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鬼道》第118章


沉吟了半晌,终于默不作声的莫叔摇了摇头说:“看来不是压制厌胜,依这情形看,应该是厌胜木偶在作祟!”
老叔似是又一次看到了希望,眼放金光的问道:“什么是厌胜木偶?在哪里?”
“厌胜木偶是针对某一个个体所施的诅咒,我想表弟病疾的起因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性了!”
莫叔的话顿时让我想起了在黔灵山中被一夜屠门的甄家,丫鬟甄倩倩就是中了这种木偶厌胜的。
“表叔可知是谁下的这厌胜?又有何法可解?”我急问莫叔道。
“解这厌胜倒是不难,只需找到那木偶用火焚之便可,可难得是如何找到施术之人,这才是关键!”莫叔答道。
“以表兄的通晓阴阳的手法难道连个歹人都抓不到?”老叔用话激着莫瑞光。
莫叔淡淡笑道:“表兄我可不是神仙,掐指算算就知道凶手是谁,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我和老叔异口同声问道。
“六爻占卜!”说着,莫叔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龟壳和三枚乾隆通宝铜钱,放在我们面前。
“占卜?!”我望着点了点头的莫叔,心中却似长了草,半信半疑起来。
占卜这种法门虽然属于玄之又玄的东西,现代社会早已被定义为了封建迷信,为人所不信了。但我知道,这六爻占卜起源于《周易》,是我国最古老的卜卦方式,源远流长了几千年,内藏奥理岂是用一言可蔽之的。
所为六爻,就是将三枚代表‘天';‘地';‘人';三才的古铜钱,放在阳干的龟壳中,摇卦六次,根据所记录的爻变,在周易六十四卦变换表中得出来本卦和变卦的卦名。然后根据从本卦到变卦之间的生克变化,得出摇卦之人所测之事的吉凶。
我只粗略懂得些,却没有实际操作过,也无从得知准与不准。只能将信将疑的点着头。
莫叔拿出了六爻的道具,却不急于摇卦,而是问老叔要了清水,线香,以及一只装了沙土的白瓷碗。
莫叔认认真真的洗过脸之后,整理整理衣衫,虔诚的跪在燃起线香的白瓷碗近前,面朝东方,恭恭敬敬的施了三叩之礼,嘴里也不知念念有词的叨叨着什么。
叩首已毕,一语不发的莫叔面色凝重的在桌案上开始摇起了卦。
市面上算卦的看的多了,却没有一个如莫叔这般恭谨的。
后来没事告诉我,其实算卦的路边摊大都是些为了糊口的骗子,只知道些皮毛。真正的卦者摇卦之前,必须虔诚的净身祈告,讲究心无旁鹭,一心向爻,方能得窥卜门之堂奥。
竟六次摇卦之后,卦象出来了,得‘坎之师';卦,官鬼爻盛!
莫叔为我们讲解了半天卦面上的相生相克,我和老叔却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在莫叔耐心的讲解下,最终我们还是听出了个大体的意思。此卦占得老叔的确为人所害,而且是他最为亲近之人所为。
我想莫叔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想必就是那人用了木偶厌胜诅咒了老叔的。
可那个最为亲近之人到底是谁?
一时间,我和老叔都陷入了沉默。因为在我们心中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人就是离了婚的老婶—诗婉彤!可我们心底却极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不可能!婉彤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突然老叔歇斯底里起来。
我能理解在他心中,老婶依旧是个美丽善良的老婆,这是事实!没人能否认!
可我又纳闷起来,既然心底还爱着老婶,老叔为什么还要忍心和她离婚?
老叔老婶的婚礼莫叔也来过,可他俩的离婚莫叔却是不知道。一阵诧异之后,莫叔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断,拉了仍自不敢确信的老叔,说了句“走!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便朝门外走去了。
我也紧随其后,可临出门时,脚下踩过的一样东西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回身望着门槛下方正自平躺着的三片竹叶,心中隐隐生出了个奇怪的念头,可还没等我想明白,就被莫叔一把拉了出去。
这次去老婶家的会面,我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或是争吵或是打闹,总之,心中觉得此行不会很顺利。
第142章 未期会面 沉默是金的夫妻…() 
正如我所料想的,在市里老婶家的那扇黑色铁艺大门外等了很久,也没看到老婶的影子,也许是心中有愧,老叔要我将车停在了老远的地方,自己却紧盯着前方紧关着的大门。
我能理解他内心的纠结!
