是!白画斳才是你的生父,他才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而亲手杀害白画斳!!!”。f
“他不是!他跟我没有关系他只是我的后父!可是他却杀了我最重要的父王!!!我如何杀不得他!”上官无玉也狰狞着,可是没人呢知道,他的心里却在恐惧着,因为赫澜渊的那个神情,与他的话都让上官无玉翻起了一阵滔天巨浪,让他不敢承认,只能任性的去反驳。
“所以……这一局……是你下的?”
读不懂赫澜渊眼底的神色,上官无玉却也不敢在跟他对视,只是狼狈的逃离视线,想要自欺欺人。
他可以对着任何虚假,对着任何人凶残,却唯独没有办法对着赫澜渊说一句假话,所以……只能移开了视线……
然而他的沉默,却让赫澜渊心里更加难受,再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怀里的白画斳,呜咽着。
将死之人,是不是那么温柔?
上官无玉并不知道,只是明明就已经没了力气,可是白画斳朝他看来的目光,非但没有怨怼与愤怒,却满满的都是宠溺与疼惜,死亡边缘,他抓着赫澜渊的手,即便话音很弱,可上官无玉似乎也听见了。
“你……你不要怪他……他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那一瞬,上官无玉的心里紧紧绷着,却什么都再说不出来,莫名其妙湿润的眼眶,让视线变得有些朦胧,耳朵里却听着自己爹爹那沙哑的哭声与卑微的祈求……
所以自己是做了什么呢?
垂眼,上官无玉看着自己手心,心里闷堵的难受异常,他想过去将那两人抱住,可是又想逃离这里,寂静得只能听见赫澜渊哭声的四周,有人突然闯入,上官无玉惊愕的扭头,只瞧见,大伯赫澜倾带着一身的伤,从石林后面走了出来。不止是他,在场的诸位将士全都看见了。
赫澜倾面色苍白却寒烈如同,直直看向上官无玉的眼冷漠得毫无温度,被他提在手中的,是一颗还在鲜血淋淋的人头,上官无玉仔细辨认,才发现那是游蛎的人头。
赫澜倾一言不语,只将手里的人头朝着上官无玉的方向砸了过去,在场将士皆是一阵,似乎反应过来,都羞愧得底下了头。
上官无玉楞在原地,怔愣楞的看着脚边滚动的人头,心里那杀戮的冲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父亲……”呢喃着,上官无玉终于清明,朝着白画斳扑了过去:“父亲!父亲你醒醒,我错了!父亲我错了你醒醒!”
白画斳只静静的躺在赫澜渊的怀里,完全没有动静。
上官无玉抓着他,连喊了多声,都没有得到一点反应,心里更是悔恨难当,而让他更意外的是……
赫澜渊一把将他扯开。
“爹爹……”上官无玉彻底怔愣。
赫澜渊却连看都不愿看他,只将白画斳紧紧抱住。
上官无玉再说不出话来。
时间如同被人静止了一样,却有人盗凌这份静寂,越过众人一步一步走上前起。
“看来还是晚了一步”他的叹息突然想起,众人明显惊愕,扭头看去时,就见得这人越过上官无玉的身旁,直接来到赫澜渊与白画斳的跟前。
“前辈……”看清楚那人是谁,赫澜倾心里一惊。
那人却不理会,只抓过白画斳的手腕把了把脉。
赫澜渊一愣,抬头看去,心里更显难受,忍不住开口求他:“师叔祖……”
他只点头,道:“跟我回无量山吧”说着,不等赫澜渊反应过来,他自己将白画斳抓过抱起,转身离开时,眸光可说是冷冽的一扫在场众人:“愚蠢”留下这轻蔑的两字,他只带着赫澜渊与白画斳,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柳青歌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个密,除了知道他是赫澜渊的师叔祖外,其他的外人一概不知,不过既然他能来这一趟,将白画斳给带走,想来这条命,白画斳是留住了,只是……有的人……却留不住……
☆、番 外:各自的局
天下定了,赵霖乱军已不城气候,阴阳家游蛎被赫澜倾所杀,军事张琪死于兮夙影的手中,留下来的天策军无疑成了这最后的王,只是……赫澜倾却已经心不在此。
夕阳的余晖穿过云层铺洒下来,笼罩在这巍峨繁华的宫殿之上,城墙上,赫澜倾身着一袭碧水长衣,垂下的眼睑,只看着城门下,那稀松的百姓。
御城策站他身边,盯着他的侧颜看了许久,最后终究忍不住问他:“爹爹,你真的要走吗?”
赫澜倾双眼轻闭,点了点头:“这天下……以后便是你们的了”再睁眼,看着宫墙下,跟一群士兵闹在一起的小女孩,赫澜倾的眸光柔了几分:“挣了这么多年,我累了,也乏了,以前我总把旁的看得太重,一次一次辜负了御剑斳,现在……我只想用以后的余生,守着他,寸步不离……”没有御剑斳的世界冰冷的十分可怕,以后的日子,赫澜倾无法想象,自己要如何一个人撑起这所谓的天下……
御城策沉吟了许久,才又复问:“那以后……我还可以去看你吗?”
“自然可以”赫澜倾点头,而又微微拧眉:“只是旁人……不必来了”这旁人,可能是那些将士们,也可能是……上官无玉……
那一日,上官无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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