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160章


她认得包装纸上的字。非化妆品,是药。
平日里姐姐都藏得很小心,拿黑丝绒套子包着锁在化妆台里头。
眼镜妹妹没机会出门上学,有大把的时间在看杂书和怪书。
她的脑洞也开的大,很快无师自通地琢磨到了该怎么用。
表面看,和一般的香粉相似,味道也极其好闻。
然而这些药吸入鼻孔,就会很快影响到中枢神经系统,营造各种幻觉。
此处暂且不提悦娴这等上流社会的名媛收藏这类东西的动机,但眼镜妹妹确实成功地翻到了姐姐的钥匙。
化妆台的暗锁一开,她拿到了它们。
除了几盒药,悦娴还贡献了一瓶很结实的洋酒,来帮助自己喜欢的男孩摆脱困境。
秦锋的后脑勺给砸中,倒在地上。
多亏眼镜妹力气小,如果酒瓶碎了,他也脑袋开花了。
鼻青眼肿的厨师们和差点被秦锋抓走的小书生都呆若木鸡。
悦姗示意他不要过来,自己摸出手帕擦了擦,转身就跑得没了影。
她就像个深藏不露的小女巫,厚厚的眼镜片背后藏了多少秘密。
从此不敢小看眼镜妹妹。
启澜扎挣着站起来,忍着痛跳上自行车去寻找林觅。
厨师们纷纷来找倒在地上的秦锋算账。
一顿打是免不了的。但他没醒来。
有个被他打掉牙的,怨气难泄,趁着他昏迷不醒,把他的钱包拿走,枪也拿了。
一旦有人开了先河,马上有贪小便宜的心痒痒了。
“他的衣服还不错。”
“咦,鞋也好。”
“皮带是我的,不许拿!”
三下五除二,秦锋给他们趴掉了外套,皮带,靴子,袜子,就连他贴身的衣服也给顺走了。
厨师们胡乱把一件油腻破烂的围裙给他换上,找来绳索一圈又一圈牢牢地捆住。
忙完,他们得意地汇报给酒店的经理,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
“好,今晚每人奖励二十块钱。”
经理笑着补充到,“等会就去给警察局打电话,说抓到个不明身份的,今日的两场婚宴都很重要,定是来蓄意破坏的。”
此时朱家的婚宴快开启了。
一辆装饰着鲜花和彩带的轿车停在酒店门口。后面有好几辆车也依次停下。
司机打开车门,请出一位盛装的佳人。随后,旁边的车上,亦有个素色的身影下来。
“我来接你了,浣。”
朱涓涓穿着一身浅色的纱裙,作为小姑、闺蜜兼伴娘扶着一袭白纱的丁浣,踩着华丽的地毯入场。
“博远他怎么没在这等我?你家就你一个人来接我吗?“
这一问很尴尬。
朱博远娶丁浣,父亲是极力反对的。她的名声不好,未婚夫死得蹊跷,且未满半年。
朱太太见她没过门就如此铺张浪费,心中不满。借着陪客人,也不出来。
定远和行远也不赞同大哥的婚事,故打发妹妹去接。
涓涓只得轻声说道:“我哥他待会就到,早晨有些事务他临时出门了。”
丁浣仿佛没听见一般。
“我是你嫂子。从今起不许叫我名字。”
第209章 圈套(1)() 
林觅趁着表哥和一群学生相持不下,终于找准个时间开溜。
她假装整理头发,扯下头纱丢到车上,随即拉开门跳进去。
隔着手套,方向盘一点都不凉。
她头一扬,踢掉高跟鞋,直接踩了油门,那股潇洒的劲头显得多么可爱。
“轰隆…”
林一堂还未来得及转身,汽车就把他抛在了原地。
这些男学生望着远去的车,也不敢相信一个少女会搞这等洋机器。
“这位小姐居然会开车?!”
“她那急急忙忙的样子,万一撞到人怎么办?”
他们有的擦着眼睛,有的叹,有的摇头,唯有一个皮肤稍黑的男孩露出轻松的表情。
“总算是逃跑成功了,”他揉揉胳膊,“我替她摆脱这个恶少高兴,也没白挨几下打。”
其余的人听了纷纷笑起来:“瞧你酸溜溜的,陈醒你平时可不是这样!”
