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低语》第205章


就是目前我眼前的这些硕大金属仓。
我此刻正用着邹房明的身体,站在一处舱室前,舱室中正躺着我已经脑死亡的身体,一个荧屏就在舱室上固定着,上面有一系列操作窗口,十几根不明用途的光缆连接舱室中我的头两侧,面颊,胸腹部。
放眼望去,这里全都是这种类型的舱室,每个舱室里都躺着一个人,或者被关着一些拥有异常生命形态的“玩意”。
这具身体的主人,邹房明特地来这里通过这个舱室本身具备的功能与我交流的目的我也终于知道了。
他犯错了,作为虚空监狱的狱长,他玩忽职守,擅离岗位,并多次被人目击与女下属厮混,生活作风问题非常严重,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最近他认为上头的风声不对,似乎要开始打击腐败分子了,他这才慌了,所以他想到了被关押在另一个更隐秘的地方,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古怪光团,那个光团无时不刻在向外辐射着它的信息,接触到那些信息的人多半会直接变疯,那些无法理解的呓语、幻象、噩梦会撕碎任何人类的心理防线,让他们化为行尸走肉,在那个光团的骇人魔威之下已经有超过四位数的工作人员以及研究者死于非命,可以说,它就是这个世界上威胁最大的几个收容物之一。
说是收容其实也有些不对,因为它不知何时自动出现在了一间在建筑图纸上毫无标记的区域,那个地方原来其实只是厕所。。。在付出了十几条人命后,当时的刚刚成立不久的虚部勉强将它收容,或者说。。。它自愿待在那。
不管怎么说,这个大害算是被“关”起来了,虽然看起来是它自愿的。。。
这种移动核弹般的威胁,当然是越早清除越好,别看邹房明那般堕落,他的花花肠子还真不少,换句话说,他是个脑洞特别大的人,他知道自己死罪或可免,但活罪必得受,不想受罪的他就开始动歪脑筋了。
比如,如果解决了这个大患,是不是就能将功抵过呢?
然后,他在知道了我的情况后,果断做出决定,让我去试一试。
还真别说,这还真被他莽成功了,那个光团的确是没了,他之前所说的各种理由和借口,不过是他敷衍我随意想出来的罢了,就是我被困在迷雾幻境当中的那段时间,他偷偷摸摸来到了这里,并将我所在的舱室与关着光团的那间房的通讯网络连了起来,这家伙虽然是个草包,但并不是没有真材实料,比如记忆力他那纯熟的接线技术和写代码功夫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掌握的技能。。。
只可惜,最后成就了我。
带着一身崭新的行头(主要是白大褂。。),我离开了这里,临走前我还特地看了看舱室上的编号,以及身边几个舱室。
果然,能与房间号对的上,那个吴一伶此刻正安睡在舱室中,火云邪神则面目充血,眼睛暴突而亡,他身边的那个舱室不太一样,因为是关押着鬼魂的,所以没有什么光纤连接,根据记忆,他们是用一种特殊的电磁波和力场约束装置控制并研究它的。
此刻那里空荡荡的,想必是和火云邪神同归于尽了。
再向前,自然是那个小男孩的舱室了。
走过这巨大的地下空间,无数人样的怪东西,怪样的人东西,没有形态的东西,狰狞的触须,三个头的狗,都被控制在这或大或小的舱室中,永远沉眠。
吴一伶,根本没有真正走出过那个舱室!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计算机的模拟,怪不得她的心智显得如此幼稚。
有了这具身体,干一些事情就变得更加方便了。。。
比如,调查孙弈华与王默沙是何许人,调查苏晓梦又是谁,调查那个光团到底是什么,以前对那个东西的研究数据,调查那部电影,调查并研究。。。所有我认为与我相关的疑难问题,以及一些有趣的东西。
比如这里稀奇古怪的各种生物之类的。
顺便还可以尝试修复我原来的身体,这个世界的科技远远不是明面上露出来的这些,说不定有办法拯救脑死亡的人。
想到我这个狱长手里握着所有舱室的控制大权,我情不自禁露出了一丝再也不僵硬的微笑(主要功劳来自于他的肌肉记忆)。
“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东西都会被放出来呢。。。呵呵。”
12 听话() 
悠闲如平常的邹房明
他身着黑色风衣,黑色长裤,面色冷峻,看起来就不是易于之辈。
邹房明的记忆中并没有这号人。
“邹部长,不知半夜您不回去,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呢?”
