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永平纪事》第63章


楚归这番话中之意不可谓不严厉,言外之意便是窦皇后对三皇子并未尽到本分,也并未有所怜惜,但窦皇后却并无以为恼,只是面上带出几分讥笑道,“没想到楚公子竟是如此妇人之仁!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不过既是楚公子提出作为交换的要求,本宫自是会答应,而且说到做到的。”
得了窦皇后的肯定答复,楚归不再欲多留,转身便想走,却只听窦皇后在背后道,“当初楚公子提出这个要求之时,本宫就曾十分好奇,不知道楚公子会为了谁提出什么要求。本宫本以为你心中大概是有什么要求的,只是时机未到才未说而已,本宫如今也是这般认为。只是没料到楚公子竟然为了个小毛孩妇人之仁,放弃了这么大好的机会!”
楚归身子一滞,顿了片刻后还是终未回身说什么,疾速离开了长秋宫。他心中自己又何尝不感叹,当初为了让窦宪身首异处的结局能得到一线生机,他给窦皇后多提了几句,其中因果早已搅成一团,他也不知到底是他的错还是历史的错;只是没想到,他最后反倒为三皇子用掉了这个他一时为己的冲动、又背负了许久心里折磨得来的请求。
他心中不禁觉得可叹可笑,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从外地回来,飞机晚点了五个小时,现在才码完,对不住等俺的小天使了。。。累崩。。。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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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归回到椒风殿时,三皇子还在昏睡之中,肉肉的双颊通红,看得令人心焦。他让宫人备了布巾和脸盆,不断地给小庆儿擦着额头。在楚归去长秋宫的时候,宫人已勉强给小庆儿灌了些流食,现在看着小庆儿睡得要沉了些。
现在小庆儿也才四岁多,正是初初开窍之际,啥都是将明未明,说他不懂吧,偏偏现在对啥都敏感的很,说他懂吧,可毕竟是个小孩子,真正能懂的又有多少。
楚归准备又在小庆儿床边守一夜了。如今这情况,天子来看看就了不得了,大宋贵人是根本没法进宫的,小庆儿身边的宫人又不顶事,宫里的人个个都是踩高捧低的,连小庆儿他们放不放在眼里都是问题,毕竟现在不管是宫里还是民间,小孩长不齐夭折的多了去了。这情势要小庆儿身边的宫人去争个啥,也是难为他们。
天色微暗,宫人通传天子驾到。楚归回避一旁,天子看过小庆儿,询问守在一旁的宫人情况后,没像楚归以为的会立即就走,反倒是问了句,“楚大人用过晚膳没有?”
这话都没有对着楚归问,却是对着一旁的宫人问的,宫人立即战战兢兢回道,“楚大人一直照顾三皇子,还未来得及用晚膳。”
天子转身对跟着的张公公道,“命人将御膳传到椒风殿来,朕与楚大人一道用膳。”
张公公微微躬身便退了出去。
楚归眉头一跳,不禁用手捂了捂额头,但是他心道小庆儿还在床上昏睡着,天子也不能拿他如何,就一道用个晚膳又能有啥。
为天子服务的工人效率都是杠杠的,没一会饭菜便在外间备好了。天子没让他们摆在饭厅里,而是摆在外间的暖阁里,离小庆儿也近。
楚归一整天忙乎,担心小庆儿的病情,又去长秋宫走了一遭,也没啥胃口。坐在软榻上准备三下五除二快速搞定,却没想对面那人慢悠悠地,还自斟自饮,大有要弄到深更半夜的架势。
楚归有些不耐,几次都想起身看看小庆儿咋样了,但一想到对面的人可是天子,扔下他一个人用膳,他胆子还没那么肥呢。那人也当作没看他他挣扎的样子,直到楚归实在忍不住想起身时才慢悠悠道,“我已命张公公亲自看着庆儿了,让你陪我用完一顿饭都这么难吗?!”
楚归有些发窘,只得乖乖地端正身子坐好了。这时那人又将一只杯子放到他跟前,还与他倒了杯酒。楚归心里直发毛,他可是知道自己酒量的,他将酒杯推到一边却没想被那人捉住了手腕。
那人另一只手举起酒杯道,“楚大人对庆儿和肇儿爱护有加,尤其对庆儿,我这个做父皇的,要敬你一杯。”
楚归面带迟疑,他是真心不想喝,可是他还没蠢到天子敬酒不喝的地步,心头一凛,暗下决心,便想转退为进,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又给自己斟满,对那人道,“这杯臣敬陛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那人未料到楚归竟会有此举,颇有些惊讶,不禁笑道,“小归但说无妨!”
