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嫁》第40章


就在我以为他们要扑向我时,却在飞上祭坛的瞬间,忽然落地,猛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便死了。
待这些虫子死后,一缕缕飘渺的白气,从虫子的身上腾起,还没飘远,便被这个祭坛所吸收,只是刹那间,祭坛上猛地发出一道虹光,将我眼前的一切,都照的模糊不清,一阵诡异的咆哮,从我耳旁响起。
我吓的连忙四处转头,想看看声音是从哪儿发出的,一股无力感,却在这时,遍布全身,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力渐渐被祭坛吞噬的感觉。
我顿时慌了,即便是那日险些死在女子手中,都没如此慌过,我真的怕了,我还没强大到将那些算计我,背地里害我的人百倍奉还,还没弄清楚,这名女子口中,我母亲的事情……
还没和云轻好好的道别,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偌大的求生欲,猛地从我心中升起,忍着身上的疼痛,我慌的不断在这挣扎,可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我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在内心中猛地呼喊云轻的名字,盼望着他下一秒,就能出现来救我,可直至祭司们口中的吟颂到了巅峰,祭坛上的纹路猛地发出诡异的光芒,直照在一旁的红棺之中。
棺材,缓缓从地上升起,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声音,再次骤然响起,仿佛这道山峰,再一次被人劈了开来,红棺扶摇之上九万里,猛地就从这主墓室里冲了出去。
一道仿佛从远古传来的铁锁般破裂的声音,“砰”的一声,响彻云霞。
沉寂多年的棺椁,村中的阵法和禁忌,仿佛在这一刻,松动了。
就在绝望之际,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猛地从我耳旁响起:“陈若!”
声音,是云轻的,我的眼眸中,顿时染上了一道闪亮的泪光,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却见苗疆女子像是早有准备,云轻会到此一般,不但为他设了局,更将他抵挡在了外面。
云轻像疯了一样,猛地敲击这道屏障,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把我救下,可苗疆女子却在这时,给她身旁的人,使了个颜色,竟是让人将我脚下的拱火点燃,想将我烧死于此。
我害怕的不断颤抖,云轻的身上却在这时,猛地爆出一道诡异的阴气,只在顷刻间,便冲破了这道屏障。
屏障破碎的刹那,苗疆女子惊讶的瞪大了眼:“你……你以一己魂体,竟冲破了纯阳困阴罡,为了一个女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这个屏障显然是十分厉害,特地为云轻所设,云轻冲破屏障后的身体,不但摇晃的厉害,就连脚步都轻浮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摔倒在地。
可就是这样的云轻,紧绷着那张惨白的脸,猛地朝着我冲来,让我别怕,他已经来了。
我望着这样的云轻,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苗疆女子与那十几名祭司顿时挡在了云轻面前,狠狠的将他与我隔离了开来。
只是瞬间,双方动手,火光之间,一道道碰击声,顿时响彻四周,将这本就动荡的墓穴,震的不断落下石沙,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了一样。
我身处火海,脚下的汹汹烈火已经快烧到了我的身上,云轻急的都快疯了,猛地咬牙问道:“你要放出苏沁儿,我不阻挠,但你已经利用完了陈若,她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因为她该死!”
苗疆女子恨声回道,虽十分忌惮云轻,却仗着这里满是她地盘,底气满满。
“若是今日陈若出事,我必当杀你九族。”
云轻猛地伸手,一把抓住理他最近的那名祭司,用力在他脖间一拧,只听“喀嚓”一声响起,竟在刹那间,将这名祭司的脖子拧断。
见到他们中有人死了,苗疆女子的眼中猛地迸出一道阴狠的杀意,瞬间改变战局,由之前的阻挠,改成招招杀意。
一道寒光一闪,也不知道从哪出现的利刃,顿时朝着云轻的咽喉刺去,若不是云轻的反应够快,当场就能穿喉。
这群人打不过云轻一个,竟仗着人多,还玩起了偷袭。
本就激烈的战局,仿佛在这一刻,凝聚到了顶峰,一柄阴气所化的长剑倏然从云轻收出幻化而出,本就沸腾的阴气,在这一刻直冲九霄。
剑起剑落的瞬间,天空中幻化出无数道细薄剑气,朝着苗疆女子与祭司袭来,他们顿时大惊,就在出手接招的刹那,云轻的招数忽然一顿,猛地望着我的身后,大喊一声:“陈若,小心!”
