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门杀手》第114章


狼魂怎么到了碧虚手上?他一个玄宫门人,要至刚至猛的軍门山狼魂做什么?萧燕然是如何知道的?他怎么能迫使碧虚使用狼魂?又怎会有为****报仇一说?
萧燕然此时已回到了借宿的西道会馆,换上往日的粗布袍,向主人借了三柱香和一个小香炉,望北祭拜,窗外树影稀疏,明月高悬。
待香燃尽,他才低声道:“窗外的朋友请进来吧。”
一个纤细的身影翻身跃入,房中烟雾微荡。来人掀开兜帽,竟是刚才的女将,这姑娘容貌端秀,剑眉星目,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英气。
“见过撷英将军,”萧燕然以军礼拜道。
许忆君高傲的摊摊手便算作回礼了,她义父丘平虎虽势不如前,但是当今太后极看中她的才能,令她训练女兵巡视内城,并赐上京宣武令,去年秋明池比武,她手中赤蛟长枪更是风头无俩。
这样的人,自然无需和萧燕然客气,开门见山道:“你是何人,如何知狼魂之事?”
萧燕然毫不客气的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白河残魂,寒山后人。”
“白河还有幸存的残部吗?”许忆君冷笑道,“我怎么没听说过。”
“败军当斩,”萧燕然轻声道。
许忆君嘴角动了动,冷笑道:“那你将当日情形讲来听听。”
萧燕然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先后坐了,便在月色中将当年一战细细道来,听到白河大雪,许忆君双拳紧握,微微颤抖。
“我照顾着伤员,稍稍落后了些,当时暴雪来得突然,一下子便被冲散,我们杀了战马躲在马腹中,才免于冻死。而后西戎突袭,仲帅战死我都未亲历,然而……待我们找到仲帅遗体,发现狼魂戒已经丢失,当时以为被西戎夺走,然而再三寻访,西戎并没有强到能压制无主狼魂的高手,倒是查到了一些其他的线索。”
“什么线索?”
“有人密报了镇北军行踪。所以我猜测拿走狼魂戒的和这密报者是同一人。”
“你怎么查到是碧虚的?”
萧燕然苦笑道:“我若有本事查到碧虚,便不会等着许多年。”
“你怎么能逼碧虚使出狼魂?他要狼魂做什么?这么多年,他可是一点破绽没露过,可见并非觊觎狼魂战力。”
萧燕然摇头道:“也许是修行功法或破境,我没有研习过玄宫功法,并不知他用处。至于我如何确定碧虚会放出群狼……”他犹豫了一下,道,“这是狼魂的秘密,知者甚少,你可问丘将军,群狼何王,我想以将军和仲帅的交情,应能知道一二。”
许忆君知他不愿再说,便点点头:“我会回禀将军的。”说完也不客套,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
萧燕然楞了楞,笑道:“这姑娘的性子真急,是吧。”
一个消瘦男子从隔壁走过来,讥讽的笑笑,似乎想嘲笑点什么,却闭了嘴,单膝跪下。
萧燕然倒是没什么反应,因为那男子跪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不知何时现身的巨大白狼。
碧虚的狼群不是他着急放出的,而是被狼王唤出的。
附身在萧燕然的苍火冰枪中的,雪狼王。
那只巨大的野兽威严的蹲着,若不是这间房间早已用符咒封印,那巨大的威慑力,只怕早已经将整个会馆的人都惊动了。
“谢谢你,”那消瘦男子低声说,月光照在他脸上,原来正是在天门山时跟在萧燕然身边的军医越思归,“帮我报仲帅大仇。”
原来当日在镇北军中的人,不是萧燕然,而是越思归。
萧燕然抬高左手,衣袖滑落露出半旧的小牛皮护腕,突围之时,折六郎亲手给他系上的护腕。惨然一笑:“刀林剑雨,谁无长恨。”
如果白河一战狼魂戒中群狼有王。
如果与六郎陷阵之时便持苍火冰枪。
如果雪狼王不是秘密。
如果雪狼王的主人依然在世。
如果……
第三章() 
阳光正好的春日午后,风是软的,草是香的,这个时候若是手中有新茶,再有一碟甜糕蜜饯,找个软垫靠着,那才是不辜负大好春光。懂得享受的人不少,所以这大白天的,八卦楼里坐了不少茶客,此地名为八卦楼,却与阴阳五行并无关系,
老板姓花,生意做的很大,茶楼也许是盈利最少的一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在八卦楼呆的时间更多些。多是三三两两坐一处谈天说地,二楼靠窗那里阳光最好,有个女子独自一人坐在那,胳膊肘支在桌上托着腮,一双眼睛似闭非闭,似乎被这暖融融的阳光给晒得睡意绵绵。
新坐下来的这桌官差打扮的客人聊起昨夜在城里发生的灭门大案。
“哎哟,你没见着赵家那院子里,啧啧,血流成河啊,一家几十口,没跑了一个!”
