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门杀手》第129章


“好。”这会儿再推辞谦让的就太没意思了,真这么走出去,只怕人人都要多看几眼,再被官差盯上多盘问几句,平白惹麻烦。
那女子将金璜带至房间,打开樟木箱子,寻了一身淡蓝色衣裙出来,转头却金璜站在门口并不进来,这才猛省她是怕泥脚踩在屋里弄脏了地。
“是我疏忽了,应该让姑娘先洗个澡才是。来人,准备沐浴香汤。”那姑娘一声吩咐,几个丫环答应一声,在前引着金璜往浴房走去。
浴房虽小,但装饰的极有意趣,摆设之物虽不奢侈,但每件都能看出此间主人品味不俗。洗澡所用之大手巾、澡豆、香胰子在小架上一应俱全,连装它们的盒子都是成套漆盒。
澡盆里还飘着花瓣,这比玉殿的浴房还要好啊……金璜洗的几乎舍不得出来。
待她沐浴完毕,外间的矮柜上放着一套淡蓝色的衣裙,说是旧衣服,论是从色泽或是从布匹纹路看,最多洗了一水,与全新并没有区别。
待金璜穿戴完毕走出浴房,被丫环领着去见那姑娘致谢,金璜恭敬道不知姑娘姓名,容我日后重谢。”
那女子笑笑不必,一套衣服罢了,我多的是。我叫廖小竹。”
啥?!
第六章 落水
第六章 落水是 由会员手打,
会推理的老板娘() 
面前就是本次任务的目标,但是现在自己刚刚用了人家全套的沐浴用品,现在还穿着人家的衣服人家的鞋,突然翻脸威胁人家必须马上把少了的丝线给补上,这也太不要脸了,金璜虽在月黑堂长大,但是对于堂规没有强行规定的礼义廉耻还是有那么一些些,人总得有点出息,不能跟猴子似的,吃着人家的拿着人家的,还打人家。
想是这么想,但是任务总归要完成,不然回去不好交待。
金璜红着脸低着头,从洗澡时也放在身旁的鹿皮袋中取出那方绣帕,递在廖小竹面前:“老板娘见过这帕子吗?”
廖小竹接过,奇道:“咦,羌绣,你怎么会有?”
此时的金璜,脑中已编好了一套故事:“这是别人送我的,看着有趣,但仿佛针脚有些跳线,看着着实可惜,有心自己补上,可惜十指生柴,不擅女红,早听闻老板娘这闲云绣庄绣工了得,今日本想前来拜访,不料却从墙头落下,见笑见笑。”
廖小竹捂嘴笑道:“走大门也好,跳墙头也好,横竖达到目的了。我且先看看。”
她领金璜行至绣房,绣房内照明极好,与别的房子完全不一样,几处采光口设计的恰到好处,即不会让阳光直射,也不会影响光源,金璜叹道:“这房子盖得真好。”廖小竹铺开绣架道:“嗯,刺绣之前挑线特别讲究,须在柔和的日光下,不然便会有色差。”
金璜眨巴着眼睛:“不外赤橙黄绿青蓝紫,还有什么色差。”廖小竹闻言,指向绣架:“昨日绣竹叶,用的都是绿色的线,姑娘看这些线的颜色可有什么不同?”
一眼望去,金璜只能说出个墨绿、深绿、翠色、浅绿、黄绿便说不出来了,但眼睛望过去,分明有十几种,若是一样一样的单拿在面前,很难说出这束丝与上一束有什么区别,放在一起就发现真的不一样。如果是在黄色的油灯下,浅绿也会看成黄绿,拿错几丝,在渐变的一大片绿色上看,差距就很大了。
“果然区别很大。”金璜不由叹服。以前听人说起过绣娘年老之后眼神便会变的很差,都是因为年轻时用眼过度的关系,由此月黑堂的药师还专门配了些养护眼睛的内服药,做杀手嘛,要是眼神不好杀错人怎么办。
想到这里,金璜从荷包中取出几丸包好的清肝明目丸递给廖小竹:“这是我家祖传秘方,隔几天吃一粒,护眼养肝的,谢谢你借我衣服穿。”廖小竹微笑接过:“姑娘客气了,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我叫金璜。”这名字是第一次告诉别人,金璜心中还有一些小激动。
绣房的门被风带上,发出很响的一声,廖小竹低眉抚着绣帕:“这块绣帕,到底是从何得来?”