桌子上的工作用电脑,此刻正开着,很显然,刚刚那台可怜的电脑遭受了一次入侵。
“倒是你,在那干什么呢?那可是我的私人电脑。”我笑着坐在他对面。
他眉头微蹙,有些不悦:“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有接他的话茬,去问他是谁,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我刚才去干什么了吗?”
他嗤笑一声,张嘴便骂道:“你那生活作风问题还需要我猜吗?估计又和哪个女下属在某个角落干了些龌龊事吧!”
“那您又是在干什么龌龊事呢?”我颇为恭敬的问道,只是字字扎心,丝毫没有一点真正表示恭敬的味道,我大概猜到他是什么人了,只是还不好前完全确定。
他大笑一声,站起来张口喝问道:“对你这种贪污**的官吏干什么都不为过!你电脑的所有防火墙都被我攻破了,你在这方面下的功夫如果换算成政绩,你早升上去了!”
我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要来双规我了?你就是那个收集证据的?”
“呵呵,别强装淡定了!这不过是最后确认罢了,你罪证确凿!偌大一个国家,都要被你们这些人给败光了!你这是再给你家族蒙羞!房家为什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说着说着,他愈激动起来,脸红脖子粗的从风衣中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我的头颤抖个不停,想直接开枪崩了我,但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他没有这个权力。
“你还真是恨我啊,让我想想,前些日子好像睡了一个什么什么家族的大小姐,是不是你妹妹?她长的和你很像。”我边回忆邹房明的罪恶记忆,边刺激他,我有八成把握,那天被邹房明下药迷晕的女孩就是他的亲人。
那个女孩似乎姓赵,是京城赵家人,赵家虽然比较没落,但仍然算的上一方大家,因为赵家老头是一个政府要员,在中央当着什么官,这样的背景,自然不是些有钱有点地位就能企及的。
当然,邹家比赵家只强不弱,否则这个邹房明怎么敢动那个赵姓女孩?
说完,他浑身剧烈颤抖起来,狂吼一声,竟然直接越过办公室的桌子,把我摁在桌子上就是一顿狠揍,招招不留情,看来还真是刺激狠了。
这似乎也是愤怒的一种,但和我之前感觉到的那种权力被僭越的愤怒不一样呢,看来愤怒也是分品种的。
没错,我料定如果我说对了,他一定不会一枪崩了我,但打一顿是绝对逃不了的,在拳肉交接之间,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怒火。
体验他人的情感流露,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至于**伤痛。。。呵呵,那算什么?
再说,这又不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还在那金属仓里躺着等我去医治呢,我可不想永远借用他人的身体过日子。
大约三分钟后,这个姓赵的男人以满腔怒火给我来了次125连击,当我鼻青脸肿的抬起头来时,他仍然在喘着粗气,眼中迸着滔天怒火,看起来还不过瘾。
“你随便打,我知道你很生气,我劝你尽量下死手,最好把我打死在这里,否则你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我轻描淡写道,仿佛刚才挨打的那个人不是我。
在他眼中,的确不是“我”。
他眼睛一瞪,抽出枪来,警惕的看着我:“你还有什么手段?!”
我摊了摊手:“我解决了困扰了国家乃至全世界几十年安全的大问题!我把噩梦之源干掉了!”
噩梦之源,正是他们给那个卖相非常出色的光团取的名字。
“什么!”赵姓男子忍不住惊呼出声,然后连连摇头,看我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怜悯:“你想用这种小花招骗过我吗?做梦!噩梦之源真的被解决,也是被那些夜以继日研究它的科学家们解决的!你一个纨绔子弟,贪污**的恶棍!伤害我妹妹的元凶!你有什么本事能解决?”
我淡定的伸出双手,“拷住我,最好把我拴在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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