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定河山》第59章


赵云一夹马腹,白龙驹往后一退,长枪再次刺出,正中轲比能前胸。
双手一个使力,把轲比能的尸体挑得老高。
“贼首已死,尔等还不速速逃离?”赵云如同战神一般,直立当场。
东部鲜卑部见首领轲比能死了,顿时一片大乱,不过还是有千余轲比能嫡系奋不顾死的杀了出来,要为轲比能报仇。报仇。
赵云跃马扬鞭,在鲜卑人之间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片刻之后,赵云身边几丈开外,已经再无活人,遍地死尸。而且死相都颇为狰狞。
“犯我大汉!虽远必诛!……”马邑城内涌出的冲天鼓响个不停,声震长空,百里皆闻。
并州军所过之处,一副人间的惨剧,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鲜卑人的尸体、到处都是无主的战马、到处都是丢弃的武器。
“汉人凶狠,快逃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立即带起了连锁反应。
“快跑!再不跑就没命了!……”
顿时,鲜卑人惊惶的叫喊声与高顺的军令声此起彼伏,汇成了一首特别的歌曲。
此时此刻,鲜卑士兵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军心瓦解、毫无斗志,根本就对并州军构不成任何威胁。而此时的并州军,好像是趟入羊群的猛虎,横冲直撞,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
瞧着鲜卑士兵逃命的惊惶样子,随后赶来的高顺不由得有些好笑。这还是以草原上的狼自居的鲜卑大军吗?他们还有狼的野性与凶狠吗?他们此时竟然比羊遇到狼还要惊慌。
兵败如山倒,鲜卑败势已成,要想挽回,已经不可能了。
想着想着,眼神不由得被场中还在来回冲杀的拿到白色身影所吸引。
“真是条好汉,可惜就是嗜杀了些……”高顺抿了抿嘴,看着赵云残忍的杀法,不禁感叹道。
“这些人已经不成气候了,不知道主公怎么样了……”
“杀……”
闻声天地为之变色、大地为之沸腾
白袍黑甲的白马义从,黑袍黑甲的并州骑兵,如同一道黑白相间的箭影一般,直射对面的鲜卑阵中。
“区区包围能奈我何?今日,就让尔等鼠辈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军队!杀……”公孙瓒暴喝道。
此时,吕布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带着剩余的四千骑兵也是一头扎进了鲜卑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此时,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双方的弓箭都失去了作用,唯一有力的还是手中的武器。
在吕布的带领下,不管是零散的白马义从、还是追随在吕布身后的并州铁骑都像是一台台的杀人机器一柄又一柄的阔刃长柄马刀、一根根丈长的骑枪,此时已经不再是平日里的森寒之色,尽被鲜血所遮盖。
若是一般的骑兵,遇到这样的包围,用这样的阵形往来冲杀。最多也就冲杀出十余步的距离就会被敌人的挡住,而且还会失去前冲的势头。到时候,骑兵也只有被围杀的命运,毕竟,一旦失去了机动性的骑兵,已再不是步军的克星。再说了鲜卑人的骑兵也是精锐。
但是,白马义从则不然,不仅是因为白马义从人人都是从幽州军中层层选拔出来的,而且他们都是和异族骑兵征战了无数次的老兵,还因为他们前方的吕布在当今时期也是一个无敌的存在,能拦住吕布脚步的人,这天下不是没有,但是,至少眼前的鲜卑人中的确没有。
吕布一马当先,手中的方天画戟舞起阵阵寒光,此时的他不再使用一分的花巧,而完全是仗着自己的力量,一戟划出,立即砍飞一片,被锋刃掠过的鲜卑军无不是血肉横飞残肢断臂。
“大王,敌人现在不多,我们是否继续攻城?”这时,一匹战马冲到步度根眼前,拱手问道。
“继续进攻,别让这些汉狗喘过气来,我要他们死!给冀州来的汉人说,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马邑城!”步度根也被吕布给激出了斗志,自己一万多大军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而这罪魁祸首现在正在冲杀,自己岂能让他如愿?一定要为族人们报仇,否则今后怎么有脸去见各个部落的首领?自己的人多这就是优势,死了一万,还有六、七万,整个马邑城周围还有二十多万人。
“老子就不信了,还有诈?你们倒是将我全部围歼了看看?”步度根下意识的对杨先生之前说过的话呲之以鼻。
“全部围歼?”赤炎听到这里,也是不自觉地一笑。
“就凭他们这几个人能围歼了我们二十万大军?呵呵……”说到这里,他也感觉非常好笑,原本那有些担心的感觉也忽然没有了。
“大王,北面来了大批我族中人,打着弹汗山的旗号……”突然有个游骑冲了过来,大声喊道。
“大王!轲比能死了!”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第七十六章 鲜卑人的内战() 
“鲜卑人?还有族人要来么?打得什么旗号?”步度根愕然地问道。
“黄金部落……魁头……”传令之人畏畏缩缩的说了出来。
“魁头?他没死?速度分兵后退,准备迎战!”
