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拐了》第194章


晚风拂动,月上梢头,鸟雀归巢,山间一片寂静。
只是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却停着一架外表朴素,内里奢华的马车。
在车的前后远远的各有几匹马在安静地啃食着山道旁的野草,不时有咀嚼声,但因为距离远,又夹杂在山风中,不是耳力特别聪敏的人,很难听到。
但温暖舒适的马车里,一个躺在被褥里的少女,还是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若衣,让他们把马再牵远点,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再去附近看看,弄点水来。”
一个清冽声中夹杂了稍许沙哑的声音轻声道。
站在车旁貌似在赏月实则在腹诽的青年男子回过神来,嗯了声动了身。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能折腾人了,果然没有在自己身边长大,被别人教坏了。
生个病,忽冷忽热,准备了几条棉被和几十袋清水随时暖身和降热也就罢了。
还不能声音太吵,也不能晃动。
这不,本来今晚就能过了山有个舒服的客栈住,却没进山几里就被叫停。
从太阳中天一直到落幕就没走上多远,还要在这里过夜,这杂草丛生的山间小道,除了一条崎岖的路,连个平坦的地方都没,还要被山间的蚊虫叮咬,真是气死他了。
心里这样想着,感觉却没有多生气,隐隐还有点自得。
是的,自得。
不是自家孩子,谁会这么上心,想想这丫头这几年吃的苦,算了,他多忍着点吧。
没看公子都没日没夜当个丫鬟一样伺候着吗!
吩咐完随从,看看挂在枝头的圆月,那些杀手应该被引开了吧,不知道他们是手眼通天,还是他们漏了痕迹,在月城那么隐秘的地方都能被找到。
不然,这丫头也不用这么折腾,烧还没退,就得跟着他们颠沛。话说,那些人到底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杀她的啊,搞不懂。
“公子,这丫头怎么样了?”
白若衣回到车前看明玉已经掀开车帘一角给涵月透气,便借着月光探进去看向涵月。
小脸红扑扑的,眉头紧紧皱着,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什么,听不清。
白若衣好奇,又往里探了探,还是听不清,就又想着接近点。
大半个身子都快探进去的时候,额头被一只手掌顶住。
“你当到风了!没事干了吗?”
明玉冷淡的声音近在耳旁,白若衣心一哆嗦,抬头却看不清明玉表情,但能明显感觉周围空气温度下降,嘿嘿了两声,讪讪退了出来。
“你也别由着这丫头,明天无论如何得加快行程,到前面市镇了赶紧给请个大夫看看。”
过了半响才听车里传来一声回应。
涵月在火山冰川世界里不知道爬行了多久终于见到了绿色的草原,青草的芬香扑面而来,让她舒服的想要打几个滚。
但是又感觉哪里不对,是哪里呢?突然,她闻到一阵烤肉的香味,才尴尬地摸摸肚子,她有多久没吃东西了?好像很久了吧!
涵月有点不确定,但首要的是找到烤肉的地方,这味道从哪里飘过了的,仔细辨认,感觉空气中到处都是,随意找了个方向。
到底在哪里?
涵月有点出离愤怒了,明明感觉很近的?怎么四处找遍了还是找不到。
刚刚的好心情瞬间破坏掉,烦躁不安,就想拿起灵星剑将这里砍了。
咦?
剑呢?明明刚才在手里的。
就在原地团团转的时候,突然觉的嘴里一阵阵犯苦,太苦了,苦的她心肝肾都要吐出来。
然后她就吐了。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先是有光刺了她的眼一下,感觉很模糊。
她眨几下眼,慢慢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感觉自己在靠着一个结实的靠垫,一个大大的脑袋嘴里叼着肉看着她。
随之一句惊讶一句惊喜的声音传来。
“这丫头怎么又吐了!”
“咦?丫头醒了。”
涵月的神思终于慢慢归拢,腹中的饥饿感更加明显。涵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男人的脸。
呃!
是男人脸前的烤肉。
然后出其不意地,一手推开男人的脸,一手夺过烤肉,送向自己的嘴里。
终于找到了。
吞了口唾沫,好苦的唾沫。肚子已经叫嚣着想让她赶紧把烤肉吞进嘴里。
涵月张开嘴,啊!嘎然而止。
手被抓住,不能向前动分毫,耳边响起好笑又好气的声音。
“这个你现在不能吃,先把药喝了。”
涵月转转眼珠,再转转眼珠,才看清面前白若衣那张圆瞪着双眼长大嘴巴的脸。
她一惊,又猛地扭过身,好看。
不,这不是重点,这是明玉的脸,而她依靠在明玉的怀中。
这是什么情况?
涵月迅速脱离明玉的怀抱,手里还紧紧抓着烤肉,想要逃离,只是意识动了,身体却不听使唤,一点力都没有。
迅速思考前后,在脑中记忆找出,然后转了下眼睛,说道。
“我饿了,就算是俘虏也有吃肉的权利吧!”
然后在两人的愣怔中,迅速在烤肉上咬了一口。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叫哥哥() 