第四十四章 相见() 
闻声,我直接愣住了,却见自己的鞋子已经被火苗点到,一股炙热感猛地从我脚尖升起,脖间却在这时忽然一疼,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黑暗中,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我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抬走了一样,十分颠簸,好几次,我都想睁开眼睛看看,抬走我的人是谁,眼皮却沉的厉害,根本睁不开眼。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有点儿眼熟,刚想从床上爬起,却被浑身上下那皮开肉绽的伤口疼的差点大叫,别说起身了,就连抬手都有些困难。
最后没辙,我只得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可看着看着,却发现,这个房子和老头家十分相似。
难道苏砚算计我良心不安,联合老头儿偷偷把我救了吗?
疑惑间,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开门声,我下意识的转过头一看,发现是老头儿进来了,他见我醒来,顿时松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小祖宗哟,你可算是醒来了,老子家里所有藏着的药都给你用了,你半点动静都没,可把我吓死了!”
我闻声,对着老头儿傻傻的笑了笑,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的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
老头儿见了,连忙给我倒了杯水,喂了几口,我润了润嗓子后,这才用那沙哑的声音连忙问他:“我……我怎么在这里?”
他的脸色一黑,屁股猛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骂道:“你还问我?你被那鬼物带走之后,连个平安都没给我报,我担心死你了知道吗!”
“我和苏砚离开了那鬼物的陵寝后,苏砚想尽各种办法找你都没找着,还是前几天,才发现你在那鬼村,可怜我潜伏了好几天,才把你救到。”
老头的话音刚落,我的脸色猛地一僵,苏砚想尽各种办法都没找我?
这话怎么听的那么讽刺,我之所以会回村子,奶奶之所以会被害,还不是苏砚在背后帮忙算计吗?
可望着老头儿的脸,我的喉咙就像被鱼刺生生卡住了一样,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样子,苏砚不但在背地里算计我,就连老头儿,都被他蒙骗了。
许是我看着老头儿的目光太过炙热,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又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我发的烧已经退了,这才出去,离开前,还不忘叮嘱我一句,说我虽然醒了,但是被接连两次祭祀,元气大伤,还被打的半死不活,千万要当心身体,别逞强出乱子。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在老头儿的家里养伤,平静的我都有些适应不了了,而我这么多天里,问过老头儿好几次,苏砚人在哪里。
他却支支吾吾的回我说,苏砚他也很久没见了,之前他一直在外面找我,可有了消息后,也没见他回来,说是他发现了自己身份的一些线索,找答案去了。
具体的,老头儿也不太清楚,我也就没有多问。
我又问了老头儿,云轻的情况,他却告诉我说,那天的情况太乱,他救下我就马上带我跑了,根本没注意到云轻和那苗疆女子的动向。
天知道,我这些日子在老头儿家呆的都快要疯了,特别担心云轻的安慰,却又无可奈何。
在床上,整整的躺了一个月,我身上的伤才好了大半,激动的想要马上去找云轻,却被老头厉声喝住。
“陈若,你是疯了吗?人鬼殊途,那鬼物与你结了阴亲,本就在害你,你还一心为他?况且,你身上的血蛊触发了,七七四十九天内,不找到解决的办法,必当爆体而忘,你就没发现,在你身体里的蛊虫越来越多了吗?”
老头不说,我疼的还没注意,可他这么一说,我却发现,自己这些日子里,身上确实时不时鼓起一处,伸手一摸,却又瘪了回去,而我明明已经渐渐恢复了,脸色却越来越差了,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吸食着我的生命一样。
见我的脸色苍白,老头儿这才冷哼了声,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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