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妖奇谭》第127章


“儿啊!”
草菇精急的大叫,晏婆婆见形势危急一跃而起展开脚力追了下去,速度快如离弦之箭,眼看草菇妹妹直往悬崖滚去,说时迟那时快,婆婆一个纵跃扑了过去,反手一抄,从悬崖边抢捡回一条命来。
“恩公啊!多谢恩公。”
草菇精惊出一身冷汗,就地跪倒不住磕头,也就是这么一耽搁,翻滚的乌云将其全部吞噬。
翻动的云层射下一道黑影,黑影落地砸出一个土坑,沙石飞扬,从坑里爬出个茹毛饮血的大汉,汉子无巧不巧落在草菇一家面前,堪堪挡了去路。
“你是谁,你想作甚?”
草菇精惊恐大喝,小妖的本能已让他察觉到危险,他仿佛面对一只巨大凶猛的上古凶兽,吓得浑身颤栗。
妖帝飞廉并不答话,随手抓住一只年轻的草菇精就往嘴里送,活生生撕开脖子,毫不费力的把人给倒提起来,仰起头颅张开血盆大口狂喝一通妖血。
“儿啊!儿啊!”
草菇精吓得魂都没了,即便如此还冲上去抢夺儿子,妖帝飞廉振臂一挥,他倒飞三丈开外重重撞上树杈当场吐血。
“杀我孙子,老生跟你拼了。”
年迈的草菇祖母发疯似的冲上去,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但是她爬着也要爬过去拼命,妖帝飞廉丧心病狂一脚踩踏了上去,草菇祖母当场骨碎一命呜呼。
“娘,他爹,儿啊!”草菇妇人吓呆了,哪里还敢再去送命,瘫倒在地无力哭泣。
妖帝飞廉喝干草菇弟弟的妖血意犹未尽,见瘫倒在地的草菇妇人狰狞的笑了,双臂一分草菇弟弟身首异处,残余的血液溅落在她的脸上,眼见亲生孩儿惨被分尸,草菇妇人彻底崩溃。
空洞的眼神,无力的挣扎,死亡之神的镰刀落下,妖帝飞廉拎起她就往嘴里送,恐怖暴行令人发指。
“神雷召来。”
天空划下一道雷霆,不偏不倚的击向妖帝飞廉,好个畜生举起草菇妇人抵挡雷击,岂料电弧像是长了眼,危急时刻临时变道,击向身畔树桩转而再击妖帝,一收一放,运用自如犹如神来之笔。
“老匹夫,可怒也。”
妖帝飞廉背部受创,一个踉跄向前冲上一步,脊背上又画上一道深可入骨的伤痕。
“孽畜,还不把人给放下。”
一声惊天断喝,徐老天师从天而降头顶一青色鼎炉护身,手执盘古幡,脚踏七彩祥云,衔尾追杀。
漫天乌云里紧跟出三道身影,三人落地满身是伤显是受了重伤,唯有徐老天师一人犹如仙人下凡,风头强劲一时无二。
“老匹夫,别以为老夫就怕了你,有种放下法宝,老夫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可敢一战否?”
第159章 魔挡杀魔 神挡诛神() 
乌云盖顶,妖风四起。
悬崖之上两方对垒,大战一触即发。
盘古幡先发治人,幡旗展动,开天符箓绽放五彩毫光照耀诸天,盘古大神手握开天神斧子,开天辟地鬼神难挡,然如此威势却只出一道土系遁术,於传说之中克制太极阵的先天至宝,相去甚远。
光有其形,却无其实。
即便如此幡旗之威不容小窥,虽说只是土系遁术也有开天劈地之能,地面割开一道沟堑,地动山摇,妖帝飞廉首当其冲深陷沟底,凶残至极的他将草菇妇人当作挡箭牌抵在胸前,鲜血横飞,草菇妇人殒命当场。
待徐赣发觉之时为时晚矣,恶徒视人命如草芥令人不寒而栗,怒由心生,天地震怒。
雷云显,云层暗蕴雷光,徐老天师一声断喝晴天霹雳纵贯直下,打得妖帝飞廉措手不及,仿佛生来惧怕天雷只知躲藏不知还手,手忙脚乱中难免出错,一道天雷含怒而来打的他是苦不堪言。
“老匹夫,待老夫妖力恢复,定要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妖帝飞廉怎会如此不济,皆因关押了万年之久,妖丹有损再经封穴之刑,逃出水牢已是强弩之末,加之连番破阵妖力损耗甚巨,此消彼长,才落得今日犹如丧家之犬。
“麒麟啸天印。”
“竹儿青,竹儿灵,青青的竹儿长、长、长”
囝裴纵身一跃,举起丈八血长戟一招力劈华山,不管不顾当头劈下,四人连诀出手配合默契,无奈妖帝飞廉虽失去妖力,尚有一身皮糙肉厚的铜皮铁骨,狂吐一口鲜血只伤不死。
受伤的妖帝飞廉形同一头困兽,面目狰狞,双目杏黄,仰天一声嘶吼:“可怒也,老夫要把尔等都杀了。”