四月的并北,从天空到大地都迎来了真正的勃勃生机,满地的绿草如茵如油,绿色充盈了视野,让人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变得好了起来,当微风拂过,如天空母亲的手温柔地、轻轻地抚过草地,摇曳的嫩绿似乎还带着刚刚破土的清新,却一点儿都不显得脆弱,反而像是要向整个世界招展着自己,哪怕被奔驰而过的马队充分践踏,顽强却从不会被打败、屈从。
“咚、咚、咚咚、咚咚……”
也就是在这时,沉闷的战鼓声,终于打破了僵持,而这时候听到吹响战争号角的鼓声,排山倒海的战欲轰然倾泻出来,两军几乎是同时开始拉响冲锋的号令。
魁头军对阵步度根……鲜卑人的兄弟相残似乎也毫不隐晦。
“冲啊……”
“杀……”
肃杀的气氛在一瞬间被打破,但喊杀声的加入只是令整个战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绷。在双方将士还未真正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口头上的行动已经将彼此的争锋推向了顶点。
咻!咻!
毫无悬念地两边箭雨开始倾泻、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鲜卑人的骑射似乎融入到了每一个草原勇士的骨子里,短短的距离里内每人便连射了数只长箭。
轰!
也根本没有经过多久,两方作为骑兵的速度在平原上被发挥到了最大。像是两股洪流。终于交汇到了一起,然后就是铜墙撞铁壁一般的激烈对碰,短兵相接打断了弓箭手们的发挥,泛着寒光的兵器纷纷被高高扬起。白刃战正式打响。
毕竟曾经同在一族之中,总有人是照过面的,战场上遇见熟面孔的情景,也是分外精彩,尤其是在刚刚看见自己认识的人还有些愣神的时候,或是对方被干掉,或是自己被干掉什么都不知道,杂乱无章的冲刺和拼杀,搅得人心慌意乱,红的鲜血、白的**就那么被刀枪戟槊一击轰碎然后混杂在一起像是崩裂的血块一样四溅开来,场面恶心得吓人。
但战争的进程从来就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心绪的变化而有所改变,每一个人在此时,都不过好似拼凑的沙砾,无法影响全局,也没有谁会去在意个人的感受,所有参与者的生命在这一刻都不属于自己,自己无法掌握,只能随波逐流,承受着命运与战争的随意玩弄。
噗嗤!
一个步度根手下刚一刀砍了魁头军一个士卒,突然见到迎面向自己冲过来一个熟面孔,一同住在弹汉山十几年了,虽然相隔数月不见但彼此关系很好,他还正想要留一下手,可旋即却觉得不对劲,对方纵马冲过来根本没有要停留的意思,速度不减反增,而此时以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眼又不瞎不可能看不出自己、认不出自己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无所顾忌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如果还傻傻呆在原地不懂得躲闪退避的话,必死无疑。
随机,舞起兵器,狠狠地和来人战在了一起。
这样的景象发生在战场的各个角落,见到这一幕坐镇中军的赤炎忍不住哀嚎出了声。
“为什么会这样?天神的子孙难道现在只懂得自相残杀了?”
“大王……撤吧……能回去多少是多少了,哪怕汉人在我们归路上有再多的奸计,也不能拿族人的命在此硬拼了,我们……拼不起啊。”赤炎作为鲜卑族内的老人,见证了鲜卑的崛起,自然是不希望鲜卑族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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