其间,莫叔接了个电话就匆匆有事走了。
“!”
忽然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惊醒了我,猛一抬头,就见老婶家门前已然停了一辆红色卡宴。从摇下的车窗,我看到里面坐了一个身着休闲西服的胖子。
那人我认识,正是之前砸了老叔家玻璃的那个家伙。
老叔说那胖子叫钱刚,是个富二代,家里开了个铁粉矿,是个典型一夜暴富的土鳖。他老子还算是个信义两全的生意人,但这儿子却游手好闲,专门跟在别人小媳妇屁股后头乱转,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一身光鲜的行头下面,也不知隐藏了多少的龌龊事,反正看起来总觉不顺眼。
“表哥你来啦!”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老婶诗婉彤打扮的花枝招展,欢快地从门里走了出来。
“顽童说!今天咱去哪儿玩儿?我陪你玩个尽兴!”
胖子戴上一只深黑色的墨镜缓缓摇上了车窗,刚想脚踩油门出发,一只大手就将那面只留了一条缝隙的车窗给生生按了下去。
我面无表情的朝着车里的诗婉彤说了句,“我老叔想见你!”
老婶见突然出现的是我,眼前一亮,瞬间又黯淡下去,原本的欢快霎那间就被漠然所代替。
我知道是我让她回想起了她最不愿意想起的事。
“喂!哪里冒出来的土包子?弄坏了老子的玻璃你赔得起吗?”看着我死死压着他的车门,钱刚咆哮着,想冲出来,可推了推车门却没推动,我依旧如泰山般按在那里。
“老婶儿!老叔想见你!”我又重重说了一遍,可是诗婉彤的眼皮只跳了两跳之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再不闪开,老子要开车了!”胖子嚷着,一踩油门,随即那台三百五十马力的大越野便开始咆哮起来。
我心里很清楚这富二代是完全可以干出这种事的,就算轧了我,他有保险,有关系,还怕我一个乡下人?
可让他意外的是,就算胖子将油门踩到了底,那辆价值一百多万的车依旧纹丝不动,奇怪的胖子嘴里骂了句“真tm邪门儿”说完,扭头望了望我。
我无辜地抬了抬手,幽幽地说道:“你的车里有邪祟!所以不想让你开走!”
“邪祟?”
胖子的脸一下白了起来,明显是有些惧怕这东西。
越是有钱人越是忌讳这些玩意儿,尤其是车。
望着系了红绳的车轱辘和纯桃木手工打造的面台,胖子摸着脑袋狐疑了起来。
“小宇!你就放过我表哥吧,你让他走!我留下。”
诗宛彤终于开口说话了,看起来却是满脸的忧怨。
“什么?不行!”胖子听了老婶的话不干了,嚷道:“我是你未婚夫!凭什么让你跟他走!”
我却是一惊,果然这小子没安好心!
同样吃惊的还有诗婉彤,神情一挫之后,老婶的脸色又变得漠然起来,“砰!”的一声关了车门,径直向着我的车走去。
急的胖子在后边“喂喂”的叫着,却不料又是“砰!”的一声。钱刚吃惊地望着我一脚踹在车门上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凹陷,愣了半晌才吼道:“我的车!你。”
“你什么你!你可以走了。”说着,用食指一点的那辆卡宴的后备箱,车子居然在我一指之下动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胖子你了老半天,看着自己的车自动跑了,心疼的一跺脚,撇下我,嘴里嚷着:“等等我!等等我……”便一路追了上去。
可我们却再也没去理会。
老婶和老叔终于又见面了,可这次会面却让我着实感到意外,并排坐在车里的两人,没有争吵,没有埋怨,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默默的坐着一言不发。
点燃了一只烟,远远的望着老叔和老婶儿,心想,多么祥和的一幕,我多想他们永远永远就这么下去,可我却清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被撕裂了的感情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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