“李二哥,你说这是多少人下的手啊?”
“从手法上看,最多不超过两个,很可能只有一个。”
“呵呵,又说笑话了,一个?几十口人别说里面有大半是壮丁,就算都是女人,也能把凶手抓成破布条。”
“要是吓傻了呢?”
“张三回来不是说了吗?从验尸的情况看,那些人并不是只想着逃跑,还是有反抗痕迹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个武林高手吧?唉,真头疼,县太爷限咱们一个月结案,别说不知道是谁,就算知道是谁,咱们哥几个,能拿得下这人?”
“罢了,不提这事了,现在那个什么高手不是和张三一起在验尸上的伤痕吗,一会儿回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日头西移,已是黄昏,那女子方才睁开眼睛,向窗外望去,夜市上卖吃食的小贩已推车出来,各色煎烤之物的香气随风忽忽悠悠的直往鼻子里钻。她起身下楼,正巧遇上掌柜的正向花大老板交账。她笑道:“花公子一向可好呀?”
花君彦见了她,笑咪咪:“金姑娘这是来结账的吗?一杯雨前龙井,一碟四色糕,承惠一两银子。”
这两样在别处最多也就是一百个大钱,金璜竟然没有大叫奸商,特别爽快的拍出一锭碎银,掌柜的将银子收下,金璜站了一会儿,奇道:“咦,你们这八卦楼是不找零的吗?”
掌柜的十分困惑,拿出方才那锭碎银掂了掂:“这就是一两啊。”
案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副极小的秤,名为“戥子”,专用于称量金银、贵重药材,掌柜自然是识得的,只是这戥子,比寻常见的还要再小上一圈,秤杆上的星也细密许多。
金璜将那碎银往秤盘上一放,手指灵巧的将秤砣一拨,将它凑在掌柜面前:“看,一两一分。”掌柜的只觉嘴角一阵抽抽,一斤是十六两,一两是十钱,一钱是十分……一两一分,大约就是一两银子上沾了片羽毛吧,不,不是羽毛,是柳絮!
按如今市价,一两银子兑1000个铜钱,这一分银子连一个铜钱也兑不着,掌柜的十分为难,扭头看看花君彦,却发现花君彦十分认真的在埋头看账本,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掌柜的心中掂量着:我是他二叔请来的,今儿这才第一天,看他与这小娘子挺熟,莫不是两人联手要给我个下马威?
想到这层,掌柜的赔笑道:“失礼失礼。”说着便取出一文钱:“这是找的零。”
金璜嫌弃的看了一眼:“我给你的是银子,你却找我铜钱?若是来年二十万个铜钱才能换一两银子,那我不是亏了?”
掌柜想了想,寻了半天,找出个最小的银子,都不能叫银锭,只能叫银渣,当面一称,也有2钱多重,金璜也不接,只扭头冲着花君彦笑道:“你找了个好掌柜,贴了十倍的钱替你打理生意。”花君彦抬头道:“也不知二叔许给王掌柜多少月俸多少抽成,够这么贴的。”
掌柜的自诩商场上见过风浪无数,不是没见过寻衅泼皮,但那些无赖只为求财,这位少东家把话搁这,可是明摆着绝了花钱消灾的路了。
僵持半晌,金璜冷笑道:“怎么说,让我在这站着也不是办法啊。”掌柜的只觉冷汗浸透衣衫,花君彦此时正巧翻完账簿的最后一页,随手丢开,笑道:“以金姑娘的身份,亲临小店已是小店之福,还说什么钱不钱的,下人不懂事,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金璜重重叹口气:“在你们这耗了这许多时间,只怕老魏头的酥饼又卖完了。”正说着,一个小童手里抱着藤条小筐,里面放着五块沾着芝麻的金黄色酥饼:“买来了买来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