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意绵绵,误惹亿万继承者》第464章


正要抬手招呼司机把车开过来,肩头,却有东西落下。
一股风吹过,鼻息间,嗅到了一股熟悉却又因时隔久远而有些陌生的味道。
有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然后是两只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纤瘦的肩膀,就那么一瞬,她浑身一颤,连带着的,还有那颗心,也是颤了又颤。
“久久,我回来了。”
熟悉却也陌生的声音随着夜风被吹入耳朵里,丝丝缕缕的如同那吸入肺腑的味道,她心心念念了五年的男人,他回来了。
可这一刻,那些昔日里设想的种种,比如,打他,骂他……
可连她自己都惊讶,她此时此刻竟然能够如此的平静,平静地伸出手朝司机摆了摆手,平静地坐进车子,平静地离开。
总统府门口的地上,男人银灰色的西装安静地躺在那里,身边的地上,坐着个抽烟的男人。
烟蒂扔了一地,乱七八糟的,如同那颗凌乱不堪的心,没有方向,害怕得要命。
宋久久回到欧阳家后,就直接回了房间。
五年的时间,她亲手送走了她生命里的三个至亲至爱,亲手埋葬了他们,连同她脆不堪言的爱情也一同埋葬。
她已经开始了放手,放了自己,也放了别人,可为什么他还要回来?在她已经决定了不再爱他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时叫醒了宋久久,洗脸刷牙换衣服,去楼下吃早饭。
偌大的餐厅,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吃着,昨天还有穆云霄,可是昨天下午他突然打电话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九儿,我要回国了,再见面,要不是你去C国访问,要不就是我来B国。”
她当时也没多想,笑着说:“干嘛要这么伤感,你只是回国任职,现在交通又这么便利,就算你在地球的另一端,你若想我,我若想你,也不过是一程飞机的距离。”
他在电话里笑,笑得没心没肺,他说:“九儿,好想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你说要是我们以后真的有了孩子,会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她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像你吧,你比我长得好看。”
他说,“好,那就这么定了,将来我们若有孩子,定要像我,叫我爸爸,叫你妈妈。”
于是,他们做了约定,期限,三年。
他说:“九儿,我等你。”后面还有一句,他没说出口,等你一辈子。
他在心里说,九儿,若是聂平新不爱你了,若是你也不再爱他了,那么来我怀里吧,我会一直等你。
一直一直都的等。
他还在心里说,九儿,将来我想要个孩子,体内流着你一半的血液,我一半的血液,叫你妈妈,叫我爸爸。
虽然有些难,但我想,如此发达的医学,一定能够帮我做到。
我想给我们的孩子取名,穆爱九,虽然名字很俗,虽然你肯定会说不好听,可是这是我真实的想法,穆云霄爱九儿。
直到夜里见到聂平新,宋久久才知道,下午云霄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一向这么的聪明,这五年,他总是不经意地提起那个叫聂平新的男人,虽然每一次提起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聂平新给撕碎了扔进河里喂鲨鱼,可她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脸上闪躲的表情。
他与他,穆云霄与聂平新,他们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勾当。
而她,却一辈子也不想知道那勾当到底是什么。
一杯水冷却了,想要再加热沸腾,需要时间和过程,而她却不想了,凉了,就凉了吧。
早饭后宋久久去总统府,司机将车停在门口,她正要坐上去,想起来还有东西忘在了房间,便吩咐佣人上楼给她取,她则坐在车内等待。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佣人迟迟不见踪影。
宋久久又吩咐佣人去看看,去了之后还是没人回来。
出什么事了吗?
她决定自己去看看,走进屋子就看到派进去的两个佣人,正若无其事地打扫着屋子,她正要发火,余光似乎看到了二楼有个人影,她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她此时根本就不想看到的人。
她不想看到他,不想跟他说话,甚至他此时站在她的家里,她都觉得空气都因为多一个人呼吸而变得稀薄。
她决定上楼亲自去取东西。
“蹬蹬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将楼梯的大理石板踩出如此大的声音。
去了房间,取了东西,她便离开,门却被关上。
聂平新堵在门口,然后将房门反锁。
他看着她,一开口,嗓音沙哑,他说:“久久,我好饿,昨晚到现在没吃一口饭,还渴,我想喝水。”
宋久久眉眼无光,放佛看着透明的空气。
“久久,有些事,听我解释,好吗?”
她不与他搭话,因为觉得多余,他的出现就多余,她不想浪费口舌。
走过去开门,他却将她抱住,手臂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脸埋在她早已经剪短的发丝间,他说:“久久,我又重生了一次,从今以后,我与你将是真真正正地生活在这个时空里,我也会生病,会老,会死。”
他说:“久久,我49岁了,如果我能活到80岁,那么我的人生已经走完了五分之三,如果生命只有五年的时间,那么就是说我只剩下两年能够在你身边。”
他扶起她,指着自己眼角生出的鱼尾纹,“你看,我也有皱纹了。”他又指着自己鬓角白发,“你看,也有白发了。”
宋久久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眉目无波,似听到,似看到,又似乎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他将她抱起来,抱在怀里,脸埋在她的脖颈,声音哽咽,有滚烫的东西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滑落,他说:“久久,五年前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
他还说:“久久,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宋久久仍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是却闭了眼睛,有两行清泪从眼底涌出,顺着那张苍白而又消瘦的脸,落下。
她惊慌地想要抬手去擦眼泪,因为她说过的,她不会再为这个男人掉一滴泪。
可是她这时候才发现,她的手臂,被他紧紧地连同她的身体一起,圈在了怀里。
她动不了,唯有使劲地眨着眼睛,可那些泪,就像是滚开的水,烧水壶的电源坏了,水不停地沸腾,翻滚。
聂平新又说:“久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的声音越发的哽咽与沙哑。
然后的然后便没有了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是均匀的呼吸声。
宋久久艰难地将双手从男人的手臂里一点点的解放出来,将他的头抱起来。
“……”想要说,聂平新,你滚,本小姐说过了,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了,就算是你求上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要你了。
可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在她的身上,或许可以称之为怀里,睡着了。
将聂平新安顿在在他离开之后她换了新的大*上,她走出房间,对家佣交代,“做些饭菜。”然后她看了眼落地钟,“两个小时后叫他起来吃饭。”
“好的,九小姐。”
“告诉他,吃完立马滚蛋,我晚上回来不想再看到他。”临走到门口,她又交代了一句。
家佣诚惶诚恐地点头,“好的。”唉,姑爷这一走便是五年,真真是伤透了九小姐的心,再加上这五年老爷子,先生和太太的相继离世,九小姐变了,他们都许久没有见过她笑的样子了。
宋久久坐车去了总统府,繁杂的政务忙得她根本就无暇去想那个人,以及失去他的那五年,他在哪儿。
中午得了空档,秘书将午饭送到她的办公室,她吃着饭看着墙壁上的大电视,这些年她最喜欢看的依然还是动画片,没有欺骗,没有伤害。
却在看到里面有个国王,国王的妻子生了个女儿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昨日穆云霄说的话,他们的孩子将来会像谁?
她的手不自觉地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何时,这个地方能够孕育一个属于她的孩子?
聂平新说,久久,我今年49岁了,如果人生只有五年,我已经过完了三年,还剩下两年。
穆云霄说,九儿,我等你。
而她现在要说的是,无论人生有多少年,她的人生都不想再有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参与。
关了电视,吃了午饭,下午再次投入在繁忙的事务中。
明日要去K国访问,本还想着今晚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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