这个名叫陈醒的男孩,时年19岁,燕京大学历史系一年级学生,
脾气古怪,喜欢看古书,对社会上的新事物十分感兴趣,也乐于助人,在同学们中人缘不错。
他看到林觅的第一眼,就被她清新美丽的外貌吸引。
看到她身穿婚纱,双眼含泪,猜到她是被迫出嫁,所以第一个站出来找林一堂的“麻烦”。
眼下,他乐了,正为自己所干的好事沾沾自喜,忘记了那个被新娘子抛下的男人就站在他身后。
“咚”的一声闷响,陈醒被揍得双膝着地。
周围的同学见他挨揍,又围拢过来,拿着木凳打林一堂。
左轮手枪的扳机处,一只手犹豫了不过数秒钟,就狠狠地扣了下去。
长长的木凳被打穿,那颗子弹直接深深地扎进了墙壁。
老板、伙计和客人听到枪响,心惊肉跳。
他们也不敢来劝,有的跑有的躲。
学生们见他真开了枪,吓得手忙脚乱,顾不上陈醒了,捂着头跑到大街上。
一堂把枪收好,对着陈醒又是一顿好踹。
“你个蠢货,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不知道。”
“今天我会让你求死不得!”
说罢又对着他的脸补了好几拳,顿时鼻子流血,眼眶肿的厉害。
陈醒给打得瘫倒在地。口里吐出一口鲜血。
一堂揍完,揪住他的衣领就往外拖,边拖边骂道:“你是想先打废了膝盖,还是想让子弹穿板凳一样穿过胳膊?”
周围无人敢站出来看。
远处静观打斗的刘警长,这个时候也撤了。
这只老狐狸蹬上一辆自行车,朝着汽车开走的方向赶。
林觅逃跑可是一个大事。但她注定跑不远,因为有一只车轮早已给人悄悄扎进一枚钉子。
林一堂的脑子一向比较简单。
未婚妻跑了,他回想起她对自己的态度,打消了去追的念头。
他想,林觅无非就是不想和自己去婚宴,十有八九是独自去找父母了。
再说,他今天给这群莫名其妙的人一顿瞎搅合,从头到脚都狼狈不堪,在她眼中已经颜面尽失。
陈醒成为这位倒霉准新郎的泄愤工具。
一堂把他拖到路边的树底下,眼皮不眨就放了一枪。
陈醒本能地使出全身力气滚了两下,无奈还是给子弹擦破了小腿。所幸没有打进肉里去。
一堂怒火加剧,准备再来一枪。
扣了好几次,都只是空空地响。原来是子弹没了。
陈醒擦着鼻血,暗自念叨:阿弥陀佛,保佑!
林觅的车果然开不到半个小时就状况频出。
她感到车轮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路线也渐渐地偏了。
过去她没机会学车,父母不许女孩子碰,怕出事。
顶多就是李炎在接送她的路上,瞅个人少的地方,,让她摆弄几下过过瘾。这些都瞒着她父母。
车速失控,不停的打滑。路边的人群发出令她害怕的尖叫。
情急之下她连车也不会刹了。
眼前的景物太凌乱,林觅眼看车要撞上前头的电线杆,只得拉开车门往外一跃。。。。。。
顾启澜一路不歇气地赶,在街角拐弯处,瞥见前方晃动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心里一惊。
呃,该死的刘警长!九月的那笔账还没算呢!
可是老狐狸怎么会挑今天这个日子在街上执行任务呢?
这人一出现就不会有好事,难道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启澜的脑中又闪过一念:莫非此人是要去找林觅他们?也许林先生报了警,托刘警长去寻人。
他决心跟上,有意地加速,很快地赶上了刘警长,刻意保持着三米多的距离。
一前一后地骑了约半个小时,突然看到前面的电线杆严重倾斜,不少路人在围观。
刘警长猛地停住了车,掏出工作证,令围观的人让路。
“执行公务,让开让开!”
随着人群散去,启澜看清楚了,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辆黑色的汽车出了故障。
这车牌,太熟悉,他能清楚地背出来每一个数字。
这车总体还好,没特别地损坏变形,但轮子瘪了一只,飞了一只。
车门上搭着一顶白色的头纱。地上有一只白色的高跟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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