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契约》第745章


孩子父亲喊道。
警察跟着他急忙赶到谢家,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因为谢家与众不同太神秘,警察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又叫来了乡长,大家这才一起进了谢家,进去后发现,谢家除了谢先生不在家外,一家五口包括下女阿花全都遇难。
灭门惨案!这可是大案,分驻所警察吓坏了,跑回分所打电话向上级报告。一级级汇报上去,最后案件通报到了市警察局,由局长亲自派了一个老警察——时任刑警大队长的龙三于亲自勘察现场。
龙三于在当时台湾警界资格很老,他三十年代在沪城警察局,跟着安小武查了很多大案,后来在沪城成为孤岛后去了江北打游击,期间加入国统,还做过该地区的行动队长,到了台湾后一直从事警察工作。
听到这叶限竖起大拇指“可以啊,龙三于,那些年你真是做的很好,可惜小武不知道这些。”
龙三于摇头“叶小姐,你别笑话我了,我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安头儿后来全无消息,我也想明白了,一定是轻寒小姐不希望他再轻易涉险,我就不同了,一直没找到王萌,当时是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到了台湾后我娶了老婆,有了孩子,对家庭和亲人的考虑就多了,这也是我后来对这个案子讳莫如深的原因。”
“我赶到永德乡,进门就知道事情不对,这不是一般的谋杀,是我们国统自己人作案。”
龙三于说到自己人三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他在江北游击队时候加入的那个组织是当时中国最大的特务组织,有一套严明的纪律制度,独立于警界和军界之外,搞暗杀更是轻车熟路,后来撤退到台湾后也还是保存很大势力的。
原来那谢家的大太太身中九刀,倒在自己卧室门口,谢家二太太当年只有三十二岁,中了十三刀,仰卧在自己床上,谢家两个双胞胎儿子都是被一锤子砸碎了脑袋,两岁的孩子脑浆四溢,令人心寒,谢家大小姐谢丽丽时年十四岁,被皮带勒死,下女阿花十六岁,被脱下来的裙子勒死,倒在第二道木门门口。
“所以,叶小姐,一看这两位小姑娘的死亡方式,我就晓得,这是我们自己人做的。”
龙三于解释道,原来他们国统的人搞暗杀很有名,但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杀处女的时候是不能见血的,要用别的方法杀死。
“叶小姐,你想啊,那凶手脱下下女的衣服,却不为做龌蹉事,只是为了将那裙子当做凶器将人勒死,对两个年轻小姑娘的尸体秋毫无犯,那位谢家二太太三十多岁,人也长得极美,只是被杀死,尸体也没遭到什么不好的破坏,这说明凶手行凶是很有目地性的,我一看就知道了,这是我们国统内部在执行家法。”

第二十四章 十年身与鬼为邻(四)() 
国统的人暗杀和明杀都是把好手。
叶限想起来,四九年那位被关押杨将军一家遇害时,年仅九岁的杨家小女儿是被掐死的,秘书的儿子小萝卜头则是被刀子杀害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谢镇不是普通人,当时的身份是台北市一家公司的股东,实际是胡长官夫人最小的弟弟,胡长官当年号称西北王退居台湾后在军中也颇有势力。我勘察完现场后回台北向局长报告说不像是劫财,因为两位他太太身上手上戴的首饰都在,也不是为色,像是复仇,局长看完现场勘察报告后没话可说了,他也是国统出身,这样的的死亡方式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正在考虑要不要联系下国统局,大致打听一下姓谢的到底犯了什么事,避开国统逆鳞,没想到那姓谢的知道家里出事后在12月14号就从美国回来了,回来后就急忙将暂存在乡医院太平间的尸体全都火化了。”
说到这,龙三于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这是毁尸灭迹啊,这姓谢的全家被杀,就这样匆匆将尸体都火化了?”
“对呀,我当时就想这人也真太没血性,全家灭门,一点火气都没,最可恶的是我勘察现场,我要写结案报告的,这要我怎么结案?”
