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攻略》第233章


据老一辈的人说; 南岭的妖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温顺”,有承王和北境军在,老百姓甚至可以在南岭寻些傍身的活计,打打猎; 采些山珍; 补贴一下家用。
承王不仅在名义上继承其父的封地; 而且在实际上也继承了裕王“战神”的名号; 以二十多岁的年龄,狠狠压制住了整个南岭的妖魔。
当然,南岭的安定虽然是整个平武、汉阳两郡安定的基础,但封地民政通达平稳; 对乱后恢复也是非常重要的。
平阳都督府的林长史自三年前留任,如今带着都督府的官员兢兢业业、丝毫没有懈怠,与承王府一主外一主内,将两郡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双方配合得极其默契不说,已经俨然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起初平武的官员还在猜想,林大人是天子近臣,从少年时代就备受先帝和陛下宠信; 会不会是得了什么准信,知道承王日后必将登顶,这才与承王府保持如此亲密的关系,以便抢占从王之功。
但作为朝廷派来平武牵制地方亲王的官员,与承王走动得太勤,实乃大忌,所以寻常官员都不敢将此事放在明面上说,只能默默揣摩猜想。
这时候不可避免的,也有人为建功升迁,故意夸大其词,将平阳都督府长史和承王暗中勾结、试图架空朝廷在地方的权利、进而控制整个北境的事情秘报上京,不过最后都石沉大海,根本不见京中重视此事。
渐渐的,众人也揣摩出了一点端倪——林大人既然是天子近臣,他的态度多少就代表着京中那位的态度……可见无论陛下立不立储,对承王这个长子,还是非常信任的。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有些事情就算没有被拆穿,也有迹可循。
都说南岭的妖魔在承王面前怯生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承王在他们林长史面前,那才叫一个温顺乖巧呢!
在外骁勇善战、一贯不苟言笑的承王,在林长史面前就好像一只收起自己獠牙和利爪的猛兽。
那副温柔宽容、完全无害的样子极具欺骗性,竟让周围的人以为,承王就是这般“好说话”——毕竟无论林长史说什么,他都觉得“甚对”。
可以说,平阳都督府和承王府能如此配合紧密,大半仰仗于两位领导者非比寻常的默契。
有时候承王还没开口,林长史就把他的意见说了,皇长子殿下只需要附议点头就好;有时候林长史说了一件事,用眼神就可以询问承王意见,在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两人已经达成共识。
甚至有时候,都没有怎么开始讨论,他们就跟事先在一个屋里商量好了似的,拿到台面上就可以直接说了,手下的人只需要听从命令,做好自己被安排的事情就好。
起码平阳都督府的官员,尤其是在长史身边那些看似老实、实则老练的老臣,日常就看着林长史在承王面前说一不二,哪里品不出一点特别的意味来。
当他们仔细想想,有些不可置信,又不得不往这方面思考。
承王及冠已久,不要说正妃、侧妃,据说府里连个正经妾侍都没有,照理说就算陛下再不喜皇长子,为他指一门好操控他的婚事也是必须的,偏偏京中没有任何消息,就默许承王这样“形单影只”。
承王身上铁板一块,来者皆拒,有的人就曾把目光投向比承王还大上一两岁的林长史。
风姿卓绝,年轻有为的林长史在很多年里一直是平武郡府最吸引人的“佳婿”人选,甚至超越承王,成为当地世家最想拢入门中的人。
不过,还没等林长史开口拒绝呢,承王就炸了毛,带着承王府的亲兵围了都督府,如果不是林长史亲自出面“安抚”,他就差没亲自上前一脚踢翻那些装着佳人的软轿。
醋意和恼意显而易见,让人不敢相信这是英明神武的承王殿下能干出的幼稚事儿!
几次下来,明白人算是彻底看清楚了:承王对林长史,这哪里是亲王对普通五品官员的态度,这简直就是对待……的态度啊!
而且京中的反应也极其微妙——这么大的事情,京中那位肯定知道,却没有任何表示,这已经算是一种明示了!
