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厮守》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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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回京的路上,被一匹黑色的快马追上。
“仁在峡州废,未取性命。”
车帘外,见她挥手,侍从不解道:“既都是奸邪之人,二位主子为何不也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取其性命,才是太过便宜,一报还一报。”
回到东京不久后,各地的消息也都来了。
“丁绍武流放至延安府,已入曹玮帐下。”
“前往潮州的原江宁知府丁绍德,在路途中病死了。”
“病死?”
“是,说是旧疾复发,就医途中就死了。”
“在什么地方?”
“江南。”
李少怀挥手,旋即回首,二人相视一笑。
乾兴元年丁谓被罢相,刘娥正式垂帘听政,下诏废除天书,将“天书”随同皇帝一起下葬永定陵,停止天下宫观营造,着手恢复经济。
次年改元天圣,复相王钦若以吕简夷为参知政事,蜀地经济发展迅速,李少怀进献已故开国公张咏在景德二年时所发明的纸币,用以代替钱币,刘娥下诏,在成都设立“益州交子务”发行交子,商业得到进一步发展。
天圣二年,刘娥身穿帝王的衮衣,接受皇帝和群臣所上尊号,尊其为,应元崇德仁寿慈圣皇太后。
天圣三年,王钦若卒,赠太师、中书令,谥文穆,辍朝三日,后诏李迪回京启用,升任工部尚书,党派之争自此结束。
宣德楼前架起灯山,露台之上表演不断,只是宣德门上的御座上有两张,皇太后在左,皇帝在右。
今夜各家各户的小娘子纷纷提着灯笼掩面出行,东京城亮如白昼,街道上的花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此为南唐后主所作《更漏子·金雀钗》的第一句,不知我猜的对否?”
伙计提着写有灯谜的灯笼点头。
“那这金钗就归我了。”
女子正高兴的想要拿走那灯谜的奖励之物,却被伙计拿开,道:“小娘子是答对了,可是这灯谜早在之前就已经被人猜出了,所以这金钗不能给您。”
“放肆,你可知我家姑娘是燕国公的嫡女?”
侍从呵斥的话让围观的众人瞪大双目,“原是燕国公的女儿,怪不得,怪不得!”提到燕国公,他们不由得将目光放尊敬了些。
“听闻燕国公之女才不过舞勺之年就有惊为天人的容貌。”
有人小声议论道,也有人好奇的伸长了脖子。
先前阅人无数的商贾站在远处打量,女子虽掩面,但隐见冰肌玉骨,举手投足更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儿,他像看到了一副绝世容颜一般目瞪口呆。
“既是长公主之女,身份尊贵,妾便将此钗让之。”
回头之际,天空突然传来一声炸响,旋即一点星光如伞状散开,将整个东京城笼罩,就在人们纷纷抬头之际,烟火底下却有人相视浅笑。
笑如春风,温柔撩人,又如这漫天星火,璀璨至极。
(完)
虞美人·相守
和风又绿江南岸,红袖添心乱。
思卿已是泪凝干,却道回首难弃旧河山。
愿渡良人心上船,千里同归看。
携余同贪共枕眠,纵是浮生一场梦中还。
番外
第148章 思往事,惜流芳
乾兴元年; 赵祯继位; 由刘太后听政,三公主赵静姝为卫国长公主。
宰相丁谓勾结宦官欲独揽大权,曹利用与其争权,相持不下,使得朝中议论纷纷,翰林学士晏殊上书请求太后垂帘听政; 获得群臣支持。
六月,丁谓罢相; 抄没家产,晋国公府所查抄珍宝钱财无数; 刘娥大怒; 下诏定罪,其四子也都受到牵连; 江宁知府被一纸诏书调回,罢免官职; 关押至大牢。
晏殊则由此迁右谏议大夫兼侍读学士、加给事中。
同年七月; 丁绍德获罪,皇帝下诏流放至潮州。
福宁殿内,赵祯拖扶着长跪不起的姐姐。
“丁谓虽作恶多端,可丁绍德是无辜的; 她不该受到牵连!”
赵祯无奈的直起身,负手背对叹道:“这是大娘娘的意思,我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
“已经免去他的黥刑; 流放只是一个罪名,他无罪,日后是能被召回的。”
赵静姝冷笑道:“日后是几时?”
