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始梦》第63章


谏肀咧站渴歉隼圩浮!?br /> “小束……”
白束开怀一笑:“另外我早就想看看大楚的大好河山了,即便不在京里,只要是你治下的地方,我便都能知道你的政令布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清源正本,还江山社稷一片清明的。”
萧怀剑沉思了好一会儿,终是无奈地一笑:“好,若是哪里有贪官污吏记得告诉我,什么时候过不下去了记得回来投奔我,还有……”看了宁琅一眼,正色道:“宁将军若是欺负你,也有朕给你做主。”
宁琅笑笑:“臣不敢。”
白束把人拉过来接着道:“你现在刚刚继位,很多新政待施,如今边境平稳,大楚也打了好些年的仗了,是时候休养生息,轻徭薄赋,让百姓们也喘一口气。就先皇治下存在的一些问题,我也给你上一次谏言。当初禇珺权侵朝野,搞得国不将国,朝堂上乌烟瘴气,便是因为相权过大,无从牵制。我认为在丞相之下可以再设三司,分管政事、军务、财政奏报的复核审查,意在分割丞相权力,同时起到监督作用。设置言谏官监察百官,官职不必过大,但可直接向你奏报,如此避免闭塞言路,也可防止他们与丞相互相援引,依为鹰犬。之前先皇已将藩王兵权收归手中,但藩镇割据终归是个隐患,如今刚好空出几个地方,可选立德立言立功的功臣过去,主张有功者代替世胄。功臣与亲王参半,可防止他们相互勾结,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还有科举,你如今是空有抱负却无人给你出谋划策,借着科举机会广纳庶人子弟,知人善任,任人唯贤,早日搭起自己的班底才是。”
“等等,等等,”萧怀剑脑袋都大了起来,“要不你再说一遍,我找个人过来记下来,这么听一遍我也记不住啊。”
白束从怀里掏出一本奏章,笑道:“就知道你记不住,都给你写好了。还有最后一点,是我的一点私愿,如今学派纷杂百家争鸣,书籍也散落各地枚不胜数,我希望陛下能从全国各地广征书籍,送到京中统一缮写、整理、校勘,设置昭文馆聚四部群书,文以靖国,给仕子们一个能饱读天下诗书的地方。”
“还是忘不了你那些书,”萧怀剑笑道:“那等我把昭文馆建好了你会回来吗?”
白束眉眼弯弯一笑,“我定当回来把那些书全看一遍。”
萧怀剑一笑:“那一言为定,不回来朕治你欺君之罪。”
“好,一言为定。”
白束站起身,“我的事儿说完了,师父还有些军务上的事儿要同你讲,我也听不懂。我去后面看看瑛姑和伶仃,当初一走了之也没好好跟她们告别。”
“她们都还在澍兰苑里,”萧怀剑道:“瑛姑自己要求的,我当日想给她一些恩赏让她出宫买间小院买两个奴使,也过些正常人家的日子,可她执意守在澍兰苑里,还是日日清扫,只等着有朝一日你回来能有个住处。”
“瑛姑……”白束咬了咬唇,眼底已然湿润。
“去罢。”萧怀剑挥挥手。
“好。”白束挑唇笑了笑,由之前那个小太监引着出了乾清宫。
第72章 风云变幻
这皇宫还是太大,若不是前面有小太监引路,白束真就不知道自己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看着两侧的朱墙碧瓦白束不由感概,这么个地方他生活了十年却从不曾亏得全貌。当年是影卫将他秘而不宣送进来的,一顶密不透风的小轿直抵澍兰苑门口,入了那门就再没出来过。
如今想来萧染防着他倒真是不无道理,锁了他十年他尚能搅的风云变幻,由着他的话……只怕在萧染心里根本没有这个选项,要么杀,要么锁,他没死在漠北便注定失了自由之身。
只是若是萧染不锁他,他说不定不会生出这么多怨念,不会苦苦筹备那么久,如今也不会是这么个局面。果然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萧染成于严慎却也毁于严慎,一切皆是命数。
小太监将人带到了澍兰苑门前,只道:“怕小主子回去迷路,奴才便在这里候着罢。”。
白束本想着偷摸进去给人一个惊喜,刚进院门不由一愣,只见萧染正站在院中间,秦让瑛姑皆在一旁陪着,在院里长了十多年的海棠树不见了踪迹,几个内官挪了一棵玉兰过来正在栽种。
白束也就愣了一下,还是按照礼节冲人恭敬行礼。在这里最后那段时日他见了萧染便不再见礼了,如今这一礼算是敬萧染言而有信,总算没有再背信弃誓。
看见来人众人皆是一愣,萧染只眯眼打量了一会儿便让人平身了,倒是瑛姑高兴的很,碍于萧染在跟前却也只能憋着。
瑛姑憋的住伶仃可就憋不住了,在房顶上发现来人之后从房顶三两步下来,直接往白束怀里一跃,把人撞了个踉跄。
“都是老猫了还是冒冒失失的。”白束给人顺着毛笑道。
抱着伶仃上前,看着院中的树不由问道:“那棵海棠呢?”
