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凤临天下》第53章


“我知道对不起你们都尉,但我也没办法,希望她莫要怪我。”
“她的确没有怪你,她说人活于世,每个人的使命都不一样,只有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没有对错的区别。”
“好,为了苏长宁这句话,干了。”周赐举起杯,和图它碰了碰,好像这一阵子的愁绪都随着盈盈酒液咽了下去,又随着周身的毛孔蒸发,周身都觉得轻松。“其实这一案,一直都是我主审,我看过案宗,早在北燕还未来犯之前,就有人从半道上截获了一封苏长平寄给北燕丞相宁越的信,信中有说叛国一事,于是朝中一些大臣便群起而谏挑起了此事开端,尔后之事你我也都清楚,说起来,这件案子证据确凿,很难翻身,即便有疑点,按着朝庭的惯例,也是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而苏长宁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她手中握有重要物件,可是现在即便如此,墨王还是狠下心来要杀她,而命我们父子在这短短几日里交出那物件,我怕我也是活不长了……”
“周大人放心,都尉说有一计可釜底抽薪,需要得到周大人的帮助,到时即可解了大人之困,又能将大人置身事外,免诛及全家之苦。”图它低下头把身子凑过去一点,“大人要不要听听?”
周赐将视线投到窗外,不知何时这窗外的雪停了,太阳开始暖洋洋的出来,大街上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周赐缓缓的叹道。
次日,周赐刚从朝堂上退下来,倒把生死看得很开,一边走还一边哼起了唱腔。他鲜明官衣在身,脸色却十分苍白,一双眼睛仿佛睡不够似的,眼皮始终半睁半闭,但他在那里一站,所有对方可能的出手就都被锁死在他似醒非醒的目光下。周赐其人,其实对功命利禄并不放在心上,但一向我行我素,率性行事,且不受拘束,即便身为御史大夫,并非如他人一般固守成规,亦曾想过与其任由昏君奸邪执掌权柄涂炭生灵,倒不如改朝换代另立一明主。
这日才到府衙,门口的衙吏过来说有一位叫苏长平的女子正在府内等他。闻听是失踪有五六年之久的苏长平,骤然一惊,连忙进去一探究竟。只见一瘦小女子站立着身后有几绺散乱的长发披下,她本来在看墙上的画听到有脚步声转了头过来。此女子不但瘦小,还很清,很灵,眼神中带了点秋波。
“你是。。。。。。苏长平?”周赐不敢认定,他素来听闻苏长平是个绝世美女,想来面前这个瘦小女子与绝世美女沾不了边吧。
见左右无人,该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周大人明鉴,小女子名黛青,原是苏长平小姐身边的丫环,长平小姐素来娇横,不把下人当人看,动不动就甩脸色撑嘴巴子,所以我一直怀恨在心,五年前,因为苏家出事,长平小姐不知因何要远走他乡,把我也带了去,但仅一年,因为一件小事长平小姐便牵怒于我,把我卖去了烟柳巷,去年六月我好不容易从烟柳巷逃了出来,一时犯了糊涂,再加上心中怨气日积月累确也难平,便以长平小姐的名义写了一封投敌信,然后又暗中指引官兵去追截那封信件,这才有了苏家叛国之事。但是。。。。。。”说到这黛青泪如雨下:“周大人对不起,我没想到此事你们没有能够抓到长平小姐,反倒连累了长宁小姐,我在集市上看到长宁小姐正月十五将要处决之事,心里一直惶恐不安,我不能如此自私,因为自己的私怨而累及整个苏家,所以今日里特来你处投案,还望大人明鉴。”
周赐愣了愣,但多年的官场经验又使他很镇定,他草草安尉了黛青几句,又唤人拿过文房四宝,命黛青把那封密谋叛国的信重新默写一遍,然后周赐把两封信放在一起作对比,越比心里越是打颤,二封信的内容、字体、力道居然一模一样。只是,周赐又疑惑了半晌,问道:“你一个丫环,也会有如何好的出手?”
“回大人,我是长平小姐的陪读,从小便跟着长平小姐了,所以会写字,写得好也很正常。”黛青边擦眼泪边是回答,周赐一时不能定论,带了黛青去往死牢,得到苏家一众认定确为苏长平身边丫环。
庭外,雪意点点,人声杳杳。正是正月里,外面繁华,内里却寂寞如斯。然而,当繁华喧嚣落尽,当酒醉欢歌谢幕,这个和墉城里还会剩下什么?
