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榻栖鸾》第122章


的各有赏罚。
夏云泽对课程设置提了不少建议,又要求按年龄阶段分班授课,小的读书时间少游戏时间多,各种体能课穿插其中,什么蛙跳抛球韵律操,旨在充分培养熊孩子们的运动能力。
大孩子体育课少些,以骑射为主,同时把卫戍营淘汰的火柴棍小人入门版拿过来给他们增强心肺能力和肌肉力量。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招生,等明天宗亲们把孩子送进来,这宫里怕是要变成花果山。
“你看人眼光准。”萧明暄把湿帕子扔到一边,不依不饶地缠磨他,“说不定能挑出未来的储君呢。”
卧槽!
夏云泽一激灵,睡意全无,瞪着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他,讷讷道:“这也太突然了吧?”
萧明暄沉了脸,轻弹他腹部优美的马甲线,威胁道:“不然你给我生一个?”
夏云泽腹肌抽搐,捂着脸翻过身去,小耳朵热腾腾地红了个透。
饶了他吧!老司机也架不住突然袭击啊!
他榨了人家那么多游泳健将却没卵用,现在被人臊到脸上来,真是十分惶恐,意犹未尽,当再接再厉,生命不息,推塔不止。
萧明暄把他扒拉出来,道:“也不算突然,挑几个好苗子慢慢培养就是了,切不可走漏风声使人生出非分之想。”
夏云泽出神地看着这张年轻俊朗、沉稳坚毅的面容,眼中荡漾着曼曼柔波,既温暖,又眷恋。
他想起跟萧明暄初遇的情景,那时候对方还是个轻狂放肆、桀骜不羁的坏小子,一肚子鬼主意,整天憋着坏想给人送腻歪。
这才短短一年,他已经褪去一身戾气,迅速成长起来。
在外人面前,是完全看不出一丝半点过去的荒唐迹象了。
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袒露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顽劣与跳脱。
夏云泽眼中闪过一抹怀念,想起那个遥远的夜晚,萧明暄提着狼王的头颅飞纵回来的勃勃英姿,不禁打了个哆嗦。
“冷?”萧明暄敏锐地感觉到他的颤抖,拉起薄被盖住两人的躯体,自己的后背却整个露在外面——他实在怕热。
夏云泽却翻身朝向他,一双手慢腾腾地抚上他的腰背,把微弱的火光撩拨成冲天烈焰。
被按倒的时候,他在男人耳边带笑低喘:“不冷,暖得不能再暖了……”
第二天早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起来的,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让宫女们按着梳洗打扮的时候差点从妆凳上栽下来,黑眼圈是脂粉也遮不住,他又不爱涂那些玩意儿,干脆素着一张脸,假装自己是一只熊猫。
皇帝倒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仿佛汗流浃背奋战半宿的不是他。
说好的“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呢?
有生之年他能见到这头牛累趴下吗,在他爆肾而亡之前?
第一千零一遍唾弃自己记吃不记打,搞什么交粮台帐?纯粹是浪费纸张!
夏云泽被抱上软轿的时候眼睛完全睁不开,就到上书房那么一小段路程,他竟然还睡了一觉。
落轿之后,他奋力撑起眼皮,让采薇搀着,娴静端庄,行不张裙,莲步轻移到了后堂。
要是当年读书时有这种毅力,他何至于吊个车尾去体育学院混文凭啊?
幸好今天不用他劳心费力,隔一层纱窗在内室看着就行。
他灌下一杯酽茶,打了个呵欠,抹去眼角困出的泪花。
代入一下班主任从后窗监视学生上自习,这种暗搓搓的爽快感终于让他产生了一点点积极性。
他知道萧明暄这是在为他们的将来打算。
山盟海誓易如反掌,具体落实难如登天。
萧明暄却是个敢上九天揽月的倔种兼情种,认定一件事、一个人,就像狼崽子嚼肉一样,咬死了不松嘴。
夏云泽老怀大慰,觉得腰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虽然都是为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但是他们两人各自承担的压力却是实打实的天差地别。
可是萧明暄没有退缩,而是步步为营,一点点挪开挡在他们面前的重重梗阻。
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魄力。
夏云泽抚着额角,摇头轻笑。
他以前总仗着上辈子虚长几岁,把对方当成个熊孩子,明里暗里操碎了心,老想像老母鸡护仔一样把他护在翅膀底下。
可是不知不觉间,熊孩子已经长大了,可以反过来给他遮风挡雨,还要横刀立马,将他们的坎坷情路辟成一条康庄大道呢!
