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凤临天下》第67章


独不和了欧阳度,席上几杯酒几篇诗几句豪言,却也敌不过琵琶声声催人泪下,那歌姬一首《将军令》运指如飞,筝筝有力,弹得那个风生水起,那曲调时而委婉,时而激昂,时而轻巧时而又波澜壮阔让人心潮澎湃,众人皆坐无言,表面上乐声万种风情妙不可言,底下里却是驰骋于风沙漫漫浊火烈烈的生死战场……
曲毕许久一片安静,作诗斗酒的热念全弹没了那份心思却沉重了,生死战场到底是离得他们遥远,但这宫里的明争暗斗又何尝不是如同战场,康丰的气候这一阵子多变,也不知有多少人要受这气候的牵连,但即便如四君这般隐淡内心还是有热血的,只是欠了那么一个引子而这首《将军令》又恰是那个引子。
须臾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扫过,挥手令歌姬退下,嬴侯像是想到了什么,呷了口酒道:“自从公子回来后这康丰九城便传唱起了一首歌谣,歌中大意是公子泾末争权夺位想要弑君登基,也不知出自何处,颇有用心啊。”
“用心是有用心,事实也是事实。说是宣王外出许久日子了,现在又是逆贼叛乱又是公子相争,一片风雨飘摇都这般田地了还不现身,怕是遇害一事遮也遮不住了。”薛公道。须臾点点头,表示赞同,趁势说道,“应该不是遇害,而是被挟持了,否则三股势力相绞早就分出一个胜负那天子之位也不会空着,所以我今天明人不说暗话,特请各位来也是为了这一事,我要拔云见日弄清这一真相,保宣王安然,还请各位能够相帮。”
“是啊,现在这朝中乱的,这国乱的,没有一国之主怎可行?公子我支持你,再没有一个明白人出面,这俊文山一乱都快打到家门口了,而朝中至今还闹轰轰乱糟糟一团只顾王位相争,我怕早晚会……”薛公痛心疾首不忍再说下去,这四君子除却须臾之外,家中均是康丰巨富其势相加堪可敌国,他们必须出面施压让皇室平乱否则于国于家皆是不利。
“可惜我身体不好,伐南之事半途而废,平乱一事也力不从心,那我就只能做作为公子该做之事,倾自己全力将这宫中事情理上一理,清上一清。康丰四君一向洁身自好,上可对天,下可对民,这一次,我们要对得起的,是自己。”四人交情非浅,说话也无需绕圈,与之相处所应所求都慨然坦白,须臾倒觉得自家兄弟反是没有感情,不然此次归国,那些曾经可以一起喝酒的皇兄皇弟们为何就视他如眼中钉子?自以为又多了一个假想敌?
泾末颁布公子令,凡城中有传唱其弑君歌谣者,一律严惩不怠,然纸包不住火,传泾末欲行夺位狼子野心之势越压越是反弹,城中也不知谁人写了几千份告子民书张贴于城中各街各道,一时间千夫所指百官所骂泾末之名臭不可闻。泾末于甘棠街的青铜像被人砸了多少牛屎粪,以致守像侍卫由原本八人上升为十六人。
第八十三章 康丰风雨() 
第八十三章:康丰风雨
国之无主城内开始混乱,有大批百姓开始涌入郡衙,又有一些激进的民众混于其内杀烧抢掠混水摸鱼,以前人人道是康丰治军最为得体百姓夜不掩门,无偷无盗无匪那守城的军卒每天只知道睡大觉。但现在风气变了,气得辅国公大拍着桌子说一群刁民定是背后有人指使想要哗变,命人强行镇压以致康丰城内好一番腥风血雨。
百姓如是蝼蚁尚可镇压可城内四大家族就不同了,况且还是这四家联名请谏,辅国公这一阵子头发掉了不少,他虽有监国之名但无实权又无虎符在身那各地驻军他指挥不动,但好在有些将军依附于他系其羽党,现在又是关键时刻总不能坐视北燕叛乱不管,一时间倒也集齐了五万兵士。
辅国公思来想去这乱也是要平的这位也是要争的,只是孰轻孰重的问题,这五万兵士派去平叛,那这内斗他就少了一份胜算,但这四大家族的势力他又不能视如不见,他辅国公一年得之于朝廷的钱能有多少?但夺位之势各方各面都需要钱来打点,这方面倒是全靠四大家族的营运将之贴补的了。当然这利得都是双向的对谁都没有坏处,但一旦失去四大家族的支撑,他就像那千里马儿瘸了腿想跑也就不能跑了,思来想去干脆一咬牙,继八公子之后命赫连洙领兵五万再次平叛俊文山之乱。