周赐立时唤了马车去往儿子周策府宅。
第六十二章 望月相会() 
第六十二章:望月相会
半晚,太子符卫约了雨妃到了望月阁。
这园子被竹林包围,处处显得精致非常,打扫的也很干净,这望月阁是先皇李妃所住,这李妃原是皇后身边的丫环,不知怎么就被陵王看中,藏于这望月阁中,李妃生性淡泊不似其他嫔妃那般整天想着讨好先皇,这园子位置较偏,又被竹林围住很是清静,先皇知道李妃喜欢安静,就将这园子赐给李妃。李妃后来被皇后陷害死后这园子便一直空着。而符卫与雨妃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园子里,当时两人都是单身,一个未带丫环,一个未带侍卫,就这么不期而遇了。
此时正是正月初七,天下月牙弯弯,光晕不满但也不暗。
到了望月阁,雨妃探头探脑地左右扫了几眼,见没有旁人,便唤道:“符卫。。。。。。”,见到符卫从某处的暗影里出来,雨妃的声音立时娇滴滴的,念着符卫的名字就往符卫身上倚,符卫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道了声“参见娘娘”
“呦,这么见外啦。”雨妃用手帕子抹抹嘴,站定看着符卫,“看来今日里来找我,肯定是另有其事罗。”
这雨妃确实聪明,符卫此番前来确也不是为打情骂俏,所以未拐弯抹角,直奔中心而去,“租借金锦十六州一事,还望娘娘能在父皇面前美言,让他收回成命,由我领兵前去击退北燕。”
“你可以直接找你父皇。为何偏要绕道于我?”雪虽然停了几日,但地上的雪意并未消散,掩尽了深宫中的迤逦华光。尽管这里常有宫人前来扫雪清路,但望月阁中的雪仍旧积得深厚,雨妃来时一脚深一脚浅,走得有些困难,这会儿说着就有些抱怨。
“我找过父皇,可是父皇不听,说我年幼,尚不知事情轻重,还不如娘娘您来得识大体,知事理。”符卫故意示弱,给雨妃戴了顶高帽子。
“我可没这个本事,决断都在你父皇,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本就是一个妃子,任由来去生死的,又怎能拿得了国家大事。”天冷,雨妃的两颊被寒风吹得发红,一片雪白映衬下,秋日的红枫一般。
“娘娘说笑了,现在朝中哪个不知大凡奏折批示,都是出自于娘娘手里,说是父皇的御书房几乎都搬到了丽景轩。”
“谁整天闲着没事胡说八道?”雨妃脸色一紧,“最近宫中关于我的传说好像越来越多了,今儿个我还处理了二个小丫头,她们背后偷偷嚼舌根也就罢了,还敢在太后宫里乱说一气,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敢冷嘲热讽的。”雨妃自是知道按着南陵律法女子干政定是要被斩首的,自是不会轻易承认,即便是有私情的符卫,也紧咬牙关。
符卫笑道,“娘娘又何必生气,宫中人就是嘴碎!又见你长得美貌,又是深得墨王宠爱,定当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是酸的呗,明里笑暗里骂也属正常,来来回回那么几句话几件事,等他们说得腻歪了,也必不会再说什么了。”
“嗯,这倒也是。”雨妃蜷在狐裘里,美艳的面上染着桃红,故意跺着脚哈着气又楚楚可怜的看向符卫,符卫故作为难,道:“那这事。。。。。。”
“这事很为难啊,北燕的使臣已经到了和墉,就这些天事儿就该完结了。”
“哦?这么快?”符卫有些料不及防。
“我反倒觉得租借金锦十六州一事为小,太子出征事情为大,为了金锦十六州而劳烦太子,实在不值得去冒这个险。”
“此为小事?难道还有什么比南陵的脸面更大的事情吗?”
“哟,太子还真是硬气,不过,何必为了此事生气,今朝有酒今朝醉,难道不好么?”两人站在殿门口,冷风从脖子处直灌而入,雨妃笑了笑,却又没忍住打了个寒颤。符卫看在眼里有些不忍,刚想伸手去扶,转念又想起自己此行目的,生生忍住,狠心道,“娘娘。。。。。。那娘娘可有陷害苏长宁?”
“陷害她?”雨妃笑得有些花枝乱颤,“我还要陷害她?不是听说她是被她姐姐的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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