金璜忽觉心头一紧,莫不是有什么破绽,面上却不露声色:“是个姑娘送的。”
“这块绣帕是我从苗疆土人那里得来,本城大财主张富清前几日刚从我这买走,而当天,他就死了……”说到这里,廖小竹抬眼看了金璜一眼,金璜脸上的表情写着“啊,真的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难不成金璜姑娘与张富清还有一段渊源?”廖小竹看金璜的样子就像是看杀人凶手。
金璜看着廖小竹的眼睛:“一位姑娘送我的。”
“寿宴之上我也在,张富清把绣帕送给了软香楼的茵茵,这是我亲眼所见。”廖小竹嘴角的笑变冷,“你不会还要说,你其实是软香楼的人吧,那我不妨再告诉你,茵茵当晚没回软香楼,倒在街上,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已是疯了。”
考不上还要挣扎的人生() 
突如其来的变化,金璜脑中飞速运转,瞬间已想出了几个借口,又自已推翻,静默的两人之间有一种诡异的气氛,眼看着剑拔弩张,金璜其实早已发现这细胳膊细腿的老板娘手上茧痕并不是被针磨出来的,想来也是练家子,虽然不知道水平怎么样,不过在这里起冲突也是不好。
忽然门口有人走近,一个侍女的身影映在门上:“韩公子来了,小姐是否要见?”
胶着被打破,两人面上同时一松,廖小竹道:“我马上就去。”她看了一眼金璜,金璜心念电转:“可万万不能伤了她,万一把她惹急了,胡乱绣点什么东西,我又看不懂,回去还不是得挨罚,能不撕破脸,还是留一份情面比较好。”想到这里,她展颜一笑:“等老板娘送走了这位贵客,我再来请教。”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那位韩公子正等在前厅,有些局促的坐在椅上,一只小小的建窑黑釉兔毫盏握在他手上,茶面上以点茶技法绘成的飞燕穿林图案一丝未乱。
“韩公子怎么不喝茶?这茶可是万花茶庄最顶尖的上品呢。”廖小竹人未至声先到,韩公子闻声站起,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还没说话,便像见鬼一般,大张着嘴巴,手一松,兔毫盏落在地上,幸好铺着地毡,并未打破,只是将一杯茶汤洒了个干净。
“你你你……”韩公子指着跟在廖小竹身后的金璜。金璜见了他,面无表情,心中波澜大兴,哎呀妈呀,这不是那个住在破屋里,死活背不得书的白痴书生吗?他怎么来了?看他那穷样,不像是消费得起闲云绣庄的人啊。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企图从韩公子身边飘走,韩公子问道:“你是那位丢了绣帕的姑娘吗?”
金璜干笑:“啊,这位公子,我们见过?”
韩公子比手划脚:“对啊对啊,就是那天你坐在树下,然后你走了以后,我看见一块绣帕落在你坐的地方,就捡了起来,本想也许有一天再见到你可以还,可是那天晚上,被一个黑衣蒙面人闯进屋里抢了。”
廖小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道:“什么人这么无聊,闯进屋里只为了抢块帕子?”
书生搓手道:“这,我也不明白,但是我捡了人家的东西,没有物归原主是其罪一,还让东西在我手中遗失,这是其罪二,听闻闲云绣庄手艺非凡,老板娘见多识广,所以想来求老板娘,替我绣件一模一样的帕子,好还给姑娘。既然姑娘就在这里,先受小生一拜,以表歉意。”说罢真就躬身俯首,向金璜深施一礼。
金璜脑子转再快,到这一步也是卡住了,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书生施礼,脖子缓缓扭向老板娘:“老板娘与这位公子很熟?”老板娘笑道:“这位韩凤仪韩公子原也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出身,所以从前有些来往。”金璜眼里分明写满了“吹牛”,韩凤仪低声道:“大家族里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事,还请小姐不要深究个中情形了。”
“哦。”金璜想着大概是像传奇话本里说的什么嫡庶之争吧?想来这位公子是庶子什么的,被大娘赶了出来,兴许每月还有少少的一些生活费接济,这应该也是他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不做工,居然还没饿死的原因吧。
金璜想想,笑道:“一块帕子而已,我有的是,公子不必把这些都放在心上。”廖小竹听着这句,不由轻笑出声,金璜倒是把她方才说的那句话现学现卖了。
廖小竹笑道:“韩公子过几日就该参加秋闱了,不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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