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血:狼烟再起》第387章


早惊动了卢骨比、禾木狸,二位王爷喝令军士莫慌,急整大军包抄,哪知梁粟、祝英雄并不恋战,厮杀一阵,突出大营去了。
弄得胡人十分郁闷。要说北胡本是游牧部落,长于进退闪击,不善防守。便说这大营布置,便和南朝差得太远!南蛮太坏了,什么陷马坑、铁蒺藜、地窝弓防不胜防!
扎尔贺想起了张恕,当初坚守单于王庭,张恕将大营布置得环环相扣,危机四伏,实在是天下至巧。他建言道:要不咱学学燕宁王,设下重重机关,也就不怕南蛮劫营了!
卢骨比苦笑:来不及了。
暗骂你个夯货,三更就要出击,你却在这儿挖坑?他们谁都不曾想到,他们的“燕宁王”眼下正是敌军主帅,正忙着算计他们呢。
卢骨比喝令三军,原地休息,只等夜半出击,给我往死里杀!
哪知刚迷迷糊糊睡着,又是喊杀声大作。梁粟、祝英雄又杀入大营,这次换了方向,一个从东杀,一个从西来。
好阴险的南蛮,还让不让人消停一会儿了!给我玩儿命杀,休得放走一个!
魏王大营之中,早也安排停当,将士们甲胄齐整,刀枪随身,就在各自马旁睡觉。只等着天色大亮,和胡虏决一死战!魏王无忌心中有事,难以入眠,索性秉烛夜读。白云岫给他沏好香茗,乖巧地退到一旁,默不作声。
唉,这小女子实在招人疼爱,无忌不睡,她就无论如何都不睡。看她单手支颐,困得磕头打盹,露出半截小臂,白如羊脂妙玉,不由得心中一动,仿佛投石入井,春波激荡。魏王起身,双手拎起战袍,轻轻盖在她肩上。
白云岫并未睡熟,登时惊醒,见魏王如此关爱,知冷知热,心中一暖,对他粲然一笑。
魏王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军榻之上,霎时雨暴风狂,天地变色,野马奔腾,不可遏制。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这才云开雾散,浪静风平。白云岫星眼迷离,一脸红霞,喃喃道:奴家要被你折腾死了!
无忌暖暖一笑,揽住她肩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双目中无限爱怜。白云岫伏在他胸口,这一回没称殿下:我家相公能着哩,大战必胜!
魏王大笑,霎时豪情万丈,心中蓄积的压力一泻千里,无影无踪。是哩,大战必胜!败了就成了霸王别姬,连这小女子也保不住!
一定要胜!大获全胜!
他跃下军榻,穿戴整齐,精神抖擞,思谋着还有什么疏漏之处。忽听有些扰攘,似乎从远处飘来,十分缥缈,但又真实。
莫非有人劫营?
第四百五十四章 天象人心() 
不负佳人温柔。
无忌豪情满怀。
即便胡虏劫营,无忌何惧哉!
魏王拔剑出了大帐,营中武士各安其位,并无甚异状。远处声音却听得更加清楚,恰有值夜军士来报:启禀殿下,番营扰乱,不知何故。
魏王更是疑惑,莫非番营被劫?援军约我明晨合击,料想不会今夜擅动,奇之怪也。
有人披着件长袍走过来,却是姜博古。魏王温言道:军师也睡不着么?
姜博古一笑:啊,殿下快歇息吧,为臣出来看看天象。
魏王摇头道:我闻天象之说,多涉玄虚,军师何必空费气力!
其实心中颇有兴致,且听姜博古如何吹牛。
姜博古道:不然。圣人云,天人合一,法天而治,世有兴衰,天必垂象,不可不查也!
魏王笑道:此董子之说乎?哼,董仲舒那个老狐狸,故意吓唬人
姜博古不答,认认真真仰望起星空来。流云涌过,月色稍晦,星汉灿烂,神秘玄远。
魏王看姜博古肃立夜空之下,长袍垂地,仰头问天,恍惚修仙道人,连颌下胡须也有了些仙韵。不由自主也陷入某种玄奥气氛之中,有心问他天象如何,又把扰了仙人心智。
姜博古终于有了些动静,仿佛蛰伏的巨龙苏醒过来。他面色凝重,月色晕染,更显庄严神圣,令凡人畏惧。
如何?魏王忍不住发问,一颗心沉了下来,看军师这表情,八成不妙。
姜博古两步过来,撩袍就拜:为臣叩见陛下!