他这个飘荡过来的异世游魂,终于在对方炽热深情的眼眸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与这个陌生的时空产生了牵不可破的羁绊。
他不再是一个身似浮萍的过客,他迫不及待地降落下来,要做那个人忠诚的伴侣和稳固的支撑。
人前君臣相得,人后大被同眠,真是怎么想怎么带感。
正在胡思乱想,宗亲们领着自家孩童鱼贯而入,夏云泽收起一脸暧昧,打起精神细细观察。
不仅观察小孩,还要观察他们的双亲,宁可人憨笨老实些,不能太过机灵油猾。
没人知道新帝会在宗室中挑选储君。
如今萧明暄年轻力壮,也根本没人敢往这方面想。
所以大家只觉得皇帝是受不了皇族子弟的纨绔作派,想要出手抓一抓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所以都没有刻意表现,还有几个娇生惯养的托到宸太后那里,请求网开一面别召来上书房受拘束。
宸太后自从上次送美女碰了个软钉子,就不过问萧明暄的房中事了,美女是不再送了的,娘家再提议亲之事一律打太极,倒是时不时往凤仪宫里送些补品,采薇看过之后告诉他都是养气补血的。
明显是祝他好孕,让夏云泽一想起来嘴角就直抽抽。
只怕让人家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这操蛋的人生,麻烦总是解决完了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
看了一上午,夏云泽在小本本上记了几个名字,都是身姿端正眼神清亮的孩子,衣料不见得上好,但是干净整齐,答对时口齿清晰,不卑不亢,父母看起来也靠谱,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问一句答一问,眼珠子也不乱转。
看来就算皇家也有不少穷宗亲,并不是人人都在富贵窝里享清福啊!
夏云泽感叹归感叹,落笔如风,尽可能详细地标注了对各家孩子的印象。
保守估计萧明暄还能在龙椅上坐个二十年,不必急着立储,反正今天来的孩子都会在上书房读个几年书,有的是时间暗中观察,何况宗室子弟生生不息,一批挑不出还有下一批。
下午他连庄稼都顾不上看了,回凤仪宫倒头睡了两个时辰,傍晚才心满意足地从被窝里拱出来。
萧明暄坐在床边,也不掌灯,就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他,看得他头皮发麻,问:“怎么了?”
对方迟疑了片刻,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轻声道:“郴国使臣送来讣告,你父皇……殡天了。”
“啊?”他没反应过来,先是想我爸不是好好的吗还给儿子儿婿切菠萝呢,对上萧明暄忧心忡忡的眼神才恍然大悟,是他这个身体的皇帝渣爹,崩了。
“你切莫伤心过度……”萧明暄生怕他哀毁自伤,一把将他搂到怀里,像哄小孩一样顺着肩背抚下来。
他确实不怎么伤心,一想起贤妃被磋磨得血尽而亡,导致原身十几年来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养得菟丝子一般娇怯,就更是一点也不伤心了。
不过萧明暄这么忧虑,他总不好表现得太没心没肺,就抵在他肩上叹了口气,问:“我能回去奔丧吗?”
萧明暄明显不愿意,但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山高路远,早去早回。”
夏云泽反手抱住他,一个计划在脑海中隐约成型。
萧明暄在为他们的将来努力,他也不好心安理得地做一条咸鱼。
皇帝一声令下,采薇马上安排宫人收拾行李整装待发,派陈鱼带领卫戍精锐护送。
众人忙碌起来,还要帮着小太后准备些特产回国馈赠亲友,最早也要三天之后才能动身。
萧明暄以为他要居丧守孝,宽慰了一番,自觉回长旸宫歇息去了。
夏云泽乐得清闲,灌了一大碗补汤要好好养肾,闲暇时写了一大本注意事项,再三交待卫戍营诸人要好好养护他的农作物。
不然火柴棍小人极限版就要出炉了。
养了两天,精盈气满,他就有点并不牢了。
小叔子善解人意是好事,可是也得擅解人衣啊!
老司机在情事上向来不肯委屈自己,加上临行在即,依依难舍,他干脆等到夜黑风高,买通护卫,悄悄摸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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