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王爷的爱妃》第237章


他神色一顿,冲我点头回应,一面坐下一面问道:“今日一早,四嫂就让你身边的侍女千萍亲自到我府上,说有事要请教与我。不知四嫂想从我这打听什么事?”
千萍是我身边最亲近之人,也是我最信任之人,特意嘱托千萍亲自跑这一趟,是让慕容辰谦明白,此行非来不可。他见到千萍,自然而然是会来的。不过未等我向他问及昨日的事情,自个先开了头,心下不由一想,是否他已猜到了我今日要打听的事?
我缓了缓神情,平静道:“六爷为人爽口,即是如此,那我也不绕圈子,就直言了。听说昨日四爷去天牢时,正巧六爷也在那,当时正与容妃说话。晚间回来后,四爷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静待着,我心里虽存着诸多疑惑,可不想拿话追问四爷,所以就想到了六爷你这,还望六爷你能告知一二,免得我自个胡乱猜想。”
慕容辰谦眸光黯然一沉,眼里喜色,他淡淡说道:“听说?四嫂是听谁说的?福公公吗?”
我心头一怔,到底身上跟先皇留着同样的血,三言两语间便知晓道出这事情的缘由。不由让我暗叹,他的光芒也是不可忽略的。只不过这一切因他前面还有着几位更出色的哥哥而被忽视,加之,他不是那种锋芒毕露的人。如果没有过硬的交浅,心思又不够沉腻,一般人,不易察觉到这一点。
我暗暗嗯了一声,点头道:“之前说六爷心思细腻,如今是不假。这事不怨福公公多嘴,奈于我的再三逼问,他才向我交代了。前车之鉴我已是深有体会,本无意参与进来,更不想再插手此事,无奈爷烦心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弄个明白。今日让千萍把六爷你请到我凤和宫来,就想当面问问昨日你们在天牢里都说了什么?”
从进来到我说的这些话,他的反应并不十分惊讶,像是猜到了我会问此事。不过他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暗沉了,仿佛我问起一件他并不太愿意想说的事。
他怔怔问道:“四嫂心系四哥,实乃让人感动,可是四嫂为什么就确定我会跟你说?”
想起与他在军营的谈话的情景,总感觉他应该知道点什么。那个时候,想是并不打算说出来。至于他问我为何自信他会告诉我,其实说心里话,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他执意不说,我也不能像逼问小福子一样逼他。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并非是冷漠无情之人。
暗想片刻,我回道:“六爷说笑了,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怎可料到你就会与我道出实情。只因不同于那些冷眼旁观之人,容妃娘娘做的事的确让人指。”顿了顿,见他听到这里时眉头早已深皱,我心头一抽,暗叹了一声,说,“一个人的**和野心能大到什么样的程度,我无法预测,可若因此害及身边的亲人,那这样的得到,又有什么意义呢?当初六爷为容妃的事不顾性命之忧在四爷面前说情,人心冷淡之间我不由感叹世间尚有一丝温暖可言。可是话又说回来,以我对六爷的了解,不会不知其中的厉害和深浅,盲目的为容妃开脱罪责,想来是爷当日长跪殿前,心中动了不忍吧。”
听到这里,他没有答话,眼眸越的深沉了。
此刻,面对他的沉默,我大概是说中了要点。
“如果是自己的兄弟的安危,我想六爷是愿意与我一说的。”
他虽为母在外守孝多年,却也没有因为时间的变化而让这份兄弟之情生分了。
这时,慕容辰谦抬头,呆了一呆,而后缓缓说道:“原来四嫂才是致,我这般藏于心中的心思都被你。”
他的话,是坐实了我刚才的一番言语。
转念一想,若不是有这份笃定,今日也不会与他在这凤和宫敞开心说这些肺腑之言。,。请:
第二百三十五章打听事情()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和他一番交心的谈话后,我理了理思绪,将谈话的转为到正题上来。.M
我说:“话至此,那么六爷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慕容辰谦眼眸低垂,沉吟了片刻,低沉道:“四嫂说四哥昨晚回来后便一个人在屋里待着,那是因为有些事又勾起了他的痛处。”
我莫名的怔住,身子也不听使唤的僵直不得动弹。
痛处?