魏王无忌吓了一大跳,这话如何说得!看看近处无人,这才放松下来,赶忙低声喝道:军师莫非梦靥了不成,休得胡言!
姜博古起身,指点星空,振振有词:殿下请看,紫薇黯淡,北斗不明,星云混沌,主天下纷扰,有巨星自河阳来,光芒灼灼,此入主中宫、天下太平之象!河阳者,魏地也,贵不可言,王登九五,必应在殿下身上!
魏王大惊,复又大喜。
姜博古道:适才臣行叩拜之礼,皆因此故,非臣狂悖昏聩也!
魏王不动声色道:事关重大,卿勿复言!
姜博古深施一礼:为臣遵旨!
适才这一搅和,番营中倒没了动静。魏王突然有了睡意:无忌去躺一会儿,军师也休息去吧。
姜博古见魏王入帐,舒了口气,微微一笑,心中暗叹:不装神弄鬼,怎宽王者之心!所谓天命者,不过人心,魏王贤能,好自为之吧。
胡虏狼顾于前,宏图虎视于后,前路依然艰险!姜博古蹉跎半生,功业未立,能助魏王一臂之力,已是上天眷顾,能不鞠躬尽瘁乎!
忽听远处有些细微动静,姜博古赶忙趴下,耳朵紧贴大地,仔细倾听片刻,他一跃而起,双目炯炯放光。
胡虏来也!
姜博古疾趋几步,召唤值夜军士:唤醒各位将军!速去!速去!
虽说约定明晨出击,预备劫营本是常务,连这都想不到,还算哪门子的军师!姜博古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大气,夜空浩瀚,心如明月般皎洁,连空气似乎也有了一丝甜味,还夹杂着些青草的气息,万籁俱寂之中,似乎迸发出勃勃生机。
胡虏大军已到营前。
正要砍栅而入,忽听一阵梆子响,霎时箭下如雨,破空之声尤其耍?br />
胡兵纷纷落马。番将大惊,南蛮早有准备!
怎么办?就这样败退实在心有不甘,太他娘的窝囊!也罢,冲杀他一阵也好。只得硬着头皮冲锋,胡军毕竟精锐,倒是被他突入大寨。
不过,滋味实在不妙!
刀丛枪林也能过,只须留下人头来。前锋大军羊入虎口,连个骨头也没剩!后队主将心知不妙,人家张弓待虎,硬拼毫无意义。急令后队变前队,溜之乎也走为上!
想溜也没那么容易。
赵普生、刘龙二马争先,大杀特杀一通,杀得胡儿好不悲哀,只恨人不四足,马无双翅!好不容易撤回大营,已是损折过半。可恨南蛮大军还在营外晃荡,就是不走。
张恕大营,概莫能外,胡兵精心夜袭,却中了机关,机关至巧,连环相套,一个接着一个被杀得丢盔弃甲,狼奔豕突,仓惶回营。哎呀,“燕宁王”的本事,西胡军曾经领教过,这么快就忘了呢
卢骨比、禾木狸心知大势已去,忙合兵一处,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即刻拔营而起,刚跑出不过数里。忽听一阵鼓响,在夜色之下分外扰人,动人心魄,好不令人心慌意乱!
王俊大军从北面杀来,林尧大军从东面杀来,张恕大军从西面杀来。
走不了也!总不成从南面突围?
南方无路,也无梦。
魏王大军从南面杀来。这位无忌彻底无忌了,觉也不睡了,等什么明晨,全军出动,决一死战!
卢骨比有些心慌,兵法有云:围城必阙。阙在哪里?阙在哪里?没有缺口,没有生门,皆是死路!呼斯猲让他背的兵法莫非是假货
毕竟他贵为王爷,身经百战。卢骨比和禾木狸很快冷静下来,如今只能并力突围,别无他途!两位王爷由众将保着,自充前锋。猛将古力格压住尾阵,舍命厮杀,边战边退。
胡人背诵的兵法不是假货,“围城必阙”有他的道理,不留出路,只能舍命死战,胡兵反而战力激增,颇不好对付。
赵普生在阵中瞧见,一员胡将左冲右突,无人能敌,真猛将也!这才像样儿赵普生猛踹马腹,战马飞驰而至。猛将者,古力格也,草原第一勇士!他真不客气,兜头一刀,那力量着实惊人,纵是一匹马,也能被他劈成两半。
可惜他遇到的是赵普生,不是马。赵普生受张恕启发,刚悟到些“化”劲儿,立刻学以致用,“化”了古力格一下,一下子把古力格化下马来。
赵普生可不是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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