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155章


女生们心里暗自惊叹,外加羡慕嫉妒恨。
“她是和那个帅军官结婚吧?”
“也许是和秦校长的侄子呢?”
“我看到她和我们原来的顾老师牵过手”
“哎呀,都是帅哥,还个个都出色,让我们怎么活。”
“我们啥时候才能再有机会见到顾老师?好想念。”
“辞职了,不见了呢。老天保佑他好好的。”
不过,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其中与诗安关系不错的女生,就哇哇地开始八卦。
“我看林觅就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好看的男人。”
“就是,诗安比她漂亮多了,都没这么滥情。”
“诗安喜欢顾老师,肯定会在一起的。”
于芬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议论,头发都要竖起来打架了。
“不懂的别瞎说行不行?没人拿你当哑巴。”
她是班长,颇具威信,一开口就没人大声嚷嚷了。
待女生们都各自回屋,于芬换了外衣,戴上帽子溜下了楼。
明天可是林觅的人生大事。
于芬心里既高兴又伤心。
世界上多了个新娘子,学校里少了个好室友。
她丢下书本去找克丽丝,打算两人一起商量,好统一服装。
晚上十点,正是女中附近的歌舞厅营业的黄金时段。
这天夜里,顾启泯因为要明天赴宴,渴望给朱涓涓留个潇洒、精神的好印象,破例没来捧场。
朱行远的腰伤未愈,宁可忍受与克丽丝的相思之苦,也不肯露面。
于芬装得像个大人,挺起胸来走路,还是被舞厅门口的接待员看出了破绽。
她刚要往里走,就给一巴掌推回原地。
“哎呀,为啥不让我进?”
“上头的要求,不许放中学生进去,免得捣乱生是非。”
于芬不服,争辩:“闹事的是地痞流氓,不是我们这些读书人!”
哪知道舞池中就有好几个本地痞子头儿。
听到一个稚嫩的女声在骂,纷纷来了兴趣,冲着她围过来。
菲菲端起一杯酒,拉着克丽丝在沙发上陪客。
她各方面都比克丽丝放的开,又会见风使舵,特别讨人欢心。
才不过一个月的光景,这个小妹就成了舞厅的大姐大,把头牌克丽丝挤到了第二。
听到门边一阵喧哗,克丽丝本能地意识到出了事。
她放下酒杯,朝着人头攒动的地方跑去,远远就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声和男人的骂声。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是女中的学生”
“又来了个捣乱的。不过你运气没上次那个好,秦局长的儿子不可能见一个救一个!”
“没什么好害羞的,来这里都是要求个舒服痛快!”
克丽丝认出了于芬,挤进去护在她面前。
“各位先生不要见怪,她是我的朋友,今晚是来找我的。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谈,今天满足不了,今后慢慢来。”
那些男人见克丽丝开了口,纷纷兴奋雀跃。
“好啊,洋妞答应陪我们了!”
克丽丝先把这群无赖哄回舞池,趁机拖了于芬到人少处谈话。
惊魂未定的于芬使劲拍了拍胸脯,才缓过来。
她掏出兜里的信给克丽丝。
“芬,你读一下吧,我认不得几个字。上次就说了。”
于芬翻个白眼,轻声说:“没时间念了,林觅明天结婚,在市中心最好的华夏酒店,请了你我去做伴娘,上午八点要到酒店等她。”
“伴娘?我很愿意去呀,反正白天都是用来睡觉和玩的。”
于芬用手摸了摸克丽丝那暴露的裙子,“衣服呢?穿这个可不行。”
她笑得差点弯腰。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跟着父母在东交民巷长大,见识过好多结婚来教堂办仪式的。不就是一套露肉少的衣服么?我有。”
克丽丝把一脸怀疑的于芬请到公寓里,打开衣柜找出两套新裙子。
这是她逛街时候看到喜欢就买的,长袖欧式连衣裙,有彼得潘的衣领,青春活泼。
“明天我们穿这身,送给你。”
于芬接过这套新裙子,不得不对克丽丝刮目相看。
谁说舞女就是肮脏的下贱的?
