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王妃周小楠》第99章


可是大人都只会相信那个明显更小一号的孩子。因为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而长大一些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大多顽劣不堪。
初八的父母却是不信,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这样毁掉,语气带了些怀疑,问初八妹妹:“可是,难道不是你跟胖丫吵架了么?跟你哥哥有什么关系啊?”
初八妹妹吓得哭了起来,在旁观的人看来,倒好像是一个被父母逼迫着承认自己杀人的可怜女孩:“我我不知道啊。”一面拼命地往墙角里钻。
围观的人便开始肆意辱骂初八父母不要脸,自己的儿子犯了错,为了保住儿子,硬是逼迫他们的亲生女儿说假话。简直不要脸。
“我知道了!”胖丫愤怒道:“我跟你吵了一架,你跑去告诉你哥哥。然后你哥哥就把我妹妹杀掉泄愤,是不是?你好狠毒啊!”
她边说边走到初八的面前,用自己结实的小拳头使劲往初八身上挥了几下。虽然不疼,但是初八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有一种世界末日降临的错觉。什么至亲的家人啊,慈爱的邻居啊,一瞬间都化为鬼怪,扑到他的身上,恨不得生啖其肉。
等他回神过来的时候,现场已是血流成河。
有一不知名的男子悬浮在空中,背手而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初八发出了一声悲嚎,就好像猛兽受伤时发出的声音。他发现,自己的家人和邻居全部倒在血泊中。初八红了眼睛,将拳头绷得紧紧的,怒视那出现在屋子里的人。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不不不,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些人不是我杀的。”男子的声音带了一丝慵懒,还有一些媚惑的感觉,即使是男子,也感觉骨头都要融化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我杀的不成?”
“呵有的时候,真相会让人难以接受。可它就是真相难道不是么?”
“不,你骗人!”初八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他稍微有些惧怕那浮在空中的男子,不敢造次。同时,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小声提示他,这个怪人说的可能是真的。
他看见了自己手上的鲜血。
看那些人死去的样子,似乎是被人用脖子拧断了。
怪人轻轻地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笑的。
他并没有费太多力气,便说服他做了凌离的护卫。实际上,初八除了投奔某一个强大的主子,他也没有别的去处。除非他想做一辈子的通缉犯。
初八原来以为出现的那人,便是自己以后的主人。后来才发现自己的主人另有其人。
他跟了凌离一段时间,有一回,凌离便对他说:”你的心中,住了一只魔鬼。”
除了这句,凌离也没有再跟他说过什么。可是初八已经够警惕的了。甚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远远逃开这里,不想呆在这个看穿了自己本质的可怕男人。
连初八自己,都没有太懂自己的内心呢!
他唯一选择的,便是选择性遗忘。将一切糟糕的往事全部抛开。
直到他今天看见了瞿招娣,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一下子又回来了。
他可以遗忘,可是机体还是可以识别某些特定的感受,并且在某一时间打开记忆的阀门,让一切又重新回来了。
瞿招娣敏锐地发现初八身上的气息不太对,散发出一些危险的气息,这让她感觉不是很安全。她抬起眼睛,跟他的眼神恰好碰在一起。
两人皆觉得心神荡漾,好像是吃醉了酒。
啊,我可不能再屠一次村了。初八努力使自己放轻松,尽量避免神经绷紧。
瞿招娣却在初八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片翻滚的血海。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可她就是看到了。
这让她判定,那个人是极其危险的男人。如果可以,尽量不要靠近他。