惊天一声吼,威势骇人,林芝三人怕其临死反扑,妖帝临死一击必惊天地泣鬼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祭起法宝护维护自身。
唯有一人逆风而上,徐赣祭起掌心雷合身扑上,置死地而后生,放弃防御只求一击功成,掌心雷印上妖帝胸口,威力之强足可摧枯拉朽,妖帝肋骨断裂痛的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食其精血。
“斩风诀。”
数道风刃爆发,锋刃如刀,锐不可当,徐老天师首当其冲断去一臂,失去一臂尚有一臂,一口老血喷向掌心,掌心雷受精血激发,雷光四耀不可直视,拼尽全力再印一掌。
妖帝飞廉照单全收,两记掌心雷一击强过一击,胸口肋骨寸断喷血倒飞,跌出三丈开外方才止住退势。
“老匹夫。”
徐赣全然不顾身受重创再祭心雷,不怕死、不要命的打法令人震撼,天地色变,雷霆乱走,无数道雷光聚向掌心,掌中心雷借天地之威成形,今日誓要诛杀妖帝。
“你,你干什么,我乃妖帝,上古凶兽。”
妖帝飞廉惊慌失措,远古霸道无匹不可一世的上古妖帝,何时怕过谁来,魔挡杀魔,神挡诛神,凶名天下皆知,而今,眼前只不过是一肉眼凡胎,连魔都算不上何况神乎,如此一介凡人却要取之性命。
“休想,魔神变。”
面临生死存亡,妖帝飞廉妖力全面爆发,摇身一晃显了真身,一股来自远古的气息喷覆而出,黑雾如墨似漆,翻腾的妖气中探出只鸟喙(鸟嘴),杏黄竖眼闪烁厉芒,头生犄角,毛发奇长,生有羽翼展翅欲飞,可惜折有一羽插翅也难飞,像是只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只能靠着脚下四踢狂奔逃命。
徐赣怎能放过,怎肯放过,祭起的掌心雷,雷光大胜,身化残像急速追杀,不留对方半分喘息之机。
掌心雷一击中的,当头一击声势骇人,雷光大作,碎石飞溅,烟尘弥漫,烟雾散去徐赣掌下空无一物,唯有一个雷击过后的深坑。
“你作甚放开他。”
悬崖之上一声惊呼晏婆婆当即重伤倒地,昏迷不醒的徐子麟落入妖帝飞廉之手,他夺下子麟紧攥手中,锋利的獠牙紧贴他的颈脖,哪怕稍稍用力也能渗出血来。
如此变故令所有人震惊,徐赣万万没有料到,妖帝飞廉非但凶残还甚狡猾,放出妖雾只是障人眼目,真身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夺徐子麟,以此胁迫。
“老匹夫,这是你孙儿吧!皮可真嫩,想必血也极其美味,别过来,过来我可不客气了。”
妖帝飞廉抓着徐子麟胁迫众人,恶心的长舌舔舐着颈脖皮肉,啧啧有声,徐子麟始终未醒,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唯有挨宰的份。
“不可,好,不过去就是,千万别伤他。”
投鼠忌器徐赣怎敢妄动,非但不敢冒进更是止住林芝三人,自家宝贝孙儿的命悬一线,决不允许有半分闪失。
“徐赣,难道你要放过他?”林芝大声质问。
“是啊!放了他等同放虎归山”汐竹焦急的大喝。
“徐天师不能放啊!好不容易才有此良机,否则必前功尽弃,更何况妖帝飞廉凶名在外,放他一人等同于杀千万人。”
三人同声大喝,徐赣怎能不知放虎归山的后果,但是宝贝疙瘩在对方的手里,怎能不思量再三。
“容我想想。”
徐赣左右不是处境两难,一方是恶贯满盈的凶徒,放任自由必给人间带来灭顶之灾,一方是自家孙儿,一脉单传,若是真断了血脉,徐家一脉从此绝户。
哪怕是对上古妖帝徐赣也从未有半分惧意,而今面对如此局面他却怕了,真的怕了,怕得深入骨髓,怕得冷汗直冒。
“想,好,我帮你想,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想来定是可口极了。”
“不,若敢伤其半分汗毛”
“哦,那定要咬上一口。”
妖帝飞廉一口咬了下去,鲜红的血液喷溅,染红衣襟,皮肤上传来的刺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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