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香记》第256章


将士忙道:“升帆,准备迎敌。”
姚溪桐按住他,轻声说,“我等的盟友来了。”
海岛船头,苏苏裹着大氅迎风而立,看见姚溪桐之后,道:“主子,幸不辱命。”
这群海盗就是苏苏与朱志高寻找姚溪桐他们遇见那群。姚溪桐得知两人的遭遇之后,觉得这群海盗有点儿意思,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海盗。
此次进攻鹰堡,姚溪桐让苏苏请这群海盗前来帮忙,反正秦家也是海盗出身,合作起来应该不难。
碰头之后,姚溪桐与海盗头子谈妥条件,一群人假借商船悄悄驶近离鹰堡。那位急于打战的将士再次询问何时登岛时,姚溪桐还是一句话,“再等等,时机未到。”
潜伏在鹰堡的人手很快就在堡中制造骚乱,位于宁次的造船小镇遭遇大火时,姚溪桐看着升起浓烟的说,“时机到了,我们登岛。”
姚溪桐杀入海岸时,秦家的几个将领正在祖宅讨论该给宣宥嗌俨撇7廊际歉苯挥兄鹘5人巧比胗ケな保涸鹉诼椒烙谋康糇贩牌挚埂?br />
冯姝与闻人鹄怎么都没有料到姚溪桐居然会带兵从海上攻入梁地,更没有预料到的是闻人睦月居然放弃抵抗。同家族撕破脸。
自家人打自家人的事情从未在梁地上演过,当冯姝,闻人鹄下令全城戒严进入战时防御时,姚溪桐已经取得先机,带着人手迫不及待地朝城主府攻来。
冯姝无奈,只得调用豢养已久的精锐部队。这是她初入梁地就培养至今的秘密武器,哪怕伏击闻人寅,她都没有用上这支队伍。
这支队伍人数不多,贵在个个以一敌百,姚溪桐争取到的先机很快就被逆转。先是海盗怯战,看见对方势不可挡立即转头跑回岸边大肆抢夺一番驾船离去。
剩下来的人手全都出自秦冒,这群人只擅长海战,在内陆根本敌不过冯姝豢养的高手。
不足两个时辰,以姚溪桐为首的这群人就被冯姝的精锐部队团团围住,情势危急。
冯姝不蠢,若是杀了这群人,便失去了指责闻人睦月的证据和借口。千钧一发之际,她喊停属下,与闻人鹄一同站到了姚溪桐面前。
“凤公子,你不在北辽好好待着,跑来梁地干嘛?莫非还想体验一次飞的感觉?”
姚溪桐大义凛然的说,“你设计伏击梁主,篡权夺位,此乃不忠;你为司马家族后人却不思为家族平反,此乃不孝;你为梁主夫人,无视其他子嗣,一心将自己的儿子扶上爵位,此乃不仁;你偷学秦家造船技术,又离间秦家,此乃不义。”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子,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顺应天命助人找回公道而已。”
姚溪桐一般正经的说着胡话,冯姝反应不大,闻人鹄却勃然大怒,下令道:“杀了他。”
危急时刻,萧宝儿匆匆赶到,“死乌龟,你没事吧?”她明显的异族面容让冯姝有了反应,“你是北辽公主?”
姚溪桐亲热的说,“夫人,我此行乃是替天行道,自然不会有事。”
冯姝非常聪明,若只是姚溪桐过来,她认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报复行为。
若连萧宝儿都过来了,以她的身份定不会陪着姚溪桐胡闹。整件事觉得冲着梁地政权而来,难怪闻人一族的各种族老都不见了踪影
“杀了他们,保护我们先走。”
“母亲,”闻人鹄跟在冯姝身后,不明白已经胜券在握为何要逃。
萧宝儿与姚溪桐对视一眼,一个拖住护卫,一个追击母子两人。不过片刻,就听到城堡外围传来打杀之声,闻人鹄才明白萧宝儿居然带着援军。
“母亲,外面是北辽兵马?”
冯姝边逃边说,“不知道,耶律宝儿从不按常理出牌。”
“母亲,他们难道想要将梁地占为己有?”
“这与北辽相隔千里,他们来此肯定是与他人达成了协议。”
“母亲的意思是淳王?”
“我儿聪慧。”
“难怪闻人睦月不抵抗,他们的援兵来自大都?”
