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167章


启澜将手枪插在口袋里,贴着墙壁钻进地下室去。
虽然已经脑补了无数恐怖场景,他也以为自己有了心理准备,眼前的景象,依然令人毛骨悚然。
王鑫果然杀了林家留守的十来个警卫,连同没有去酒店的厨师和佣人,足足是二十条人命。
他们的身体已经僵硬,有的眼睛紧闭,有的则张嘴呼救,有的则蜷缩起来。
启澜忍住内心的恐惧,强迫自己镇静,将这些人大致检查了一遍:没有枪伤。
他们应该是吃了客厅里的酒菜后中毒而亡。
在尸体堆叠的角落,整齐地码放了一大罐子汽油,还有五十来个酒精瓶子。
启澜倒吸了一口凉气:只须一丁点火星,整个地下室就会沦为一片火葬场。
必须把这些危险品都处理掉!
他在地下室找到一辆平时运杂物的小推车,先把酒精瓶子一个个往里头放。
当看到启澜推着一车酒精瓶子出来,陈醒立刻反应过来里面有情况。
他咳了咳,强打精神走了几步,主动要求进去帮忙:“下面好像还有汽油味,我也下来吧。”
启澜想拦着他,去拦不住,也就由他了。
只见他走到一罐汽油前,转头对启澜说:“一起搬吧!”
启澜诧异:早晨挨了林一堂的暴打,接着又给王鑫踹了几脚,眼看都吐血了,还能搬得动汽油罐?
事实令他不得不信服:陈醒的身子骨显然比普通人强,把汽油罐的那头稳稳地抬起,与他不相上下。
二人将汽油罐子一前一后抬出地下室,又一块将酒精瓶和汽油罐先滚到花园里的水池边放好。
回来却发现启江和林觅不在原地。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事情又有了新变化。
启江听完林觅的讲述,判断幕后真相隐藏的很深,王鑫仅仅只是主谋手中一粒小小的棋子罢了。
林觅忽然想起房子里也许还会找到些线索,就请启江帮忙一起上楼找。
“启江哥哥,王鑫死了不等于线索就断了,我们去仔细翻翻。”
她在父亲的书房里找,在父母卧室里找,甚至连表哥的房间也进去了。
看不出有异样的状况,就连窗帘都纹丝不动。
启江却从王鑫贴身的衣袋里搜出了两样有价值的东西,分别是:一盒东洋香烟和一颗子弹。
这子弹好生眼熟启江努力地在回忆中寻找。
不就是上实战课的时候,教官示范用的子弹吗?
错不了,错不了,
他从地上捡起那把丢弃的手枪细看:子弹与枪都是典型的日式武器,还是今年的新款式。
“林小姐,此人什么来头?跟随你父亲有多长时间?”
“王鑫和我表哥一年参军的,有三年多了。他是个孤儿,和李炎一样。我爸爸待他也很好。”
启江接着问:“那他平时抽烟吗?”
林觅摇头:“不抽。我家警卫都不抽烟,我妈妈讨厌烟味,连爸爸都不准抽的。”
正说着,启澜领着陈醒进来:“原来你俩在客厅里,我们方才把地下室的危险品都处理好了。”
他的脚踩到了王鑫的帽子,出于好奇,顺手捡起来,不想里面掉落一张纸片。
他把纸片捡起来,发现上面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字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陈醒见状凑过来闻了闻,皱眉:“这是用化学药水写的。得用特别的溶剂抹一抹才看得到。”
启江把找到的这些东西打包放好,“我们赶紧去酒店找涓涓,她学化学的,肯定会有办法。”
“我家还有一辆大的车,启澜你来开吧。”启澜抓紧时间跟着林觅下楼把车开出来,大家一齐坐好往大路上驶去。
隔着数百米,华夏酒店门前一片混乱,启澜只得紧急停车:“好像有很多警察,我们先不要过去吧!”
