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侠五义》第144章


二位哥哥上青城山学艺,便难得一见了。”
元翠绡憋了一肚子辛酸,也抖了条帕子出来绞,边绞边叹气道:“有缘总会再见。”
金牡丹瞧着她道:“妹妹可是有心事?”
“啊?”元翠绡神色已如常道,“是呢。我的针线活计差劲儿得很,义父对我要求又甚高,姐姐可要帮衬些,容我蒙混过关才是。”
金牡丹轻笑:“那是自然的。”
二人携手继续前行,一路说说笑笑到了耦园。金牡丹不忘教习之职,讨来竹纸银剪,巧手翻飞,未有多时便剪出一对鸳鸯戏水的花样。元翠绡见了,不由啧啧赞叹。金牡丹又将花样子粘于绣绷之上,于笔山上寻了一支紫圭,手把手教她描摹。元翠绡初学乍练,倒也倍感新鲜。到了临别之时,彼此间竟已十分投契。
正在书房专注描花样,沈仲元却是到了。元翠绡看看窗外天色,丢下活计惊诧道:“这般晚了,夫子莫不是来蹭饭的罢?我这成天都是萝卜青菜,可没好的孝敬你。”
沈仲元摆摆手道:“听说小娘子今儿被王爷召去前殿了,为师下值正巧路过,便过来瞧瞧。”
元翠绡好奇的问:“夫子在哪里当值?”
沈仲元一怔,还是实话实说道:“冲霄楼。”
元翠绡转了转眼珠:冲霄楼在王府东北角,耦园则是偏西南方位,走过来少说也得多半个时辰……心中了然,感激之余仍是忍不住促狭道:“夫子若是担心学生直说便好,别兜那么大圈子路过了。”
沈仲元听了,耳根一热,起身告辞道:“来时尚有些记挂,到了方知是为师多虑。这就走了,不叨扰小娘子进餐。”
“夫子留步!”元翠绡可怜兮兮道,“我错了行不行?你再坐会儿呗。”
沈仲元背着手摇了摇头,仍朝门外行去。
“夫子!”元翠绡又叫,“我的手痛死了。”
沈仲元无奈折转:“你又想来甚么花样?嗯?”
“夫子所言极是!”元翠绡呵呵一笑,举起绣绷道,“我描了一下午的花样子了。”怕他不信似的,匝开五指晃了晃,“你瞧,我不骗你罢,是不是又肿了些?”
沈仲元皱眉,接过绣绷看了看,又递还给她道:“这是鸭子还是鹅?你描它做甚?既伤手,又伤眼。”
甚么眼神呐!人家这是鸳鸯啊鸳鸯……元翠绡翻了个白眼,大倒苦水:“不止要描,还要绣出来。今儿在前殿,我那劳什子爹又给我找了金太守的闺女金牡丹当针线师傅,督促我研习女红。他这是想学死我吖!”
沈仲元略作沉吟道:“前一日你在同兴楼被困,我去告知王爷,他神色紧张,绝不像是作态,二话没说,便去为你解围了。再早一些,你弄毁了他的三件心爱之物,也并未受到太大的责罚。如此看来,他对你已称得上是很好了。”
元翠绡冷哼一声,忿忿道:“他对我再好又如何?我对他的恨,并不会因此而消减半分!”
沈仲元吃惊道:“何出此言?”
元翠绡抚着绣绷上那一双不大像鸳鸯的鸳鸯,想起情深却难共白头的阿信夫妇,伤感道:“说来话长,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讲与你听罢。”
沈仲元不便追问,但觉她已恨赵爵入骨,不禁又忧心起她的处境来,默了一会儿提议道:“我不知你与他有何恩怨,但此人虽说生性护短,可如若触及到他的底线,饶是骨肉至亲,必定也不会手软。你处境已如此艰难,不若咱们筹措个法子,助你离开此间可好?”
元翠绡心头一动,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小诸葛道:“夫子潜迹已久,深得义父信任,何必为了我的事儿涉险?”
沈仲元迎上她的目光,坦荡荡道:“止借侠义,了却终身,便是引而无憾。”
元翠绡心生敬佩,起身朝他深施一礼道:“学生感佩夫子用心,更不敢因一己之私劳动夫子。甚么仇、甚么怨,我自会忍得,绝不会争一时意气,徒惹杀身之祸。”
沈仲元会心一笑:“我是怕你拘久了不自在。”
元翠绡泰然自若道:“历经诸般波折,我业已想通:心若自在,人便自在。心若不自在,身再自在,亦无他用。”
沈仲元深深地看着她道:“你当真不走?”