“朕。。。虽未亲政,但也知大娘娘如此做,是想给大臣们提个醒,勿存侥幸,否则殃及全族。”
“大娘娘一旦做出决定,便再没有收回的余地,”这是赵静姝知道的,他又道:“不过朕可以允阿姐去探望。”
即使白天,大牢内依然阴森黑暗,满地尘土,空荡的牢中还有老鼠流窜,空气中弥漫着酸臭腐烂之味,狱卒站在牢门口打盹,牢内的方桌上还趴着几个酣睡的狱头。
“咳咳!”千凝大声的咳嗽了几声,惊醒了几个打盹的狱卒。
其中一人擦了擦哈喇子,睁眼道:“谁啊?”
“放肆,见到卫国长公主还不快快行礼!”
内侍的一句话让睡梦中的众人一惊,忙的柔了柔眼睛,凑到一起,颔首道:“小底不知是长公主驾临,多有冒犯,实在该死!”
赵静姝皱着眉头,“江宁知府在哪儿?”
“江宁知府?”狱头惊疑的抬起头,突然想起了那江宁知府原先是长公主的驸马,莫不是曾经有什么过节,这会儿子趁其势微来寻仇了吧。
就在他犹豫之际,内侍亮出了手中的令牌,他便低头道:“在最里面的牢房中。”
“带我去。”
“喏。”他起身,恭恭敬敬的带着路,一边走着,一边思考,他这种底层的小吏谁也不敢得罪,这江宁知府虽是戴罪之身,可若真要在牢中出了事,受罚的还是他,转念想着,突然眼前一亮,“之前太傅也曾来过,特意吩咐要好好照看知府。”
“太傅?”
狱头点着头,“是,殿前都指挥使李若君。”
见长公主的脸色有些迟疑,狱头松了口气,果然将大人物抬出来要管用的多。
朝牢房深处一路走去,临近一间干净的牢房时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咳嗽声,她顿下脚步。
“长公主?”
“姑娘。”千凝扯了扯她的衣角。
不知怎的,她突然于心不忍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在转角能瞧见的地方止住。
卧榻的人褪去一身官服,消瘦憔悴至极,曾几何时也为她的过去而怜悯,如今,不知是怜悯还是心疼,只知道自己的心头隐隐生着痛。
她转身看着千凝,千凝意会,拿出一方单子递给狱头。
赵静姝吩咐道:“你按此药方去马行街的药铺抓药,每日一副,早晚各煎一次,再。。。”她突然暗自伤神,“算了,她又不怕苦。”
“这。。。”狱头有些看不明白。
余情未了?
随后千凝给了他一袋钱,“这些金子足够买下半年的药了,剩余的就当赏钱。”
钱袋里金闪闪让狱头傻了眼,里头这位面子可真大,他这几日因他得的利,可能是他这辈子都赚不来的,于是弯腰笑脸道:“长公主吩咐,小底定当尽心尽力办得妥妥的。”
赵静姝抬头又瞧了一眼,旋即垂下眸子转身,“回宫吧。”
“姑娘您?”
“想来,她不愿见我吧。”至此,她才明白父亲临前所说的后悔,即便她贵为长公主,是天子的同父兄妹,也阻止不了这场变故。
彼时未和离,恐怕此时也会被逼着和离,私人之情,怎比得上皇家颜面呢。
几日后朝廷的罪诏下来,丁绍德被流放至潮州,通过狱卒,他将在东京的母亲妥善安置后才放心的上路了。
丁氏父子带着枷锁,从开封府被押送出南薰门,这一路上都被人所指点。
本是风光一时的晋国公一家,父亲为相,长子为指挥使,幼子为驸马,满门光耀,一朝颠覆,获罪流放,便连普通人也不如了。
真可谓,世家的盛衰,皆在皇权之下。
出城的路上,路旁皆是闲言碎语,冷眼旁观亦或嘲笑,也有惋惜者,“哎,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而获罪,实在可惜了。”
丁绍德在江宁府时宽厚爱民,颇受百姓爱戴,如今的东京城也有不少从江宁府来的人,“丁知府!”
“让开让开,这是官家罪诏的犯人,莫要乱喊!”
直到出了南薰门走了一段路,远离东京城后,几个差遣停下步子将丁绍德身上的枷锁解下。
“这是?”
“方才在城中,我们不敢坏规矩,如今出了城,也就无妨了。”
“是有人,交代了你们吧。”
他们也不打哑谜,直点头,“是,还是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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