四爷的痛处。。。。。。。。。。。
是长埋于黄陵的先皇?还是已故的锦妃?又或者。。。。。。。。又或者是她?那个他曾深爱过的女人————宛璃。
再辰谦时,他那一脸的沉痛更加的明显,心里不由得一顿,眼眸慢慢低垂了下来,静静的听他讲来。
慕容辰谦声音里带着些许嘶哑的同我说道:“当年我沉浸于宛璃姐姐的死痛中,一时心里不顺畅便一个人走到了后山,无意中听到容妃正与亲信谈及宛璃姐姐的死因,才知是容妃作的手脚,目的是想借此激化四哥与锦妃娘娘的矛盾,同时又能让四哥备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这样她便能坐观这场好戏,好收渔翁之利。只可惜当时年幼,母妃又忌惮容妃的势力,不敢将此事声张出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每每见到四哥因为宛璃姐姐的死难过,甚至不愿原谅锦妃娘娘时,我开始时不时的避开他,心里自是十分的难受。后来母妃不幸病故,便借着为母守孝出走了三年。这三年在外,对当年之事,虽没有淡却去,倒也许多。回宫后,耳闻容妃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纵然心里愤恨至极,但眼见三哥为她不顾身份和颜面长跪殿前求四哥网开一面时,心里又委实的心痛,于是替三哥在四哥面前说了几句求情的话。”
我猛的惊住,嘴角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是说。。。。。。。容妃。。。。。。。。。容妃害死了。。。。。。。。宛璃。。。。。。。”
一直以来,四爷认为宛璃和她肚中孩子的死是个意外,对锦妃娘娘当年不肯接受那位女子的事心存芥蒂,甚至随宛璃的离开将心中的怨愤算在了他母妃的头上,造成了他们母子两个之间多年来心结难以解开。
谁也没料想到,给四爷带来那段苦不堪言的往事竟是出自容妃之手,这招借刀杀人的计谋,可真是狠毒之至。
怪不得当初,在容妃要陷害我之时,慕容辰谦都能及时出手相助,脱于危险。原来,他是很早以前便了解了这个女人的面目。
与此同时,慕容辰谦朝我点了点头,眼睛里没有夹杂的情感可言,甚至是冰冷麻木的神情。人一般是在说起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时,才会如此。足可见,这些年,他带着这个秘密,对他而言,是多么的沉重。
他当初选择离开,想必是除了为母守孝,避开四爷,也是避开这个充满着勾心斗角的皇宫。
慕容辰谦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半晌,沉言道:“有时候每每想起那件事,我就恨当时的自己太过于懦弱。后来回来了,在我几次想要开口说出来时,念着三哥和五哥,我又忍了下来。有些事一直避着,把秘密藏于心里,未必真的可以避开,更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生过,因为那的的确确,真真实实的存在了。昨日我到天牢找容妃,就想当面问问她对当年犯下的过错可有一丝后悔之意,谁知,不偏不巧的被四哥撞见了,也许是天意吧。”说到这,慕容辰谦闭了闭双眼,而后又蓦地睁开,一声闷道,“不得已瞒他至今,这件事他本该早些年知晓的,如今迟了这么久。天牢里,我无法忘记,四哥他听到容妃亲口说出如何害死他曾深爱之人,那杀人的眼神恨不得要将容妃碎尸万段。”
我完全愣住,脑袋一片空白,嘴角抽动着,想说话,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此刻,慕容辰谦那失神的面容,可以联想到当时的四爷是如何面对这个他以为的“意外”,原来不过是人为,那自私的**,不择手段。
那个时候,四爷他一定是很难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吧,为此,心不由得一痛。任谁,估计都无法接受。
他恨,他怨,他怒,他恼,我都可以理解为情绪的一种泄,可是这些表现,自昨晚他回来之后,一样也没有。换来的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慕容辰谦眸色幽深,深叹道:“自回来后,我一直隐瞒这件事不说,实在是说而不得。左右都是自己的兄弟,帮了另一方,伤了另一方的心。古往今来,兄弟反目成仇的例子还算少吗?我不愿们兄弟几个也变成那样。所以就瞒着,能瞒得了一时,便是一时。眼下被容妃闹这么一出,我若再为她遮掩,我拿什么脸面面对九泉之下的宛璃姐姐,又拿什么脸面来面对劳苦劳心的帮父皇守好北漠得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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