之后,自然就再也没有人敢触承王的霉头、不识好歹地去给林长史送什么美人了。
两位大人物这段明显有些惊世骇俗的关系,随着时间渐渐推移,竟然就这样成为了平武郡府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情。
再过个十年,在整个北境,乃至在整个梁州,都不再是个秘密。
……
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承王和林长史是如何“亲密无间”的。
他们也并不知道,林长史的每封家信,看过一遍都会直接递到皇长子殿下的手里,就好像他自己的家书是他们共同的家书一般。
李景承一边听着林彦弘说话,一边快速地浏览了一下信笺上的内容。
“闹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尘埃落定了,”林彦弘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带着点无奈:“和离了也好,鲁氏不安分,林隽也不是良人,两个人继续在林府里闹,只会让父亲也安生不得。”
林氏长房的大家长林穹德已经于两年前离世,按照习俗,原本林彦弘也要回云阳为祖父守孝一年。
不过平武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若长史不在,恐又生波澜,所以陛下特意夺情,令林彦弘在云阳都督府着素衣守孝,就不用再回云阳城了。
一般官家夺情多是在身居前锋的武官,文官夺情的情况并不常见,但平武如何,世人皆可见,再加上西昌和南崇也有类似的例子,所以林彦弘的情况并不算特殊。
鲁氏闹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年林隽纳了妾室后,她见林丰一心记挂在京中养病的长子,林穹德又年老体衰,就算再想管家,也有心无力,所以动了析产别居的念头。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林穹德竟然在庄武二年的初春没了,那时候她就算想和离,娘家鲁氏也不会允许她一个出嫁女不给公爹守孝。
于是她又“熬”了二十七个月,林府也同样熬了近三年,才刚刚除服,她就旧事重提,不过这次不是析产别居了,而是直接要求和离。
林隽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可谓一事无成,从十多年前勉强过了秋闱,至今还是个举人,于学问一途上再没有丝毫建树。
林穹德没死的时候,曾经想为亲儿子捐个官,林隽有林彦弘这个前途无量的侄子,云阳城的上官给林氏面子,不至于为难,也算是个出路。
但林隽自己却执拗地不肯放弃考官,他觉得林彦弘能够有一鼎甲进士出身,他也当能凭借学识够出头,将来名正言顺地做官,不至于连给母亲请一道封赏都做不到!
可惜,愿望是好的,但现实一次又一次地打击,终于拖垮了他的意志。
而林穹德的死,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变得愈加古怪,时而阴郁,时而歇斯底里,在鲁氏看来已经全无当年谦谦君子、清隽书生的样子,只剩下面目可憎。
“她也给祖父守孝了,没必要留在林家继续蹉跎岁月,跟林隽做一对怨偶,彼此憎恶,”林彦弘对李景承道:“我已经建议父亲分家了,父亲占长房之名,这是礼法不可违,但长房的东西,除了祭田和祖宅,其他的东西都可以给林隽拿去,我已经让福叔和石青去帮父亲了。”
分家的事情他早就跟父亲说过,只是还在孝中,不好操之过急,现在鲁氏既然先闹开了去,他们再提分家的事情,也就不显得突兀了,起码族里不会多说什么。
“林隽现在那个样子,父亲和彦思跟他住在一起,我不放心,越早分家越好,云阳官署那边我来安排,你只要去信族里,让其他几房多看顾着些,你也不用太担心,父亲和彦思身边有我们的侍卫,林隽离了祖宅,就别想再进去。”
林彦弘点点头,就到桌前,准备跟父亲回信。
李景承陪着他,开始还安安静静看他写信,突然就道:“今年南岭特别冷,感觉明天就要下雪了。”
林彦弘手中一顿,微微抬眼看他:“你想说什么?”这就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了。
“回京述职,得多待几天……”某人被拆穿了也不害臊,干脆面不改色地道:“多待三、五天总是要的。”意思就是说,多待三、五天就够了,快点回来。
人都还没去天京,李景承就开始催归期了……林彦弘哭笑不得:“三年才回京述职一次,三、五天真的不够。”
发现对方不说话了,正好信也写完了,于是林彦弘放下手中的笔,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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