须臾去找了泾末痛哭流涕以表自己并未有夺位之心,几壶酒下去,两人倒也勾肩搭背一并痛陈当今世道。以须臾在宫中酒鬼之名,流连**之好,泾末自是未把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只是如今乱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为好,自是表现极为热情,酒到深处情亦流露,须臾醉熏熏的对泾末说道:“五哥,说句不好听的你也别轻看我,我此次回来还真不是因为身体不好……”
“哦?那是为了什么?”怕是酒后要吐真言,泾末有些窃喜。
“我是在军中受了他人之气,在那呆不下去啊,宁越这个狐狸做什么事都得以他马首是瞻,池晏庞即那一伙习武之人自侍劳苦功高,以我轻之,我在军中就当我是个鬼啊……是个鬼啊……我说的话,那都是个屁啊……是个屁啊……你知不知道?”须臾将鬼啊屁啊字眼加重以表愤慨,说得咬牙切齿似有深仇大恨不报此生就不成仁了。
泾末哈哈一笑,须臾却搭着他的肩将一口酒气吐在泾末脸上,凑过去一脸贼兮兮相,“五哥,我告诉你啊,我在军中得知一个消息,说是那镇南侯……镇南候有不居之心……”
“什么不居之心?”泾末一征,摇着须臾再问,那须臾却是一脑袋扎在桌子上起不来了,任凭再怎么摇晃身子软成一团如是烂泥,恨得泾末眼珠子都瞪绿了,一拳击在桌上骂了句:“喝酒喝成这副德性,生来有何用?”
泾末不敢大意去找辅国公,这会儿两人既要面对外变又要内防沣良与池壁来势迅猛挑衅,辅国公决定先下手为强,首先是以池门百户倪趾告变,诛杀了池壁一臂校尉盘山、葛奇译。泾末颁下公子令责备池壁,并派遣人马去逮镇南候府上有关此案的幕僚成师承。
池壁自己也很清楚:那些年自己的做派和日益壮大的实力已经让朝中权臣为之侧目,再如今儿子又手拥重兵怕是更让人心存恐虑忌惮了,只是那时侯宣王坐阵尚还宠信,握有兵权的池晏还在康丰,依恃如此谁也奈何不了他!现在宣王生死不明朝势不稳,看来辅国公是夺位心切说是成师承实际上是打算拿他开刀了,如此气焰是势有必得,志不在小啊。
御史大夫沣良身边的受公卿奏事,举劾按章的御史中丞突然于家中死了,有人亲见其接到辅国公派人送来请谏说要邀其于府上一聚,去时还好好的,归时就这般七魂六魄皆没了,一时朝中茅头直指辅国公。
沣良甚郁合着几个朝中相帮大臣在甘棠街“十二泉”美其名曰看戏,实则包下整个堂子相议此事。堂上这戏也有趣,讲的是一个大户人家子女争夺财产一事,弱势的原本以为争之无妄,其中有一个聪明儿说势单确实力薄,但抱成团儿那力量就不可小觑了,到最后确实如此每个人都分得衣钵满满心满意足。
沣良不由心动,眼下之意他和池壁确是属于弱下,辅国公心狠手辣连那宣王都敢谋害,现在监国权势中天,大有将自己打压的苗头,若不及时打止这一发就要燎原还有可能危及十二子佩远,论狠辣还真斗不过他们,看来只能讲讲手段了。
沣良私底下试探了几番池壁还真没想到一拍即合,两人又联合了几位王爷共同上书太后指控辅国公泾末,要兴师“清君侧”,名义也很冠冕堂皇:“平难”——平定国难。奏章上援到的是《祖训》:“朝庭上倘若隐藏有奸恶小人,那么诸王列侯可以训练好自己的军队等待命令,一旦得到天子密诏,诸位即可统兵讨之”。其后又一一罗列罪证,包括大家传得沸沸扬扬的弑君一罪,到底无风不起浪。
太后有些棘手,再怎么说这辅国公都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宣王的兄弟,左手是肉右手也是肉,这割肉的事情就割到自家头上了,她也必要有所舍弃,虽说宫外那些相传辅国公弑君的传言她也有所耳闻,但到底是作不得真,此乃大事除非有真凭实据她也不得妄动。说起来这些日子确为不见宣王身影,她也暗中派人正在察探,那边事情还未察查清楚这边又发生了“清君侧”事件,她也不敢马虎,这是明日张胆的要起兵造反啊。
太后为了安抚大家情绪随后颁下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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