灵魂也可以高贵,心灵也可以纯洁。
林觅的两位伴娘,在最快的时间里落实了。
第203章 天亮之前() 
孤单的一只灯,在窗前迷茫地晃来晃去。
虽然不是新娘子,房中的女孩却紧张得夜不能寐。
除了亲友,对林觅婚宴最在意、操心最多的,非诗安莫属。
她连夜找了好几柜子的裙子,都不甚满意。
最后找出条白色的连衣裙,却无特别出色的首饰可搭。
诗安想到了给启澜搬家时,从柜子里翻出的那条项链。
金珠紫玉,十分华美。
她那天走的匆匆,忘记归还启澜。
事后又舍不得交还了:万一给了林觅怎么办。
正好在婚宴上,她要戴着给林觅瞧瞧,并且要说是启澜的。
诗安想着,顾启澜怎么都会去,正好可以当着父亲的面,把自己的心事说一说。
而何先生一样为婚宴睡不着。
降到了中将,心存不满在所难免,可恨的是一口气难消。
一把火烧到的明明是林家,却奇迹般地转弯,对准了他。
关于事情真相,何先生一直派人暗中调查。
在文墨路蹲守的眼线,汇报了发现的情况。
林太太和洪将军有联系的事实,他总算是知道了。
何先生的头脑里,斗争了好几天。
他想起了一件差点要遗忘的事,或许可以换一线扭转局面的转机。
在多年前的内部饭局,听到过洪家灭门案的一点消息。
酒桌上的一位军官说,因为火势难控,被临时被抽过去灭火,现场真是惨不忍睹。
他于是问:“哪些人参与的,有印象吗?”
那位军官掠了下帽檐,正打算借着酒兴说下去,林少将从邻桌站起来,端着酒杯盯紧他的眼睛。
“你确定记得很清楚?不瞎编乱造?”
对方的脸色暗暗地改变,仿佛收到了某种警告。
于是边喝酒边敷衍着:“不清楚了,别当真,我胆小怕惹祸。”
那一夜,林先生似乎颇有心事,一直沉默不语
何先生把此事的细节在头脑里细细地推敲一番,决定拨出去一个意义非凡的电话。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同僚了。不能眼看自己奋斗半生的辉煌地位,给一个兵变打回原形。
电话响起的时候,洪将军正在灯下细细查看一叠资料。
这个电话对他而言,太及时了,让他看到离那个迷雾一般的答案又近了一大步。
“改日面谈。”
他的回答过于浓缩,不带一丝情感,使人难以揣摩。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诉说的情况,和那个叫木棉的女人在信里所做的讲述大致相符。
洪将军叫了几个警卫,连夜去了老家找当年捡到孩子的人
或许一时难以找全当年的证人,但这是接近真相最直接的方式。
夜半,林一堂在床上翻了个身,头昏沉沉地醒来。
各种情愫纠缠在一起,准新郎已经再无法入睡。
他本该憧憬天明以后的婚宴:光彩照人的林觅即将成为他的新娘。
但他的心里更多的是不安和担忧。仿佛预见了未来会发生的不测。
却越是要得到,越害怕失去。
林一堂的眼前一会是林觅的笑靥,一会又是采薇的泪眼。
秦锋和启澜的形象在黑夜里交错出现,任凭他如何挥手,那两位的影子都定在墙上不动。
装饰华美的卧室里,竟然容不下一个平淡的安睡。
百般无奈,他只好披了件外套,独自走下楼,来到空寂寒冷的花园。
和他九月初来的时候不同,既没有花香,也没有音乐,林宅笼罩在一派深冬的凋敝气氛里。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让他感到心惊。
他抬眼看了看二楼林觅的房间。风吹得窗台上挂着的一串风铃叮当乱响。
她的房里没有点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她是睡还是醒。
他独自在花园找了处相对风小些的亭子,坐了下来。
忽然他听到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在身后响起。
林一堂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没有摸到自己的那支英式勃朗宁手枪。
他没有立即转身,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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