楚归倒没想到一杯酒下肚就有些上头了,摇了摇脑袋,心中微微一沉镇定精神道,“这次三皇子生病数日,病情加笃,太医说再晚可能便会留下后遗症。陛下日理万机,无法顾及小皇子的状况,但微臣还是恳请陛下能看在父子血脉的情分上,多顾上小皇子几分。”
天子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毕竟楚归这番话说得有些重了,摆明是在指责他对三皇子不管不顾,如今才会病得这么严重。
但瞧着楚归自说自话也不看他,第二杯酒又一口便灌了进去。这下楚归可真是晕乎乎的了,他本来酒量便不好,连喝了两杯,又灌得太急,整个人一下便头重脚轻飘飘然起来。
他站起身子摇摇晃晃,也不顾对面惊讶地看着他的那人,嘴里微微嘟囔道,“我要进去看看庆儿好些没了,陛下自己一个人慢慢喝吧。”
那人一瞧楚归这模样心中便清楚他已是醉得七八分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失状,平常可最是谨言慎行不过。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忍不住摇头复杂一笑,心道眼前这人平日看着最是伶俐不过,却不想这么不胜酒力,醉酒后却是这般直率可爱方才的不快也转瞬消失了。
楚归这时摇摇晃晃早就找不到北了,即使离小庆儿所在的地方近的很,但也只能原地东倒西歪地转圈。他还是对自己的酒量高估了。张公公早就识趣地命其他宫人都退了下去,拉上了内室与暖阁之间的隔帘,自己则守在三皇子床边,耳不听眼不看的。
天子自己闷了一杯酒,便起身将楚归半抱在怀里带到榻上坐好。他就着半抱着的姿势,贪婪地闻着楚归身上的味道,拿手一描一摩地细细抚着他的脸庞。若非同病相怜之人,谁能体会他求而不得的痛苦和渴慕。
只是将这人抱在怀中,触摸到他肌肤的温度,心中的渴慕和欲望便直冲破桎梏,将他整个人都烧得不管不顾。他身为天子,却从未如此尝过这般为了一个人而将自己逼至如此境地的地步。他提出千万种理由说服自己,可还是说服不了。本能的欲望完全不受控制。
楚归与窦宪之事他又何尝不是心里门清,甚至前段时间两人在京郊别院厮混之事,他也是无不清楚的。谁也不知道他对窦宪有多嫉恨,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酝酿着什么想法;只是世上之事,一旦牵扯面前这人,他便一直束手束脚。
今日之事,这种机会也不算是第一次了,只是事到如今,也许是时间太长,也许是前段时间的消息刺激了他,他也没法再顾忌太多。
楚归虽然已醉得迷糊,但还是知道这人的怀抱很陌生,这人并不是窦宪。他不断挣扎起来,可那人的力道也不小,他又喝了酒,毫无章法,没几下便被那人压在了身下。
此时那人头脑也完全发热,低头便在楚归身上狂亲起来,手上蛮力一撕,楚归身上衣裳大开。他一把抓住楚归身下那东西熟练地操弄起来,楚归醉意上头,本就敏感,此时早已不知东南西北了,眼前人也晃晃悠悠看不清了样子,他忍不住被快GAN激得一缩,蜷起了身子,嘴里发出轻轻的哼唧声,弄得身上人越发把持不住。
等到窦宪破门而入时见到的便是这幅情景,他一时怒极攻心、气血上涌,一把将天子掀到一边,脱下自己衣裳将楚归一裹,便将楚归抱出了宫。只剩天子一人半开着帝服,背后指着气道,“好你个窦宪!”
窦宪佩戴的刀甲铿锵之声和脚步声远去后,殿内一片压抑的沉静,殿外门口只剩跪着的两个士兵和几个宫人瑟瑟发抖的身影,阵阵冷风不断倒灌进大殿之内。
片刻之后,只听天子怒道,“张大,摆驾回宫!”
张公公如一只灵活的闪电貂一般,甩动着自己有些发福地身体几乎瞬时上前来,只是脚软地在天子跟前摔了一跤跪到地上,天子气不过,狠狠一脚将张公公踢翻在地上。张公公连忙起声告饶,替天子穿好了衣裳。
却说楚归被抱在窦宪怀里,闻到熟悉的气息,一出宫被冷风一激,忍不住往窦宪怀里一缩。窦宪急急命身边跟着的小士兵禀报了长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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