元翠绡神色坚定答道:“不走。一来,我并无处可去;二来,我与夫子倾盖如故,夫子心中所系,亦是我心中所向,免不了要与夫子共进退的。”
第119章 中秋夜宴为父挡酒耦园论醉见钱眼开() 
连着数天捉针弄线,上辈子连衣服绽线都懒到用不干胶去粘的某人,居然也能歪歪扭扭地绣上几朵花了。这一日正逢中秋,女工诗书的课俱是停了,元翠绡落得个清闲,便与夏蝉在庭院里投骰子、打双陆。
夏蝉一脸愁云惨雾道:“小娘子,打完这一局,不玩了行不行?”
元翠绡赢得兴起,便不肯道:“那怎么行?我手风正顺着呢,你撂挑子,我找谁玩去?”
夏蝉怯声道:“我上个月的月钱都输给你了,玩不下去了哇。”
“喏。”元翠绡大方地递过去一锭银子:“我先借你。”
“这,还是不用了罢……”夏蝉支吾着,不愿伸手去接。
“快拿着!”元翠绡催促道。
“咦?我说夏蝉,有人送你银子,为何不要?”沈仲元笑着步入庭院道。
“沈先生来了!”夏蝉如蒙大赦,腾地站起身道,“我去沏茶!”说着,拔脚一溜烟儿地跑了。
“夫子。”元翠绡抬眼,只见沈仲元今日着一领簇新的竹青遥溃底磐ソ恚缱丝⊙牛ご忧啊K柿丝谕倌槐菊溃澳慊滴掖笫铝恕!?br />
沈仲元走近了问道:“这是为何?”
元翠绡掂了掂手中银子,惋惜道:“今儿我运道旺,正赌场得意着呢。夫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这个节骨眼来,断送了学生财路吖。”
沈仲元笑着坐下道:“为师陪你赶两局便是。”
元翠绡抚掌称好。
想是今日宜赌,元翠绡骰子,十次倒有五次中到六;沈仲元手气差了一截,只能改走技术流。二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一时间杀得是难解难分。
夏蝉端了茶来,心有不甘道:“婢子的月钱都被小娘子赢去了,先生可要替我报仇啊。”
沈仲元忍住笑道:“一定,一定。输了算我的,赢到便归你。”
元翠绡瞪了他二人一眼,孰料接连两局俱是先赢后输,眼看着辛辛苦苦搏来的银子还没捂热,便又流入他人腰包,不依道:“夫子,你今儿是特地来学生这赚银子的么?大过节的,你存心给我添堵呢!”
夏蝉眉开眼笑接过银子,一边往荷包里揣,一边补刀:“愿赌服输。小娘子,你先头赢我钱的时候,便是这么说的。”
元翠绡嘴撅得快能挂油瓶了,沈仲元装作没看见道:“光顾着赢你钱了,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
元翠绡几乎是咆哮着道:“甚么事?说!”
沈仲元微笑着道:“王爷特命为师前来知会你一声,今晚宴后许你夜市出游。”
夏蝉连连拍手欢呼:“好啊!好啊!”
元翠绡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才道:“是真的么?”
沈仲元点点头:“不过需由为师陪同,不可再行出格之事。”
元翠绡心中纳罕,迟疑着道:“义父,他……为何行此良善之举?”
沈仲元提醒她道:“你前两日可是做了个香囊送给王爷?”
元翠绡皱眉:甚么呀,我干嘛送东西给他……扭头想了想,猛地一拍脑袋叫道:“记起来了!那是我交的女红作业。”
沈仲元呷了口茶道:“王爷这两日都佩戴着,逢人便夸你有孝心,想是这个缘故罢。”
缝个袋子,再绣两片叶子,不费多大事儿吖……这假爹何时这般好哄了……元翠绡嘿嘿一乐,心头冒出个主意,便朝小诸葛道:“夫子,学生也做个香囊送你,你把刚才打双陆赢的钱还我可好?”
“不好。”沈仲元断然拒绝,并很扫她面子的说,“为师赢的钱足够去夜市买上五十个。”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比你绣得好一百倍的香囊。”
“你!”元翠绡伸出细指,颤抖地点着他道,“真的不换?”
沈仲元低头饮茶:“自然是真的,就你那绣工,为师实在没有勇气佩戴出门。”
元翠绡忿忿,劈手夺过茶盏道:“义父挂得,夫子便挂不得么?!”
沈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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