启江打开车门先下去。他远远站着往那边看了几眼,把车门重重地关上。
启澜见哥哥没有上车的打算,开口欲问,却见启江凑近耳边低语:
“三弟,你一定不要让林小姐下车。我好像看到了涓涓,这就去找她。”
走了几步,他忽地回过头来,那眼神似乎在说:“一定要听我的话。。。。。。”
启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加快了速度冲向那混乱的人群。
在这一道道的西北风里,他看清了人群里熟悉的女孩。
只是,一向有勇气有主意的朱涓涓,此时如同丢了魂一般在地上蹲着哭泣。
她的身子,单薄,疲惫,又无助。
她的家人呢?难道。。。。。。。。。。
第218章 以罪之名() 
按照传统的仪式,求签算卦占卜,都说是黄道吉日,宜嫁娶。
在原本喜庆的一个日子,朱涓涓却迎来了22年人生里最黑暗的一天。
父亲旧病复发,幸得朋友帮助送往医院,连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就迎面撞见了警察局的刘警长。
“朱小姐,”对方的帽子压得极低,“您身体还好吧?”
她点点头:“警长,您有话就直接告诉我,不必担心,我受得住。”
“呃”,刘警长面露难色,不知是真还是装,搓手叹道:“秘书长大人在文墨路附近遭遇刺客。。。。。”
涓涓送走父亲,再受重创。
她的头开始加重眩晕,只得仓促蹲下,继续听着刘警长往下说。
“目前在医院手术,有我们的人守护着,您先不要前往。”
“我的二哥和三哥呢?”
对方忽地沉默。
“车辆已被烧毁,我们找到的尸体都烧焦无法辨认。估计。。。。。。无一幸存。”
涓涓懵了。
三哥行远和二哥定远,出门前还是鲜活的人,半天工夫却遭遇横祸。
刘警长似乎要宽慰她,“不过,我们在现场找到了物证。您要克制,不能与外人说,否则各路记者马上会来,把事情捅出去可不利于我们抓人。”
涓涓蹲着一个劲地哭,哭得披头散发。
期间,刘警长走了,三太太过来安慰几句,也走了。
启江跑过来,喊了她好几声,似乎也听不见。
直到他用力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护到胸口,她才恍然清醒了一些。
“我们。。。。。我们家遭暗算了。”
启江把她抱得更紧,“别哭,我和启澜都在。”
不远处,小金看到了这一幕,肩膀微微一颤。
虽然心里有些不适,她此时也对朱涓涓一家的境况产生了同情。
她干这一行的时间不算短了,熟悉这类大同小异的操作:每当有大选,总有几起类似的情况要发生。
朱博远这种头衔的人,恐怕早已被瞄准多时,只趁着今日下手。
启江还想与朱涓涓多待一会,不料给三太太瞅见。
“老二,是你?!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涓涓一听连忙推开启江,“刚才。。。。。。。太近了,不好。”
忽然人群里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涓涓,顾老二,你们什么时候好上啦?”
涓涓简直不敢相信:“三哥!”
正是行远,毫发无损,只是因为腰伤未愈走的不快。
也许是冥冥中有神相助,他逃过了一场刺杀行动………
上午与大哥和二哥随行,熟料他在路上看到了一辆飞快跑着的马车。
赶车的女孩一头金色卷发,正是他连日来不得机会相见的克丽丝!
行远的性子,若是古代帝王,是宁可要美人,也不要江山的。
他放弃了与两位哥哥前去见政要的大好机会,找了个借口要溜:
“大哥,二哥,前面就是四妹妹带我去治过的中医馆,我腰疼,家里都没药了,今天必须买点药膏,你俩去吧。”
两位哥哥觉得三弟烂泥扶不上墙,默许了他半途下车,径直奔着目的地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如何可怕,朱行远一概不知。
他只懊恼自己腰疼,腿跑不快,拦了好久才叫到车,却看不到克丽丝了。
这位可是真痴心。他让车夫转了几圈找到歌舞厅去,又亲自问了老板,得知她不过是请了半天假就放心了。
朱行远见妹妹满脸眼泪,极为诧异:“是不是顾老二欺负了你?我替你打他!”
说罢,对着启江的胳膊就是一下。
涓涓见行远好端端的,又有了些乐观,她希望刘警长搞错了,刚才的消息是假的。
“三哥,别闹了,你有没有看到大哥和二哥?”
“这,我是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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