“海棠移到御花园了,”萧染道:“澍兰苑澍兰苑,还是种玉兰合适。今年花期已过,你是看不到了,等明年罢。”
海棠以后是众人皆可赏之,唯有这玉兰,以后花开花落,只他一人独赏。
白束欣然一笑,他终是看开了。
“从怀剑那里过来的?”萧染问。
“是,”白束点头,“我跟师父是来辞行的,你做到了你允诺的,我自然也会信守承诺,从此辞京离去,再不过问你萧楚江山。”
“其实你走不走的都没关系了,你怨恨的无非是我一人,如今我已退位,你的心愿已成,我知你断不会伤害怀剑的。”
白束笑了笑,“我意已决,从此天涯陌路,只与师父一人相守。”
萧染抬头看了看天边浮云,犹记得当年白束随口作的那首诗,浮云不载愁心事,随风自在散东西,他终究是去做了浮云,从此再无人能束住他。
收回视线笑道:“那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白束温婉一笑,“其实你知道当初即便你不答应我那三个条件,我也会去接师父的,这里毕竟是母妃故土,除了有你还有萧怀剑,瑛姑,伶仃,我不会看着这里即将倾覆,师父也不会。当时实则我也已经穷途末路了,只赌你一个‘有情’。”
“有情……”萧染哈哈一笑:“好一个有情!”
“对我有情,对萧怀剑有情,对母妃有情,对天下苍生有情,而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一己之私攻打北狄灭我全族的冷血帝王。”冲人一笑:“母妃会高兴的。”
“婵儿……”萧染看着院中玉兰,终是静默。
当年意气风发,说要允她一世长安,江南三月好风光,江花胜火春水如蓝,那芳龄少女半是含羞又半是期待地嗔他一句“皇兄”。
侍奉的内官送了茶水过来,白束接过去到一旁石桌上终是给人斟了最后一杯茶,送到萧染手边:“舅舅,喝茶。”
“好。”萧染笑了笑接过去。
滚水染青绿,他不知从这小人儿手里接过多少杯茶,只怕只有这一杯是敬的心甘情愿。
轻啜一口,茶韵幽香。
倏忽之间却觉胸口一滞,心痛如刀搅,杯盏落地,上好的越窑瓷碗分崩离兮。
“舅舅!”白束惊道。
周围人全乱了,眼看着刚刚还好端端的太上皇倏忽之间颓然倒地,鲜血一涌而出,滴落在地已成青黑之态。
“有人下毒!”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
白束耳中一声嗡的一声,所有喊声,说话声,尖叫声瞬间都离他很远,听不真切。
只那一声“下毒”响彻耳边。
谁会下毒谋害一个已经没有实权的太上皇?谁送来的茶?这茶到底是要给谁的?再一回头早已不见了那内官踪迹。最后一个把茶送到萧染手上的……是他。
“舅舅!”白束奔过去跪坐在地将人扶着,“快!宣太医!”
没等来太医却见候在门外的小太监不知何时带了一队人过来,冲着他一指:“把人抓起来,此人谋害先帝!”
白束呆立当场。
一队侍卫上来便要拿人,瑛姑上前拦着,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拦得住这些侍卫,不肖片刻便被人推倒在地,撞在石桌上。
“你大胆!”秦让扯着嗓子对着那小太监怒道:“皇上还未下令,你们就敢抓人!”
“这人毒害先帝,这么多人有目共睹,”小太监突然挑眉一笑:“老祖宗,如今先皇已经去了,没人再能给您撑腰了,你如今护着这谋害先帝之人,莫非与他是同伙?”
“你……”秦让哑口无言。
“先宣太医,舅舅……舅舅还有救啊!”白束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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