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贼》第150章


“兰陵王?”,宇文成都、李存孝先愣了。
李存孝狐疑的审视背后的人:“你不是高长恭么?”
高哲:“……”
“存孝!不可直呼兰陵王殿下的名讳!”,高哲喝道。
“高使者有礼了!”,高长恭抱拳,优雅的笑道:“他们二位于我师父处练武,我偶闻是高使者的随从,冒昧的请他们引荐,并不存隐瞒之意。”
“哪里哪里!兰陵王客气啦!长生久仰您的大名,一直无缘接触,今日倒遂了心。”,高哲笑意盎然,伸手道:“外边天干物燥,兰陵王请入内一叙。”
“善!”,高长恭颔首。
高哲一阵偷偷的龇牙咧嘴,腹诽爆棚。
高长恭乃文襄帝高澄的第四子,时年三十多岁了,是个真真切切的中年人!他那样儿,毫不衰老,天生没胡须,声线玉盘落珠,美的少女嫉妒!
高哲猛地一念头,折身道:“成都、存孝,取兵器,后门候着。”
高哲这才进了正堂,着人奉茶。
“存孝、成都讨教的武道高手,是兰陵王殿下的师父?够巧的!”,高哲起话题道。
高长恭不咸不淡:“冥冥之中。”
“能教导兰陵王殿下的人一定不凡,有时间我也拜访拜访。”,高哲道。
高长恭呷口茶水,道:“恐怕高使者失望了,师父他老人家喜好游山玩水,已经走了。”
高哲吸气,甚是惋惜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权利之毒,所中者颇多(五)() 
(第一更。保底章节一。)
……
寒暄毕竟只是寒暄,客套话滚来滚去那么几句,接下来就没词儿了,气氛逐渐趋于缄默尴尬。
高哲有所觉察,高长恭拜访他的目的可不是简单的好奇,一如他唆使燕帝高纬召高长恭回京述职,目的也不仅仅是简单的好奇。
“高使者来易京多久了?”,高长恭放下手捧的茶碗,仪态柔美,自有一番别样的曼妙格调。
高哲嘟嘴思忖,有一会儿功夫才精准的道:“七十一天半。”
“高使者以为北燕风光怎样?”,高长恭道。
“蓝天黑土,河山大好。”,高哲简洁明了的答复。
高长恭点头,惆怅的道:“是啊!蓝天黑土,河山大好!”,他品品话语中的滋味儿,慨叹道:“历经先祖神武帝十年打拼,历经先父文襄帝、先叔父文宣帝十年治理……燕国一步步的艰难在夹缝中求活,发展至今不容易呀!真的不容易。”
“国家的建立、发展本不容易,难道不是?”,高哲手指敲打茶碗边沿儿:“君主贤明与否、臣子精干与否、士卒敢战与否、人心凝聚与否;乃于苍穹大地的眷顾、国家之间的邦交策略……等等等等,太多太多的条件需具备、太多太多的问题在掣肘。”
“相对的,一个国家的毁灭却容易不少。”,高长恭直视高哲的眼睛,道:“对么?”
“当然!”,高哲并不讳言的举例,道:“三十六年前的天下大乱,统治中原江山二百八十余载的大隋顷刻分崩离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高长恭饶有深意的道:“再若去年的蜀国、陈国,短短几月,繁华尽散,剩下的唯有废墟。”
“从古至今,国家的毁灭没有一个是因为外敌,皆因为自己内部腐朽导致。”,高哲慢吞吞的道:“内部腐朽,任何国家不可避免的症结,归纳起来不过‘天灾人祸’四字。”
高长恭斟酌着道:“去掉‘天灾’,没错。”
“此天非彼天也!”,高哲哈哈大笑不止。
高长恭也跟着大笑不止,赞同道:“此天非彼天也!一场旱灾、一场涝灾、一场蝗灾、一场风灾,其实不算什么!真正的灾祸来自掌权的天子的作为得不得拥戴。”,笑声一顿,他盯凝高哲道:“君不正,臣奸佞,便是人祸!然也?”
“然也!然也!”,高哲也赞同高长恭的观点。
高长恭闭目,薄薄的娇艳仿佛玫瑰花瓣儿的红唇吐露饱含酸楚、挣扎的心声:“燕国天灾人祸齐聚……烂透了!”