事情过去了六十年,龙三于说起往事还是气呼呼的,看来这个案子对他真很重要。
原来在当时,这么大的案子,是不许苦主随便将尸体运走的。所有尸体都要冰冻保存就算没有冰冻条件,一般也是采取土葬的方式,谢镇匆忙将家人尸体火化,摆明是为了消灭证物。彼时龙三于已经年过四十,正是不惑之年,但毕竟是做警察出身,对真相有一种执着,因此他索性直接去调取了谢镇的背景资料,结果发现谢镇子1935年到1837年之间在金陵教育厅做处长。
记忆中关于金陵的种种被启动,龙三于看到这份资料,浑身都在发抖,他想起来了,当时小武他们调查那个日本特务许小姐转学的事情时,调查到市府教育厅就被压了下来。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谢镇这名字熟悉,二十年前,正是此人给许小姐办的转学!
叶限听到这里,瞪大眼睛看向龙三于:“好家伙,你之前絮絮叨叨铺垫这么多,原来关键是在这里!”
“对,叶小姐,当年那场事故太过惨烈,我一直无法忘记,所以知道谢镇就是当年给许小姐办转学的人以后,我就发誓,哪怕这个刑警队长不做,我也得将当年的真相挖出来,当年那些年轻的女孩子,陶智慧死的多惨,我要给那些冤魂一个交代。”
待龙三于再次去谢家大宅时,在门口见到了在此等候的谢镇,此人相貌斯文,戴着金边眼镜,因为家人遇难面色有些憔悴,穿着长衫,像个教书先生模样。
龙三于故意说道:“谢先生相貌儒雅,不像是生意人,倒像是做教育的。”
谢镇像是不想说自己做教育官员的经历,低头跟着龙三于走进家门,指着客厅的家具说:“我之前没有汇报,其实我家的家具,这些沙发都是中空的,当初在上海定制的,在里面藏了一些金银之物。”
原来案发之后,尸体被运走,现场就被警方封锁起来,屋子里的灯都没有关掉,一切都保持着案发时的情景。
龙三于点点头,故意又说道:“既然是在上海定制的,那自然是在撤退之前,看来谢先生生意一直做的很好,那么早就需要定制一些机关器具来藏东西。”
谢镇的脸色有点难看,低声道:“呵呵,狡兔三窟嘛,我们做生意的人,时局又不稳,一直讲究不能把鸡蛋装在同一个篮子里。”他口口声声都是生意人,绝口不提自己的教育官员经历。谢镇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走到沙发前招手叫龙三于和他一起打开夹层的机关,夹层一打开,远处执勤的警察都惊叫一声,因为里面装满了十两重的黄金以及一包包的钻石原石,和珠宝首饰等等,光芒璀璨!
龙三于道:“谢先生,你这身家真是丰厚啊。”
谢镇低头看着财宝,眼泪掉了出来,看来是被这些财宝触动了伤心,金银财宝都在,人却都不在了,他已经五十岁,一夜之间成为空有大笔钱财的孤家寡人,心里是真的很难过。
龙三于想人在伤心难过时是最脆弱,也是最不设防的。便说道:“谢先生做生意多久了?可在生意场上得罪过什么人?”
谢镇想了想道:“哦,有二十来年了,生意场尔虞我诈,到底得罪过谁,我也实在记不得了。”
“二十来年,是在金陵教育厅做事时候就做生意的吗?”
龙三于说完就看到谢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什么意思?”
“谢先生,我只是看到你早年的一些经历资料,没有别的意思,一般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幸存者往往是首先怀疑的对象,所以我们首先要调查你的。”
谢镇脸色缓和下来,慢慢地说:“我年轻时是想从政来着,不过本人不是做那行的料,在金陵教育厅当差没多久,却得罪了很多人,不得已只好辞职去做生意,没想到似乎天生是做生意的料子,这些年倒是风生水起,唉,只是现在,空有万贯家财,亲人却都一个不剩,难道我谢某人就要孤老终生不成?”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又来了,连声道:“对不起。”从长衫里层的口袋里掏出雪白的手帕,按着眼角,擦着眼泪。
“叶小姐,听到这你作何感想?”龙三于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此人绝口不提在金陵教育厅工作经历,在你询问时又轻描淡写的以当差敷衍,三十来岁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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