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灵咒》第284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管是阮屏玉还是阮枫翎,就连袁子书都没办法相信。
临城驿站内,阮允在众人面前被官差戴上了手铐。
“爹爹。”阮屏玉红着眼,她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还没等她上前,就被阮允止住。
“玉儿,回去。”
“可是爹爹你一向身体不好,这样被押着回去,身体怎还受得住。”阮屏玉抿着唇,对着官差恳求道:“我爹他身体一向不好,可否让爹爹和我们一同随马车回去?”
“不行!”官差冷漠的打断了阮屏玉,“他是朝廷要犯,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担当不起。”
“既是要犯,才要更加小心。”阮屏玉敛着眉,她一个女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正色道:“若他在路上有了意外,你们可担的起?”
“你!”
“长姐!”阮枫翎看着与昔日不同的长姐也吃了一惊,在得知这件事的她已经吓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玉儿说的是。”袁子书迈前一步,拿出了尚书之子的身份,“我用我爹的名义作保,与你们一同回去,你们不仅可以对圣上交差,阮伯伯身体也会一切安康,你看如何?”
阮家是死是活对于官差而言并不重要,但是举足轻重的尚书他们还是忌惮的,眸子一转,道:“既然有袁尚书担保,我们也不多为难,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收拾,我在外面等着。”
“等一下。”阮屏玉叫住那官差,“既然这样,可否解开我爹的手铐?”
官差寻思了几秒,手一挥,阮允手铐就被人解开了。
阮屏玉立刻来到阮允身边,才发现爹爹已经两鬓泛白了,嘴角不自觉的抿起,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傻孩子,莫要哭,方才的架势哪里去了。”
阮屏玉顾不得这么多,垂眉道:“在爹爹面前,玉儿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玉儿。”袁子书站在身后,温言道:“我相信阮伯伯是无辜的,我们还是先收拾东西,有什么事回长安再说。”
阮屏玉回看袁子书,头微点:“谢谢你。”
袁子书在临行前,找人快马加鞭,赶在他们之前出发前往长安城,好让父亲尽快想办法。
当阮屏玉拿着包袱关上厢房门时,回看了拐角处的厢房,她不知道安雅去了哪里。
可是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唯有……有缘再见了。
“阮姐姐。”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卓瑶。
“阿瑶。”阮屏玉强打精神,回应道。
“诶呀,我刚都听我爹说了,你怎么还硬撑啊,要是我可急死了。”卓瑶一副比阮屏玉还担心的模样,“等我们卓家备完货,就尽快赶回去,你有事可别硬扛着。”
阮屏玉听着点了点头,算应了,突然回过神,问:“阿瑶,你还要在这里呆上几日吗?”
卓瑶一双清亮的眸子眨了下,以为阮屏玉是因为家里的事才神情恍惚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可否帮我个忙。”
卓瑶听见这话“嗯?”了一声,“你说。”
阮屏玉瞥了眼安雅的房门,沉声道:“若你见到安姑娘,帮我转达屏玉家中有事,就不能亲自告别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点事,放心吧!我若看见了,定会转达。”卓瑶说着也一脸无奈,“不过这安姑娘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看不见阮姐姐可别怪我。”
“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怎会怪你。”
卓瑶站在临城驿站门口,目送一群人离开,用手肘碰了碰卓天成,“爹,我好担心阮姐姐,我们明日启程可好?”
卓天成斜眼看着对自己没大没小的女儿,叹了一声:“我看悬咯。”
“什么?”卓瑶回看父亲,“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卓天成憨厚的笑了一声,“这圣上的心思就如海底针,我一个粗人能知道什么。我说的悬了,是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的没个女孩儿样,我看你是嫁人难了。”
卓瑶英气的眉梢一挑:“胡说什么呢,谁要嫁人了,我现在就担心阮姐姐!”