但是叛逆如瞿招娣,经常会出现脑子发昏的时候。有时候,她就会故意接近这些美丽而危险的事物——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现在,她还没有被这样的情绪支配,因此感到头皮发麻。到底还是小孩子,双腿微微的打颤。
她掐了一下手心,努力使自己更加镇定一点。可一想到自己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跟这个男人一起度过,便觉得牙齿一阵阵发酸。(。)
第四十五章 焚书() 
她只在心中祈祷,最好这个男人只是一个略有实力的小头头——瞿招娣自然不相信招人的大人会亲自下来走一趟。按理来说,这种事情都是小喽啰做的。
不过看着这位来者的神气,感觉似乎那些能拿主意的人,地位权势一定非同一般。瞿招娣开始对接下来的生活有所期待。一切,只需要眼前这位身上散发着令她厌恶的气息的人远远离开她,就会变好。
她本能的讨厌初八。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一种本能。
招娣与自己家人离别的时候太过匆忙。她满脸喜色,生怕人不知道她离开家十分快活一样。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姚氏的泪目。她从来都觉得自己母亲不疼爱她的。因此离开的时候,也不会觉得难过。
瞿招娣觉得全家人都不喜欢讨,因此也不在意他们的感受。
至于父亲瞿铭,他根本没有赶上送走自己的大女儿。瞿招娣只是装模做样地等了等,便离开了。
就是这样作秀,也是在她综合考虑了一下,等父亲和不等父亲分别有什么样的后果之后,做出的选择。
瞿老太派人去请瞿铭的时候,他灌了二两白酒,醉得不省人事,又吐了一地,像一滩烂肉。两个壮汉都没法把他架起来。
所以,当他听说自己的妻子重新有孕的时候,他因为宿醉未醒,并没有反应过来。只当是自己在做梦,又重新在那家人家睡下了。好在他的呕吐物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因此他睡着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屋子里的气味有什么不妥。
瞿老太几次三番请他,都没把人请回来。瞿招娣早就走了,就像是初次离巢的小鸟。瞿老太也怒了,她亲自出马,走得飞快,揪着瞿铭的耳朵回来了。
瞿铭回家以后,才听说瞿招娣被人带走了。
他急得像什么似的,也顾不上妻子老母,冲出去找她了。
瞿铭天黑的时候回到家,一无所获。像一条狗一样躺在地上直喘气。他原本就是读书人,没什么气力的。叫他捉一只鸡都不敢,这次让他走了这样多的路,自然是为难他了。
屋子里是黑乎乎的,自然是瞿老太因瞿铭未到家的理由,不准瞿家的女人点蜡烛。瞿铭四脚朝天,看着黑漆漆的屋顶,他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悲哀。
他想起,年少时参加考试,当即考了第一名,那是多么风光啊!整个瞿家村的人都巴结他,觉得他很有可能成为从瞿家村飞出的第一只金凤凰。他那几年,从村民那里吃到的鸡蛋,可不少啊。当时人们都各种巴结他们家,无论是十分明显的,亦或者是不着痕迹的。
可是,他的事业便止步于此了。他的母亲和年幼的养子样女艰难地接下了养家的重担。他就是一个吃闲饭的。结果连秀才都没能考上。
最初的时候,他每次去考试,村里还当作一个节日来庆祝。他的族亲会给他准备好干粮,当时他还感动得痛苦流涕——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族亲对他这样好。
三年过去了,又一个三年十年过去了。
当时的天才孩童泯然众人矣。而那些在瞿铭身上抱以各种物质或精神支持的族亲们,一个个变了脸,成为瞿铭的债主。他年少时享受到的种种特权,如今变成了他的噩梦,给了他的族亲尽情嘲讽他的理由。
“我当年给你吃的鸡蛋,都到茅坑里去了么?怎么连秀才都考不上?”
“烂泥巴扶不上墙,说的就是你们家这种人。”
即使他们不说,瞿铭心中也很难受。甚至,他觉得无声的责备更可怕一些。如果让他们以语言或者拳头的形式发泄出来,那么,瞿铭心里还好受一点。
他背负了太多,无论是来自家庭的期望,还是来自整个瞿家村的期盼。
而他考运不佳,偏偏于子嗣上也有限。要不然,他就可以教他的儿子,然后把自己未能完成的任务,交给儿子去完成。
也可能因为他这种愿望实在太过强烈,因此没有什么人愿意投胎当他的儿子吧一出生,就得跟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斗智斗勇,还生生承受数年寒窗之苦。而且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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