“你改变不了燕国!”,高哲铿锵的道。他脊背挺直,个子猛地拔高一截儿,气势咄咄逼人。
“我愿为它流干最后一滴鲜血!”,高长恭坚毅无比:“我,姓高,燕国皇室宗族的高!”
“所以,你今天是想杀我?”,高哲陡的平静。
高长恭不置评价,反道:“你唆使陛下召我回京述职,不一样是想杀我?”
“存孝、成都的武艺我有数,能击败他们联手的,极其罕见,寥寥二三人罢。你师从那种高手,又在战阵上闯下偌大的名头,武艺弱不了,内息起码突破第四阶段‘化气成罡’。”,高哲昂起头颅,指着自己的喉管,道:“你我相距八尺,有把握一击得手?”
高长恭抚摸他带的一根碧玉萧,沉吟道:“试试。”
“拼着燕君暴怒责罚?”,高哲袖子滑落胜邪剑。
“不是拼着陛下暴怒责罚,是拼命!”,高长恭轻描淡写的道:“我知道陛下喜爱你的程度,但也知道你的可怕……陆令萱已经被权利迷了心窍,加上你的帮助……不杀你,燕国不用等以后,现在就得亡。”
高哲眯眯眼睛,小心肝儿乱蹦,强忍着为猛兽觊觎的心悸,道:“一个问题。”
“请讲。”,高长恭道。
“‘玉麟’?”,高哲试探的唤道。
高长恭失神一瞬。
“嗖!”,刀锋破空,高哲甩飞胜邪剑做暗器,动如脱兔的直奔后门,喝道:“存孝!成都!”
高长恭侧脸躲过了胜邪剑,再次闭目,悔恨的摇头。
李存孝、宇文成都闪现,手持兵刃。
高哲扶住一旁的柱子,急促的喘息。他见过内息第四阶段“化气成罡”的恐怖,尤其高长恭这类沙场宿将……幸好他赌对了,钻了空隙逃出生天。他转身,望着原地不动的高长恭,笃定道:“你师父是那寥寥二三人的之一,你不是!”
高长恭将身后钉入地面的胜邪剑拔出,左手持剑,右手食指并拢中指轻抚剑锋,道:“两个内息第三阶段‘内息外放’且力大无穷的人,论马战,我的确不是。论步战……我是。”
紧张的气氛再涨几分。
高长恭从容的放下了胜邪剑,道:“机会没了,可惜。”
“你不是来拼命的?”,高哲笑了。
高长恭亦笑了,道:“我一时半会儿拿不下他们!我是来拼命的,不是来送命的,驿站外你们隋国的羽林卫不好应付。”
“再聊聊?”,高哲邀请道。
高长恭道:“再聊聊!”
高哲大方的返还座位,宇文成都、李存孝背后卫戍。
“高使者胆色过人。”,高长恭赏识的道。
高哲龇牙一笑,道:“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
“虚伪!”,高长恭的赏识急转鄙夷:“你这样的人,关乎其他的事情,十足的赌徒,甭说对半的把握,就是有一丝成功的可能,也敢置一手。然,关乎自己性命的事情,少于八成以上的概率……你算计好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颍川八骏有我的人。”,高哲砸吧砸吧嘴儿,笑嘻嘻的道:“他告诉我,‘有一人,容颜俊美,雌雄莫辩,举手投足,仪范尊贵。尝尝山谷林间抚琴,大先生赐他‘玉麟’之名’。我那么注意你,怎能不查探你的行踪?去岁司马大先生仙逝前,每年你皆会莫名消失一两个月,是往司马大先生那求学?”
“‘伏龙’吗?”,高长恭大概了解八骏,言之凿凿道:“寻常人目睹我,定引用‘惊为天人’云云的华丽词汇,只有不逊色我多少的人引用‘容颜俊美’稍显普通的词汇,并不仅关注我的脸,兼顾其他方面的推敲。八骏内,他有这个资格。”
高哲不纠缠,话题专注高长恭:“看来你那个武道高手师父仅教导你武,文的由司马大先生负责……一个罕见的武道高手、一个渊博至极的学问达人,纵使你不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个他们全部的五六七分能力,俨然厉害的很!难怪你沙场纵横,未尝败绩。”
寂静……寂静……寂静……
“我得杀了你!”。
异口同声,高哲、高长恭一起道。
“哈哈哈……!”
二人一愣,哈哈大笑。
“英雄所见略同!”,高哲乐道。
“屁!”,高长恭温雅玉人一枚竟也爆粗,指着高哲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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