呸呸。。。。。。
涵月好不容易将肉抢到嘴里,却发现肉是苦的。
“这谁烤的肉啊?这么苦!太浪费了。”
噗嗤
哈哈哈哈
“你这丫头,哈哈哈,笑死我了。”
白若衣,夺过涵月手里的肉,却笑的眼泪都要留出来了。
涵月脸一黑,正想抢白,嘴唇被一块棉帕一压,拿着棉帕的那只骨节分明,却显得很是好看的手轻轻擦拭着她的唇角。
“你刚喝过药,还未漱口,自然什么都是苦的。来,把这半碗药喝完。”
涵月正在想着这么好看的手可惜是敌人的就听到这句话,心中恼怒,她最讨厌喝这种药了。
“不喝,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不用这么折麽我。”
“嘿,小月儿,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越长越回去了。让你喝药怎么是害你了,你哥哥我为了给你熬药,可吃了不少苦头。”
白若衣不乐意了,这里是市镇偏僻的一间农居,他们为了让涵月好好养病,遣散了随从,特意乔装了进来,还出钱收买了这家人,让他们对外就说这是自家的亲戚来投奔的。
这几天他乔装村夫出门请大夫买药买菜,回来还要烧水熬药做饭,呵,虽然大部分药还是公子熬的,不过他也被折腾的够呛,很后悔没有留一个随从。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当涵月这样糟蹋他们的真心的时候,他不能忍了。
“你叫谁小月儿呢?你又是谁的哥哥?”
涵月脸一黑,冷冷道。
呃!
“若衣!这是月宫宫主。”
明玉对他使了个眼色,提醒道。

白若衣回过神来,这几天照顾涵月感觉回到了她小时候,病弱的她软软的,娇娇的,虽然药苦,却又怪怪地喝药,虽然是昏睡着的时候。
可这一醒来,就变脸了,他们的小月儿又变没了。
不对啊!脑子转了一下,嘿嘿一笑。
“宫主,你可是拜了莫先生为义父的,叫我一声哥哥不为过吧!”
涵月一看她脸色,再听他话也跟着一转,“我义父义母可跟你没关系,要交也该叫明公子。你是明公子的手下,那我怎么也算你半个主子吧。替主子熬药不是理所应当吗?哪家有你这样干指责主子的下人。”
又转头对明玉甜甜一笑,“你说,是吧?玉哥哥。”
白若衣一阵恶寒,却无言反驳,只恶狠狠地想,要不要再把药熬的苦点,良药苦口吗!下次问问大夫。
明玉被涵月的笑晃了下神,神情却随之冰寒,正色道:“宫主,你叫不叫我哥哥无所谓,但若衣与我情同手足,宫主,你,还没有折辱他的权力。
这药不喝就先算了,你好好休息,我给你盛碗粥去。”
说着将农家编的套着粗布的草枕放到涵月背后就要起身。
涵月却是说完就有点后悔,但让她低头却有点难,尤其面对这两个算是敌人的男人。
她看了白若衣一眼,低垂了眸,咬紧嘴唇,但又觉得如此好想不是她平时所为,又抬起头,直视白若衣硬声道:“对不起,白公子,涵月猛撞了。”
看着这样一本正经收敛了所有情绪的涵月,白若衣反而觉得有点不对。
看了眼冷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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