……
站在临城外的身影,盯着那辆渐远的马车,沉下了眉。
第200章() 
第200章
一个,两个,三个身影……一共七个人轻落在安雅身后不远处。
安雅就算有了准备,以目前她的状况,付七个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站在中间的男人戴着黑色口罩,抬手一挥,左边三个黑色身影,每人握着一把木质匕首,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子。
不仅赤手空拳,还是个瞎子,可谓是一击制胜。
他们闪身而来,周围突然卷起一阵疾风,三个人如陀螺般围攻安雅,步法交错有序,原本清晰的黑色身影,在月光下晃出了重影。但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围攻的女子,静然而立,刀刃几乎每一次都隔着她身体一厘米的地方划过,一轮攻击后,她竟然毫发无损。
三人疑惑间,本想后退观察敌情,突然感觉到有股浓浓的杀气自后面袭来,心中一凛,不由回看,只见站在中间戴着黑色口罩的人,正冷冷的地瞪着他们,那眸中的阴冷,仿佛不拿下这个女人,就会被他撕碎一般,不仅是对战安雅的三个人,另外三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一面稳住心神,一面细想该如何取胜。
很显然这个看不见的女人,并不是表面看着这么简单。
月光下,安雅静立在竹林之外的草地上,冷风掠过衣角。六个男人快速穿梭,安雅虽然躲过了他们的攻击,却也没办法控制局面。她心里清楚,这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远处还有一个静观其变的人。
交手的过程,安雅悄悄探过他们脉息、气息、可以确定这六人均是僵尸无疑。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在安雅思索间,那六个人将木质匕首收起来,空出的两个手掌,如太极一般在空中划过一圈,紧接着六个人的掌影对准了安雅,一股强劲气力席卷而去。
安雅淡漠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不过这表情,无论怎么看都不是慌乱,而是惊讶。
她往右一跃,躲过了三个掌风,随即后退又躲过了另外三个掌风。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女子,不仅没有丝毫劣势,反而从那无形的掌风之中,找到了他们的位置,并且闪身控制住其中一个。
一切都结束得那么突然,前一秒间还是风起云涌,掌风四起,只能看见快速移动的人影,下一秒,却让他们来不及闪躲,已经迅速退开的五个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惊讶望着兄弟的喉咙,被死死的抠在安雅的手里。
被抓住的男人甚至有种错觉,在安雅靠近的那一瞬,这脑袋就已经不在属于自己了。
耳边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何人教你的诛邪阵?”
男人一愣,这个女人不是看不见吗?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用的阵名?
咻——
安雅突然向后闪避,躲过了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刚才被她抓住的男人心口,已经被桃木匕首刺穿,目光狰狞间如纸片般倒在了地上。
其余五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戴口罩的男人。
“这般没用,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安雅辨别出男人的声音,虽然有刻意伪装,还是猜到了是谁。
“原来沈大公子失踪的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教新人。”
“安小姐果然耳聪目明,哦……我忘记了,你目前看不见。”沈懿迈前一步,摘掉了口罩,露出他那张英俊又苍白的脸,清冷地一笑,“这一切的计划,将你引到这里才是目的,之前我还没有什么胜算,现在……”
话音未落,清脆的铃铛声吸引了安雅的注意力。
咻——
只是稍稍一个出神,安雅的锁骨就被什么东西刺穿了,没等她眉头皱起。
咻——
另外一边的锁骨也同样被刺穿。
沈懿半边唇角勾起,身边的两个人,已经闪身来到安雅身边将她抓住。
安雅的左右手死死的被扣在背后,让她锁骨上的疼痛更深,鲜红的血液渗透了那件墨绿色的暗纹衬衫,不过她神情还算平静,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有些轻喘。
沈懿见安雅的双臂被刻满符咒的桃木锥刺穿,冷冷一笑:“是不是很疼啊?”
安雅眉心紧锁,没有言语,她自认论阴险她不及那些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确实很难有胜算,目前能做的只能忍着肩膀的疼痛,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再想办法将金龟草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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