“不会,淳王行事小心谨慎,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在别人手中。”
冯姝忽然停止了说话,只见他们的退路已被黑压压的士兵堵住,看不出是哪放兵马。
“母亲,”闻人鹄略微紧张的站到了冯姝身前。后者惨笑不已,高声问:“姚溪桐,你打算弑母吗?”
萧宝儿也好奇这个问题,不相信姚溪桐真的能下手。
“年幼时我的母亲就已经离世,何来弑母一说?”
冯姝自以为还能唤起姚溪桐对她的依赖与情感。当看到姚溪桐眼底一片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时,她知道这人已经走出了那段被母亲遗弃的过往,她亲手葬送了仅有的存活机会。
“溪桐,放过鹄儿好吗?他是你的弟弟啊!”
姚溪桐对冯姝苦苦哀求的姿态不为所动,明确的表示,“他姓闻人,自然该交给闻人家族来处理,与我无关。”
一百九十三、变局() 
梁地能有今日得力于闻人家族和秦家,其中任何一个家族陨落,对梁地而言都是巨大的损失。
萧淳预见到了今日,为得到闻人寅的相助,他捏着鼻子娶了闻人睦月。为说动冯姝动手,他不惜陪着闻人寅遇险。
有了他的开头,姚溪桐只不过借外力激化矛盾,导演了一场政变。
作为主角,闻人鹄不觉得他们已经山穷水尽,更不愿看见冯姝低声下气哀求姚溪桐。
他推开冯姝高喊,“闻人睦月你给我出来,何必让外人插手家族内部的事物?今日若能饶了我们母子,最新的造船技术和我们豢养的私兵全部给你!”
“关于这个,我想你说了不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巫祖吓坏了冯姝,“族长,你还活着?”
巫祖一言不发地走进包围圈,捉小鸡般提着冯姝就走。
闻人鹄试图动手,冯姝大呼,“鹄儿,他就是那个人,我们输了。”
“母亲……”闻人鹄不甘心的跪地狂呼,那又怎样,他还太过年轻,即便当了梁主,别人畏惧的不过是冯姝的势力。
可惜这一切都被姚溪桐用外力无情的摧毁,他真正该依赖的宗族对此不发一言。
大局已定,萧宝儿懒得继续掺和,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这个他,自然只巫祖。
“包子铺的眼线遍布天下,他只要没有躲在祖龟神殿我就能找到他。”
姚溪桐终究心善,说服不了自己对冯姝下手。又清楚这人只要还活着,迟早会惹事,左思右想之后,他决定把麻烦扔给巫祖。
萧宝儿猜到会是这种结果,默默地跟上巫祖。想知道冯姝当年为何去玉溪,她与巫祖究竟是什么关系,水底绿船的书籍又为什么落在她和梅石任手上。
巫祖显然不愿解释这些事情,三步并作两步,始终与萧宝儿保持一定距离。
跟了好一阵,萧宝儿知道没戏,负气的问姚溪桐,“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为什么我一直追不上?”
“比你高。”
“你和他相比呢?”
“没他高。”
“你和我相比呢?”
陷阱,语言陷阱,姚溪桐差点就掉了进去。“我不会和你动手,实在不知我们之间谁输谁赢。”
田霁的人马如来时那样悄悄离去,除了港口那些还未干涸的血迹,整个梁地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政变。
一直躲在幕后的闻人睦月总算站了出来,将晚宴设在鹰巢。
姚溪桐对这地方心有余悸,又不得不感谢这地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让他敢于抛开世俗眼光,坚定的陪伴在萧宝儿身边。
闻人睦月热情地邀请萧宝儿坐在身旁,大声道:“真没想到船上那女子是你。”说罢眨眨眼睛,一副我俩差不多的表情。
萧宝儿实在苦闷,正想解释一下她对找男宠兴趣不大,闻人睦月已经招手帮她喊来了两个。一个体型强健,有几分秦冒的感觉;一个敷了粉,精致的模样看着是想和姚溪桐比试一番。
眼见姚溪桐脸色奇差,绿了又白,白了又红。她觉得这样也挺好,默默接受了闻人睦月的好意,被两个男宠殷切的伺候着喝酒。
宴席过半,闻人睦月喝多了,被两个男宠架着离席。
萧宝儿早就没了喝酒的兴致,特别是在姚溪桐离开之后,她连假装一下都懒得,趁乱回到了后院。
院中没有丫鬟伺候,微亮的烛光说明屋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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